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那麼久怎麼了,事沒辦完秦獸自然不會下來。

    柳軟兒也是蠻橫。

    還問自己跟王翠花是不是有一腿。

    別說沒有,就是真有,衆目睽睽之下,秦獸也不能承認。

    “當狗屁姐姐。”見秦獸說什麼也不肯交代,柳軟兒頓時火冒三丈,“都被我抓住現行了,還想睜着眼睛說瞎話,剛纔你們的舉動我又不是沒看見,哪有人對姐姐這樣的。”

    柳軟兒說的是秦獸剛纔將計就計,對王翠花做出的襲胸行爲。

    她說的沒錯,哪有當弟弟的,這樣對姐姐的。

    而且王翠花根本沒反抗,不光主動配合,還表現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秦獸心中一驚,看來柳軟兒這關是過不去了,這丫頭根本就糊弄不住。

    要說秦獸還真是瞭解柳軟兒,他的猜測一點也沒錯。

    此刻柳軟兒已經將袖口挽到了手肘處,大耳刮子都支棱開了,眼看就要對秦獸動手。

    如果這一巴掌打下去,秦獸的顏面就會蕩然無存。

    就算秦獸躲閃,不被柳軟兒打到,自己這狼狽逃竄的模樣,也會被大家當做笑話。

    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在衆人面前給自己難堪。

    這時候王翠花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於是,秦獸立即在她身後輕輕說了一句,“翠花,該你出馬了。”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絕不會讓她動你一根手指頭。”接到秦獸的指令,王翠花微笑着點了點頭,向他打了包票。

    兩人交頭接耳這一幕恰巧被柳軟兒看個正着。

    她本來就氣得不輕,這下就像火上澆油,瞬間把她的憤怒點燃了,“好你個秦獸,當着我的面,還敢說悄悄話,你真是皮癢了,我來幫你解解癢。”

    說得好聽,還解解癢,秦獸哪裏癢她又不是不知道,也沒見她幫着解。

    想打人就直說。

    秦獸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套路。

    果然不出秦獸所料,說話間,柳軟兒已經舉起巴掌,就要朝秦獸打過來。

    衆人一見這架勢,頓時都來了興致,立刻伸長脖子站了起來。

    這下有好戲看了。

    一個個頭伸得像吊死鬼一樣,生怕錯過秦獸被打的精彩畫面。

    畢竟他們光被秦獸收拾了,還沒看見過秦獸被人打。

    而且這次還是被一個女人打,這纔有看頭呢。

    就在大家期待着柳軟兒狠狠給秦獸幾個巴掌之時,王翠花突然衝到她面前,將秦獸嚴嚴實實擋在了自己身後。

    “想打他,也沒問問我同不同意,就敢動手。”

    什麼,問問你同不同意?

    柳軟兒一聽都樂了。

    真是可笑,這丫頭把自己當成秦獸的什麼人了,自己打秦獸什麼時候還要經過她同意了。

    再說了要不是她主動勾搭,秦獸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與她勾肩搭背,丟人現眼。

    一想到這裏,柳軟兒就對眼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

    “我教訓秦獸還輪不到你插手,沒有你勾引,他也不會這樣,我沒找你麻煩算是便宜你了。”她仗着自己力氣大,擎着雙臂就想把王翠花拉到一邊去,“好狗不擋路,識相的,趕緊讓開。”

    好傢伙,這柳軟兒嘴可真夠毒的,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王翠花的地盤上,罵人家是狗。

    以前沒看出來,這女人還真夠潑辣的。

    現在衆人才明白過來。

    怪不得秦獸見了她,都要退避三舍,躲到另一個女人身後避難。

    這種母老虎,哪個男人見了不肝顫。

    不夠貌似她說的也有道理,王翠花跟秦獸既沒有血緣關係,又不是戀人關係。

    反而柳軟兒既是秦獸的表姐,又跟他朝夕相伴。

    大家都知道她跟秦獸早已經出雙入對,儼然一對小情侶。

    作爲一個外人,柳軟兒跟秦獸的事,還真輪不到她插手。

    可王翠花根本不認同她的說法,反嗆道,“怎麼輪不到我,‘真實惠’是我的地盤,你在我店裏,就休想撒潑耍野,也不看看你這兇悍的模樣,再把我店裏的客人嚇跑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麼?”

    王翠花說的沒錯,

    “真實惠”是喫飯的地方,每天客流如雲,豈會讓她耀武揚威,隨意撒野。

    這裏不是靠山屯的村尾莊頭,更不是柳軟兒家的田間地頭,想在這裏鬧事,王翠花當然第一個不答應了。

    如果講理,柳軟兒確實沒什麼正當理由在酒樓裏大打出手。

    可遇到這種事,她還講什麼理。

    怒從心頭起,柳軟兒直接伸手指着王翠花的鼻子威脅道,“少跟我扯亂七八糟的,秦獸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打,你要是不讓開,小心我連你一起揍。”

    連我一塊兒揍?

    王翠花一聽牙都笑掉了。

    這個柳軟兒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

    本來考慮到柳軟兒是個姑娘家,王翠花怕事兒做絕了太難堪,弄得她下不來臺。

    既然柳軟兒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王翠花覺得也沒必要給她留面子了。

    她直截了當說道,“你要是這樣蠻橫不講理,那我還就告訴你了,別管我跟秦獸以前有沒有事兒,從現在開始,我倆就有關係了,你要是敢動他,我指定不答應。”

    不答應?

    王翠花一番話聽得柳軟兒瞠目結舌。

    你一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還想嚇唬我,在你一畝三分地怎麼了,有理走遍天下,我柳軟兒可不怕你。

    想到這裏,她冷聲回道,“還說自己是清白的,現在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答應的。”

    一個女人只有跟狐狸沾上邊,一準都不是夸人的好話。

    被柳軟兒說成狐狸精,王翠花哪裏會願意,她故意擡高嗓門反擊道,“秦獸這麼好的人,不僅長得招人稀罕,又這麼能幹,心疼還來不及呢,你這惡毒的女人卻想打他。”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王翠花也不害羞,把秦獸誇得天花亂墜。

    就這還不夠。

    她又轉身看向秦獸,故意將自己的身子與他貼得緊緊地,接着說道,“實話告訴你,你只要敢打秦獸一下,我就敢當着大夥的面,親他一口,你打兩下,我親兩口,直至你打累了爲止。”

    “噢。太好了!”衆人一聽來了精神,這王翠花的膽子也太大了。

    不掏一分錢,就能看上親熱的畫面,想想都覺得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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