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秦獸不願意救自己,小老頭頓時傻了眼。

    可憐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麼病,就被秦獸判了死刑。

    而且這小子還不打算施救自己,這就有點太欺負人了。

    如果不知道自己有病,老頭還能毫無顧忌的生活,可如今聽到了自己的死期,他每一次呼吸都開始提心吊膽,生怕一口氣上不來就撒手人寰。

    畢竟連胖老頭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所以這病除了秦獸還真沒人能看明白。

    “掌櫃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爲了讓秦獸救自己,他試圖當着衆人的面,來個道德綁架。

    “對呀,神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麼有本事,就救他一命吧。”衆人也跟着充好人,紛紛勸說秦獸施以援手。

    別說,這個小老頭,還真擅長利用別人。

    一句見死不救,將秦獸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

    看到大家都在爲自己說好話,胖老頭心裏高興極了。

    他心想,這麼多人都看着你,這下你不願意治也得治。

    所謂人言可畏。

    不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淹死你。

    看着老頭醜陋的嘴臉,秦獸頓時沒有了救人的慾望。

    他最討厭別人用道德綁架的方式,使自己就範。

    於是,面對衆人的指責,他輕描淡寫回複道,“這人又不是我害的,救不救他都是我自己的事,再說了我是賣山貨的,又不是行醫的大夫,況且我給人診病,又不收一分錢診費,你們更沒有權力管我怎麼做。”

    “啊!”

    這傢伙還真見死不救啊。

    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胖老頭一聽,頓時心裏涼了半截。

    他驚呆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直哆嗦。

    這下好了,不僅如意算盤沒打成,小命可能還要交代在這個本該是令人嚮往的年景裏。

    畢竟兒子剛結了婚沒多久,兒媳婦就已經懷孕了,眼瞅着自己馬上就能當爺爺了。

    他真想抱一抱自己的大孫子。

    畢竟每個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有人憂愁就有人歡喜。

    一看秦獸不願意施救曹阿蠻他六舅,曹三萬立刻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掌櫃的,你既然不願意救他,那隻能怪他的命不好,不如你還是繼續救我吧,我也很着急。”

    說着,他立即從貼身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沓子錢來。

    連數數是多少錢都不數,直接塞進了秦獸的腰包裏。

    “嗯?”秦獸一聽頓時愣了一下。

    那個被他稱爲親友的胖老頭,因爲自己的性命快要結束了,正在經歷巨大的痛苦。

    可這個曹三萬倒好,竟然不管他的死活,厚着臉皮讓秦獸先救他。

    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曹三萬都不關心這老頭的死活了,那秦獸作爲一個外人,更沒有關照的必要。

    現在曹三萬求着自己給他看病,還十分懂事地拿出辛苦費,秦獸當然願意給他看病了。

    “病我可以給你治,但咱們該怎麼着就怎麼着,診金我不要,但藥錢你必須出。”

    一是一,二是二,不該要的,秦獸堅決不要。

    說着,他果斷把曹三萬硬塞給自己的錢,又放回他手裏去。

    “這...”

    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小掌櫃竟然不是見錢眼開的大丈夫,曹三萬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傾佩之情。

    他都被秦獸這種淳樸的行爲感動了,哽咽着說道,“掌櫃的,你放心吧,只要你肯救我,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秦獸走到貨架上,指着最上面一排冒着綠光的植物,對曹三萬說道,“你這病其實不難治,把我的黃金茶帶回去九包,每天分早中晚各泡一碗,白天站在太陽底下喝,晚上就站到月亮底下喝,喝上七七四十九天,我保你藥到病除。”

    黃金茶,四十九天藥到病除?

    一聽秦獸說出這番話,曹三萬頓時就吃了一驚。

    他有些擔憂地問秦獸,“掌櫃的,這個黃金茶,一聽名字就不便宜,還要喝上這麼多天,我不會買不起吧?”

    自古黃金有價藥無價。

    黃金茶,黃金茶,這玩意不得比黃金還要精貴。

    雖然曹三萬自認爲有些家底,可還是感覺自己的錢不夠買下這些藥。

    “這些都是迷魂林上長的野東西,我採摘回來後精心炮製以後,纔有瞭如今的效果,這個東西非常稀少,雖然是第一次打交道,但咱們有緣,我給你個友情價,一包收你一百塊吧...”

    一包一百塊!

    “這麼便宜。”秦獸剛說完價格,曹三萬就興奮地上躥下跳,“這樣吧,藥先放在這裏,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回家給你取錢去。”

    話沒說完,他就一溜煙地衝了出去,轉眼就消失在了路盡頭。

    其實秦獸的話也沒說完,本來他打算說給曹三萬個友情價,一包一百塊,一共九包九百,收他八百塊,圖個吉利。

    誰知這傢伙這麼猴急。

    沒辦法,有錢難買人家樂意,願意出九百就九百吧。

    這時,柳千惠緩緩走到秦獸跟前,小聲地說道,“一眨眼的功夫,就賣了九百塊,兒子你也太厲害了。”

    親眼看到曹三萬心甘情願掏這麼多錢買山貨,而這些錢就是秦獸掙來的,柳千惠別提有多高興了。

    在她眼裏,九百塊錢就已經很多了。

    畢竟這個黃金茶並沒有秦獸說的那麼稀缺,雖然不是遍地都是,但她居住的那個懸崖的崖底可是生長了不少。

    誰知秦獸卻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娘,這些都是小意思,你且等着,兒子今天定能掙十個九百出來。”

    十個九百那可是九千塊!

    好傢伙一天就要掙小一萬塊。

    秦獸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

    柳千惠總認爲兒子說得不切實際,她立刻勸說道,“兒子,腳踏實地做事就行,不要給自己這麼大壓力,又沒有人逼着你非要掙這麼多,九百塊娘就已經很滿意了。”

    聽出了母親的話意,秦獸微微一笑,“娘,一會兒你只管數錢就行了,其他的事,交給兒子就行了。”

    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鑽出來一個人,快步來到秦獸跟前,輕聲說道,“掌櫃的,我也要買黃金茶,我就帶了一百多塊錢,你給我先來一包,我喝喝看看效果。”

    說着,他把手裏的錢全都遞給了秦獸。

    秦獸直接將錢送到母親手裏,轉過身一臉真誠地對眼前之人說道,“不用數多少錢了,看你這麼實在,黃金茶我賣一包送一包,直接給你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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