一再被秦獸追着屁股問,王二莽終於忍受不了了,“怎麼了大孫子,我看你不太對勁啊,怎麼老是追着我問這些?”

    好傢伙,秦獸都折騰半天了,這老頭才發現不對勁。

    這時一旁的鐘老三終於按捺不住了,慌里慌張來到王二莽身邊嚷嚷道,“老爺子,你真是老糊塗了,我都聽出來了,秦獸的父母一準是在迷魂嶺裏出了事。”

    被鍾老三插了一嘴,王二莽這才如夢初醒,痛心不已,“還有這事,秦老三這個糟老頭子,嘴怎麼這麼緊,這麼多年也沒聽他提起過他倆的事,我一直以爲他們像你爺爺一樣,離開了這個小地方,出去闖蕩江湖了。”

    說起秦獸父母,他眼中滿是惋惜,仰天長嘆了一聲,兩行老淚奪眶而出,說着他如刀刻一般的臉龐,滑落下來。

    看到王二莽如此傷心,秦獸也不能自已,動情地說道,“實話跟你說吧,這麼多年我父母下落不明,我被人嘲笑成孤兒,受盡欺辱,你可曾知道,我的父母就是在這場大雪中神祕失蹤的,而他們就消失在迷魂嶺的懸崖邊上。”

    這麼多年受盡別人冷眼與嘲諷,秦獸的心早已變得比冰都冷,比鐵還硬。

    可在王二莽面前,他卻脫下了防備,任眼淚肆意流淌。

    見秦獸淚流滿面,王二莽伸出雙手,將他攬入懷中,疼惜地嗔怪道,“可憐的孩子,明知道二莽爺爺年紀大了,記不住東西,你怎麼不早將此事與我說明?”

    秦獸知道,王二莽這是真心想幫自己,纔會如此打問。

    但看着已經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又何嘗不想給老人一個安心的晚年,“知道你年紀大了,我不忍心讓你跟着我操心,所以如果不是鍾老三多嘴,我沒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你。”

    秦獸說的也是實情,要不是事關自己雙親生死,他也不會輕易打攪王二莽。

    秦獸越這樣客氣,王二莽心裏頭越不是滋味,他舉起顫顫巍巍的手,在秦獸額頭上來回撫摸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跟你爺爺好得穿一條褲子。你是秦三風的孫子就是我王二莽的孫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拼上這條老命我也要幫你。”

    王二莽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一字一句猶如甘霖傾灑,流進了秦獸缺少親情關愛的乾涸心田。

    “二爺爺,謝謝你。”感受到了王二莽真摯的愛意,秦獸也發自內心的感激這個白髮老人能說出這番話來。

    見秦獸與自己如此客氣,他有點不太高興了,臉一板,照着秦獸的肩膀拍了一下,“傻孩子,怎麼又跟你爺爺客氣起來了,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要這麼拘謹,想讓爺爺怎麼幫你,儘管開口。”

    在他看來,只要生疏纔會客氣,秦獸之所以如此客氣,根本沒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

    所以他纔會不高興。

    “那我就不客氣了。”眼瞅着再彬彬有禮下去,王二莽可真生氣了,秦獸也終於放開了身心,繼續問道,“二爺爺,我就是想知道你看到的那一串陌生人的腳印,還有沒有在其他地方出現過?”

    聽秦獸這麼一說,王二莽立刻駭然道,“你是說這個陌生人跟你父母的失蹤有關係,這個人可能對你父母下了黑手?”

    秦獸用力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卻也肯定了這一點。

    看到秦獸點頭,王二莽當即勃然大怒,“這個挨千刀的,好大的膽子,連秦三風跟我王二莽的孩子都敢下手,也不怕我把他的手腳剁下來喂狗。”

    王老漢咬着牙,攥着拳頭,氣得渾身直打顫。

    怕他氣壞了身子,從此一蹶不振,再有個三長兩短,於是,秦獸立刻順着他心肺的兩個穴道,將他鬱結在一起的怨氣排開。

    過了一會兒,明顯感覺王二莽,秦獸這下安心地鬆開了手。

    被秦獸這麼一推拿,老爺子的憤懣之氣,也消解的差不多了,他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鄭重其事地說道,“你且稍等片刻,讓我好好想一想。”

    說着,王二莽立刻從懷裏,將紙包的菸絲狠狠摁進滿是銅鏽的菸袋鍋裏,他正要在身上摸火柴盒,卻聽見“刺啦”一聲,秦獸已經划着了一根火柴,正要往他菸袋上遞。

    秦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食指和中指竟然有些溼潤,就趕緊追上王八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

    “不多,才插進去十釐米。方纔用了四根手指,我已經治好了你的便祕,以後你臉上的暗沉和痘痘就會消失了,回頭好了別忘了給診金。”

    擦拭着手指,順便放在王八蓋的鼻子上一聞。

    頓時王八蓋就開始嘔吐起來,不但吐出了隔夜飯,連黃疸都吐了出來。

    這味道不但上頭,還有些辣眼睛。

    “以後少喫辛辣油膩,特別是大魚大肉,不然你早晚會死。”

    說着秦獸向刁盼子走去。

    迎面而來,刁盼子明顯感覺到許銀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腦子好使了,而且變得越看越精神,越看越精煉。

    尤其是他那雙眼眸,放佛能映出箭光,將刁盼子的芳心射的千瘡百孔。

    “真有這麼神奇,銀龍哥,想不到你還會醫術。最近皮膚特別不好,都有黃褐斑了,我也想治一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被許銀龍這麼一說,刁盼子頓時來了興趣,拉着許銀龍的手,一個勁兒的求着。

    說起醫術,許銀龍心想,不光你沒想到,我自己也沒想到。但無論如何,不能給盼子用千年殺,這是底線。

    “呃,這個,你的情況跟王八蓋的不太一樣,你是腰部以上,脖子以下出了問題。這個需要推拿按摩排毒,以後我會慢慢給你調理。”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治療手法也不一樣。看了刁盼子的身材,許銀龍內心早就有了治療的方法。

    “那好吧,我等着你給我按。”

    從回答就能看出來,沒有立刻滿足刁盼子的要求,她有些失落。

    “秦獸,竟敢爆我菊花,還插這麼深。你們這對狗男女,給老子等着,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王八蓋夾着腚溝子,一瘸一拐,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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