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畢竟生活在開放程度不高的小鄉村,他沒機會接觸這東西。

    但不久的將來,一旦進了城,他將徹底認識各種樣式,各種顏色的絲襪。

    秦獸說沒見王翠花穿過絲襪,還真一點沒說錯。

    原因就是,王翠花雖然喜歡這樣的襪子,尤其是搭配一個短裙,更是嫵媚動人。

    可自己畢竟生活在小鎮上,況且自己家裏做着生意,出去都是大老爺們。

    她自然不好意思把這黑色絲襪穿出門外。

    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好閒來無事,一個人關起門來,瞧瞧穿上它,對着鏡子孤芳自賞。

    王翠花不是沒想過把這麼好看的襪子穿給秦獸看看,但她始終沒這個勇氣。

    所以,着襪子她壓根沒有傳出過自己的閨房。

    如今雖然被秦獸看到了,但畢竟不是穿在自己身上,王翠花多少還是有點遺憾。

    要不是救人要緊,又實在找不到繩子,她怎麼會捨得把這麼好看的東西,拿來給柳軟兒用。

    幸虧只是用來綁柳軟兒的獸。

    要是捆腳的話,說什麼王翠花也不會答應。

    既然已經答應了秦獸,也拿出來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現在秦獸又招呼她趕緊動手呢。

    聽秦獸這麼一說,王翠花立即將絲襪從身上解下來。

    於是,她來到秦獸和柳軟兒身旁,不情願的說道,“知道了,催什麼催,不是爲了救人,我真想拿這東西勒死你。”

    說着,她臉上發着狠勁,把絲襪扯緊,再秦獸面前拽了拽。

    如此示威。

    很明顯她對秦獸還有怨氣,不然不會說這麼狠的話。

    不過,她這話太傷秦獸的心了。

    勒死我?

    秦獸冷冷一笑。

    狠話誰不會說。

    於是,他也咬牙切齒說道,“你還說,要不是爲了救軟兒,我也想拿它把你嘴塞住,讓你叫不出聲。”

    這時秦獸想起來,剛纔王翠花還踢自己腚溝子來着。

    下死手的那種,一想到這一幕,秦獸下面還隱隱作痛呢。

    想到這裏,他又惡狠狠地加了一句,“就這還不算完,我再把你手腳一起捆住,我也不勒你,我只打你屁股,大耳巴子使勁扇,給你打腫爲止。”

    光塞住嘴巴還不夠,這傢伙竟然還要手腳都捆綁住,用手打王翠花的屁股。

    看他那表情,絕不是在開玩笑。

    王翠花知道秦獸的手勁大,這要是被他下死手,結結實實打上幾巴掌,可不止是把屁股拍腫這麼簡單了。

    說不好都要打爛,打出血!

    最讓王翠花心驚肉跳的是,塞住嘴巴想叫也叫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忍受着秦獸的摧殘。

    這簡直不是人乾的事。

    王翠花一聽都震驚了,嚇得趕緊後退兩步,與秦獸拉開了距離。

    沒想到秦獸真夠狠的。

    秦獸哪裏會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就把王翠花嚇得膽戰心驚。

    他立刻大笑不止,“哈哈哈,怎麼,被我一說就害怕了,瞧你這鼠膽。”

    真怕被捆住手腳打屁股,這下無論秦獸怎麼嘲諷,王翠花都一聲不吭,大眼睛汪汪地看着秦獸,老實多了。

    這麼容易就擺平了王翠花,秦獸暗自發笑。

    這一笑,柳軟兒不樂意了,畢竟她還生着病呢。

    她板着臉,氣沖沖說道,“還有臉笑呢,你到底長沒長心,我都疼得受不了了,你再笑我都快被你耽擱死了。”

    只見秦獸不慌不忙,故弄玄虛說道,“放心吧,耽擱不了,我自有方寸,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沒動手,我是再等時機。”

    等時機?

    柳軟兒聽得一頭霧水,更加惱怒,“我都疼得哇哇直哭了,你等什麼時機,不會是等我斷氣呢吧。”

    畢竟秦獸當着自己的面,與王翠花打情罵俏,還拿絲襪調情這些事,柳軟兒都看在眼裏。

    秦獸現在又說什麼風時機,柳軟兒直接認爲秦獸這是明擺着對自己放棄治療了。

    就等着她不行了,少了自己這塊絆腳石,秦獸好跟王翠花相好呢。

    被柳軟兒一頓奚落,秦獸心裏也不痛快了。

    他當即質柳軟兒,“你就不能想我點好,軟兒,你跟我說實話,在你眼裏,難道我就是一個見色起意,不講情意的人麼?”

    “是。“這個回答是既迅速又果斷。

    但卻不是柳軟兒說的。

    這屋子裏一共就三個人,兩女一男。

    既然不是柳軟兒說的,那隻能是王翠花了。

    沒錯,就是她。

    秦獸沒想到,自己用一條絲襪都快把王翠花嚇得魂不守舍了,現在她還敢站出來頂嘴。

    怎麼一遇到這種事,女的都不是膽小鬼了。

    先不管王翠花膽子大不大,但說自己無情無義那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秦獸立刻反擊道,“你別跟着瞎起鬨,我又沒問你,況且我都沒和你袒露心聲,咱倆八字都沒一撇,我可沒負你什麼,更不欠你情債。”

    雖說秦獸與王翠花兩小無猜,也互生過愛意。

    但畢竟少不經事,況且兩人也沒吐露過心聲,這層窗戶紙壓根沒捅破。

    所以秦獸說的也沒錯。

    但王翠花並不這樣認爲,她一字一句說道,“誰說你不欠我的,只要你不跟我好,你就欠我一輩子。”

    在她心裏,秦獸就像一陣清風,吹開了她一個懵懂少女的心門,又像一陣驟雨,敲落了她這顆沒有成熟的青梅。

    所以,秦獸再她心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隨着年齡的增加,不但沒有磨滅,反而更加深刻。

    但秦獸自知王翠花本來就不屬於自己,他只能選擇拒絕,“好了,趕緊打住,別一會兒你把軟兒氣出毛病來,我還要給她診治,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柳軟兒也不想王翠花一直糾纏着秦獸不放,她立刻將手腕伸到王翠花面前,冷冰冰地說道,“快給我把手腕綁住,其餘的事,日後再說吧。”

    明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如交給時間去沖淡一切。

    王翠花看着看秦獸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她也不再說話,開始拿起絲襪,默默地在柳軟兒手腕上一圈一圈地纏繞起來。

    眼看王翠花已經纏了七八圈,秦獸立刻制止道,“翠花,可以了,打個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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