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任霞認王二莽做乾爹時,的確已經成年,這時她的是非觀早已形成。
至於胡任霞在什麼環境下長大,對善惡曲直地看法是否正確,好像確實跟王二莽也扯不上關係。
乍一聽,他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但仔細想想,卻不然。
秦獸據理力爭,毫不客氣地說道,“養不教父之過,你既然答應做人家的爹,就不能放任不管,畢竟跟着你生活了十幾年,她還是這種做派,你當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秦獸氣勢如虹,聲如洪鐘,聽得在場的人,都震耳發聵。
早知道這可是在王二莽家,這個老頭可是有兩把刷子的,如果惹惱了他,秦獸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鍾老三驚得瞪大了雙眼,他不敢看王二莽的反應,生怕這老頭一生氣,連自己都不放過。
“秦獸,你說得對,我沒有管教好任霞,才讓她是非不明,胡亂頂撞你,老頭子給你賠個不是。”
秦獸看在眼裏,自然知道這老孃們沒安好心,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失身於她。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擺脫這騷娘們,去鎮衛生院看看盼子的親孃到底怎麼了。
“不用了,不用了,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可以縫。”
徐銀龍用胳膊抵擋着李寡婦的雙手,這雙手就像長在徐銀龍兩腿之間一樣,怎麼用力就是擺脫不了。
要說這李寡婦已是四十出頭,早已沒有少女盼子那樣的羞怯和嬌嫩,有的只是大膽的挑逗和慾壑難填的熱情。越是如此越顯得風韻十足,像是有萬種風情。
身爲一個莊稼人,好喫懶做,從未下地幹過農活。
李寡婦和那些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勞作的農村婦女比起來,就像老天爺嬌生慣養的七仙女,不僅面容白皙紅潤,就像春日裏的桃花,風姿妖嬈。
穿着打扮方面更是將呼之欲出的好身材展露的一覽無餘。
她周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過膝裙,將她嫩藕一般爽滑的大腿,包裹得恰到好處。
性感的紅嘴脣,就像荷葉才露尖尖角,讓人忍不住去採。
連綿起伏的胸襟,放佛就要撐破上衣,把人壓得喘不上來氣。
最可氣的是豐腴的大屁股,隨着腰肢毫無顧忌的扭動,誰看見了都想上前打上幾巴掌,方纔解氣。
“小夥子,不要害羞,我馬上就把褲子給你縫好。”
李寡婦嘴上說着話,一雙手一刻也沒閒着。見徐銀龍下身沒有一點反應,李寡婦知道這傻子絕對沒跟刁盼子發生什麼。轉而開始攻擊上路,將他的臉捧在自己手心裏,張嘴就要親。
人常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徐銀龍這回可算是領教到了,這寡婦發起情來,比生產隊的母豬都要命。
“別這樣我害怕,你莫不是想要喫我,你再這樣我可要喊人了。”
身在曹營心在漢,徐銀龍不想再跟這騷娘們周旋了,他一心想要去鎮上找盼子,看看馬桂芬到底怎麼了。
可能是徐銀龍的氣勢把李寡婦鎮住了,只見她目不轉睛的看着徐銀龍的臉龐,渾身直哆嗦,臉色也變得煞白。
“你是哪裏的?你跟石二蛋是什麼關係?”
李寡婦用顫抖的語氣,莫名其妙的問道。
“我是庫岔子村的,我爹是徐瞎子,誰是石二蛋?不是,你問這些做什麼?”徐銀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這老孃們問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寡婦突然安靜了,不再動手動腳,專心縫補着徐銀龍的破褲子,喃喃自語起來。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如果那孩子還活着也該有這麼大了。大火無情啊,一家人全被燒死了,真是太慘了!”
莫非自己不怒自威,還是裝傻子裝的太逼真了,竟把這騷娘們嚇得神經錯亂了,怎麼講了一大堆自己聽不懂的胡話。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管不了這麼多了,眼下要趕緊去鎮上找刁盼子,纔是正事。
想到這裏,徐銀龍從李寡婦手中奪回褲子,連鞋都來不及脫掉,就把褲子穿上了。
“謝謝你幫我縫衣服,記得把盼子家的門鎖上,我有事先走了。”
話沒說完,徐銀龍已經一溜煙地跑出十米開外,只剩愣在原地發呆的李寡婦。
李寡婦與石二蛋發生過口角,回想着十八年前她與石二蛋打鬥的場景,以及如何去找刁沖天幫自己出氣的往事。
刁沖天告訴李寡婦石二蛋一家明面上是死於龍脈,其實是他刁沖天幫李寡婦出氣,才害死了石二蛋一家。
爲了李寡婦,他刁沖天甘願上刀山下火海,誰要是敢惹自己的老相好不高興,殺幾個人那更是小菜一碟。
李寡婦之所以驚恐,是因爲她一直心存愧疚,認爲石二蛋一家是自己指使刁沖天害死的。
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李寡婦就是心裏有愧,時常做噩夢,只要一閉上眼,她總是感覺石二蛋一家前來索命,滿身是血的圍着牀站在她跟前。
而眼下這個傻子徐銀龍,跟石二蛋長得又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到徐銀龍,李寡婦不自覺地想起石二蛋,想起她和刁沖天那不爲人知的勾當。
一想到這些,李寡婦就心神不寧,趕緊鎖了門,急匆匆地回自己家去了。
話說徐銀龍找人心切,一路跑着來到了鎮上,顧不上擦掉滿頭的汗水,就挨個找衛生院的病房,試圖找到刁盼子和她的母親馬桂芬。
皇天不負有心人,突然,徐銀龍身前的一間病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那是盼子的聲音,卻帶着沙啞和眼淚。
“娘,早上出門還好好的,你怎麼說病就病的這麼嚴重,一定是這些庸醫看錯了病,你休息休息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