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王二莽所說,錢都要用麻袋裝了,那要掙多少錢了。

    就算這些錢全都是秦獸一個人的,他喫肉,兄弟們跟着喝湯,也能攢下不少錢。

    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娶不到。

    別說五十歲的,大於二十五的連看都不用看了。

    這要是真的,做夢都能笑醒。

    朱建國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敢想,真不敢想。

    用麻袋怎麼了,他不敢想,不代表別人也不敢想。

    鄭月靜一聽立刻喜笑顏開,一路小跑來到王二莽跟前。

    她抑制住內心的激動,畢恭畢敬問道,“王老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之所以這麼積極,鄭月靜當然有自己的小算盤。

    如果秦獸真有這麼大的能耐,只要牢牢抓住秦獸這個大樹,那她跟張狗蛋下半輩子還愁什麼喫香喝辣。

    原本張狗蛋把她接到迷魂嶺,是爲了躲避賴長貴父子的報復。

    跟着秦獸也是爲了混口飯喫。

    兩口子內心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上了山有喫有喝,就一直在這裏待下去。

    倘若吃了上頓沒下頓,連肚子都填不飽,等賴長貴消了氣,他們就溜下山去,找賴長貴賠禮道歉,求得他的原諒,讓張狗蛋繼續做他的狗腿子,混口飯喫,養活一家老小。

    鄭月靜一直都相信占卜相面這一套,所以王二莽的話她是深信不疑。

    王二莽的這個答案,決定了鄭月靜兩口子是走是留。

    所以對她來說,是真是假至關重要。

    “你問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也成家,想跟着秦獸致富後把自己嫁出去?”王二莽很好奇,怎麼突然蹦出來一個胖女人問自己這些東西。

    問是這麼問,但根據他對女人的瞭解,都不用看腿型,光看身材就知道,這個鄭月靜根本不想待字閨中的大姑娘。

    聽王二莽這樣說自己,鄭月靜顯得有些尷尬,“王老先生說笑了,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出什麼嫁,要看我拿沒用的男人都快養活不了一家人了,我馬上改嫁還差不多。”

    鄭月靜雖然人胖但心不胖,她自然聽出了王二莽話裏藏話,這老傢伙分明就是看她的笑話,說什麼有了錢再出嫁,不就是想說她倒貼錢還不一定孟有人要嘛。

    說實話,要不是有求於這糟老頭,就憑他這樣腌臢自己,鄭月靜已經破口大罵好幾次了。

    “改嫁?”朱建國一聽說鄭月靜要改嫁,可把他激動壞了,“大妹子你真要改嫁我指定接受,兩個孩子都帶過來,我給你養活,還省得咱們再費勁生了,你儘管把心裝到肚子裏,我絕對視爲己出。”

    哪知朱建國話音剛落,鄭月靜立刻大發雷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回家接受你姑奶奶去吧,想打我的主意,你儘快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改嫁一百回,也不會找你個大木頭。”

    在鄭月靜看來,朱建國不光是佔自己的便宜,簡直是在侮辱她。

    在她眼裏,即便是閉着眼到大街上隨便抓一個路人,都比朱建國強一百倍。

    再者說了,自己現在這個這個沒什麼用的男人張狗蛋,雖然身體上不太行,總是腰疼,但從相貌來說,也比朱建國看着順眼不少。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莫名被臭罵一頓,朱建國哪裏肯善罷甘休。

    在他看來,女人就應該遵守三從四德,相夫教子。

    這鄭月靜張口就罵,絕對是沒什麼教養。

    最好的方法就是摁住狠狠打一頓,直至把她打該爲止。

    但可惜着不懂事的女人並不是自己婆娘,他自然沒理由替別人收拾媳婦。

    但這口惡氣怎麼也不能就這樣憋着。

    雖然不能動手打,但動嘴總可以吧。

    於是,朱建國板着臉,怒聲回擊道,“不願意就拉倒,你這熊娘們怎麼還罵人呢,以你這個態度,就算你看上我,我也未必會答應跟你過日子。”

    “我會看上你?”鄭月靜一臉不屑,連看都不看朱建國一眼,就譏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豬都不啃的南瓜臉,再用力扇自己幾巴掌,趁早別做白日夢了。”

    不得不承認這娘們的嘴巴還真是厲害,秦獸就是看中了她的伶牙俐齒,才答應讓她跟着來鎮裏的。

    現在看來,鄭月靜還真是一把利刃,只要機會合適,定能起到一劍封喉的作用。

    這笨嘴笨舌的朱建國,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可當鄭月靜罵他是頭豬,還讓他別做白日夢時,朱建國徹底怒了。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羞辱自己,這讓他一個大男人太沒面子了。

    既然這不知廉恥的女人都敢隨意辱罵自己,那他也沒必要講究什麼道理了。

    於是,朱建國心一橫,直接脫口而出,“白日夢怎麼了,能做白日的夢,哪個光棍不做?”

    白日的夢,這分明就是從言語上噁心人,佔鄭月靜的便宜。

    這種手段,真是卑鄙齷齪至極。

    就連柳軟兒、顏如玉母女和胡任霞都捂着了耳朵。

    鄭月靜紅着臉,怒氣衝衝地向秦獸說道,“秦獸你聽,我說的明明是白日夢,他非要把‘夢’字給我拆開說,這都是什麼不堪入的淫話?”

    連鄭月靜臉皮這麼厚的人都被朱建國侮辱得臉紅脖子粗,可見這句話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對於這種事情,秦獸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聽到鄭月靜向自己傾訴,秦獸擺着手斬釘截鐵地說道,“靜姐,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當着這麼多女人的面,竟敢耍流氓,說下流的話,這可不是鬥嘴吵架這麼簡單了。

    秦獸早已打定主意,這樣卑鄙無恥的品行,必須給他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當家的,你也看見了,都是這肥婆娘先罵得我,我是出於無奈,才還嘴…”顯然朱建國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在爲自己解釋。

    可秦獸哪裏聽他的狡辯,立即厲聲打斷他的話,“朱建國,你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什麼污言穢語都敢說,現在立刻舉起手,朝自己嘴上扇幾巴掌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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