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秦獸責備自己把劉二奎說死了,老姬立刻指着劉二奎反駁道,“當家的,劉二奎本來就死了,他現在是鬼,你們一走,這傢伙就從背後掐住了我的脖子,想要我陪他一起共赴黃泉路,要不是我跑得快,屍體都涼了。”

    老姬一邊比劃一邊說,情緒十分高亢。

    在他看來,劉二奎就是詐屍了。

    誰知一旁的劉二奎早就聽不下去了,怒聲呵斥道,“老姬你個王八蛋,胡說八道,你才死了呢。”

    聽到劉二奎罵人,大家一陣譁然。

    這架勢,哪裏像是一個死人能夠拿做出來的。

    他也伸手指向老姬,繼續說道,“我一甦醒第一眼就看到了你,剛想問你其他人去哪裏了,才叫了你的名字,誰知你二話不說,看見我就跑,你跑我就追,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被劉二奎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誤會一場。

    都怪老姬自己沒弄清楚狀況,就嚇得抱頭逃竄了。

    看來這事也不賴劉二奎。

    原以爲此事到此已經真相大白,可老姬卻指着劉二奎的臉繼續發難,“看你那鬼臉,都烏紫發黑了,還在大家面前狡辯,你就是想害我。”

    說實話,一圈人看下來,都覺得劉二奎這面色確實不太正常,還真像死人臉。

    如此說來,劉二奎還真變成了能言善辯的鬼魂。

    大家立刻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離他太近,而被襲擊。

    這時,秦獸快速走到劉二奎跟前,指着他的腳下,對衆人說道,“大家不要驚慌,劉二奎臉上之所以有這種顏色,完全是因爲蜂毒消散導致的,至於他是人是鬼,你們可以看下他的影子。”

    有影子就是人,沒影子就是鬼。

    用這個方法判斷最簡單。

    “認識我帶回來的,都起開,我要親自驗證。”

    說話的是張麻子,他從人羣裏擠出一條縫,鑽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靠着秦獸站住了腳,並不敢往劉二奎跟前走。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就是再給張麻子仨膽,他也不敢逞這個威風。

    看似威風八面,張麻子卻只是伸長了脖子往劉二奎腳下的地上瞅。

    “你只管放心大膽地看,有我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見他一副畏縮的姿態,秦獸立刻抓住張麻子的脖領子,把他拉到了劉二奎跟前。

    被秦獸突然襲擊,張麻子嚇得直叫喚,“師弟,不要啊...”

    就在他呼喊的時候,卻看到了劉二奎被陽光照射出來的影子,又細又長。

    “呀,他有影子。”張麻子大喜過望,一把摟住劉二奎的腰,高興地直跺腳,“二奎兄弟,你沒有死!”

    劉二奎沒有死,張麻子表現得比他本人都激動。

    這傢伙早就忘了剛纔被劉二奎追得鞋子都跑掉的事了。

    見張麻子一臉興奮,劉二奎立即說道,“被毒蜂蟄住後,我呼吸困難,漸漸失去了知覺,說實話,我也感覺自己必死無疑,但不知爲什麼,我又活了過來。”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活過來,可在場的滅一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只見張麻子笑着說道,“哈哈哈,還不知道爲什麼,喏,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說着,他立即指着秦獸說道,“是當家的救了你。”

    “當家的,大恩無以爲報,請受二奎一拜。”說罷,劉二奎眼含熱淚,“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況且劉二奎比自己大這麼多。

    本來秦獸並不待見他,但見劉二奎都給自己跪下了,秦獸也知道他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到饒人處且饒人。

    於是,秦獸連忙將他扶起,“二奎大哥,不要客氣,自家兄弟豈有不救之理。”

    這時,一旁的老姬卻不願意了。

    他也氣沖沖地湊過來指着劉二奎怒斥道,“劉二奎,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裝死嚇唬我,我一個年過半百的人,被你滿山坡地追,你是不是存心想累死我。”

    這裏面最慘的就屬老姬了,他被劉二奎嚇得鬼哭狼嚎,整個頂峯上到處充斥着他悽慘的喊叫聲。

    那一聲聲“救命”喊得撕心裂肺,聞者落淚。

    被劉二奎整得這麼慘,老姬的確不甘心。

    他突然琢磨出來了一點異常,想爲自己討一個公道。

    “我就叫了一聲你的名字,哪裏就嚇唬你了。”劉二奎也不是喫素的,他可不會平白無故被老姬指責,“大家跟我評評理,這老姬是不是想訛人,故意誣陷我。”

    “你說得沒錯。”劉二奎的一席話,立刻贏得了大家的贊同。

    這時,張麻子也站出來說道,“說的就是,你自己漫山遍野地亂跑,怎麼還怪上別人了,我也被追了,鞋都跑掉了,我不是一句怨言也沒有。”

    這話不假,他一雙鞋全都跑丟了,腳在石頭上都硌出血泡了,也沒像老姬似的,全賴到劉二奎身上。

    雖然這麼多人都不站在老姬的立場上,可這老頭卻攔住劉二奎耍起賴皮,“說別的沒用,劉二奎差點沒把我嚇死,你必須賠償我損失。”

    說完,他緊緊抓住劉二奎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見此情景,秦獸頓時心想,看來剛纔還是嚇唬得太輕了,這老傢伙的毛病一點也沒改掉。

    別管怎麼說,決不能讓他訛着劉二奎。

    想到這裏,秦獸走到兩人中間,伸手把老姬和劉二奎分開了。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老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裏會有鬼呢,只有心裏有鬼的人,纔會大白天也怕鬼,你把劉二奎想成鬼,人家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怎麼好意思厚着臉皮想要訛人呢。”

    “...當家的,可...”一句話將老姬說得臉紅脖子粗,他想反駁,卻沒有正當的理由,只得自認倒黴。

    明明吃了虧,卻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老姬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看他一臉苦相,秦獸接着說道,“不知者無罪,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都認爲劉二奎是無辜的,那他就沒做錯,況且自己的兄弟能夠醒過來,你應該感到高興纔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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