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獸將柳疙瘩去懸崖邊尋找柳千惠的經歷,重新講了一遍。
其中就包括這顆血色虎牙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這樣,別管怎麼樣,這件事多虧了你舅舅。”
既然寶貝失而復得,雖然已經被秦獸融合在了玉佩吊墜上,柳千惠還是十分欣慰。
無論如何,秦獸可是自己的親兒子,肥水終究沒有流入外人田。
但是秦獸一心想知道這個神奇的吊墜,究竟是什麼來頭,爺爺到底從哪裏都得到的它。
畢竟加入秦家這麼久,又與爺爺秦三風的關係這麼好,或許母親柳千惠會知道一些這方面的祕密。
於是,秦獸將吊墜放在母親眼前,一本正經地問道,“可是,娘,你知道我這個吊墜的來歷麼?”
這時柳千惠才仔細觀察起這個閃着光芒的小東西。
“不瞞你說,這個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在山洞裏的時候,柳千惠注意到兒子脖子上的吊墜,可她一直沒有機會去近距離地看一看,摸一摸。
這回總算逮到機會了。
目睹了母親見到玉佩吊墜時候的表情,秦獸頓時內心有些失落。
原本以爲母親早已知道吊墜的存在,直至柳千惠說出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秦獸這才發現爺爺竟然把這東西隱藏得如此嚴密。
如果不是顏掌櫃的如實相告,並且願意還給自己,那秦獸恐怕一輩子不可能知道,原來爺爺秦三風給自己留下了這麼神奇的一樣東西。
“就是這個吊墜跟虎牙碰在一起時,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虎牙就跑到吊墜上面去了,自從它倆融合後,就有了某種神祕的力量,彷彿能猜透我心裏想的啥,而且都能給出我想要的結果。”
雖然母親對吊墜一無所知,可秦獸還是一五一十,將自己感覺到的全都告訴了柳千惠。
這也太神奇了,這事如果不是自己兒子親口所說,說什麼柳千惠也不會相信。
自從嫁入秦家,她可是一次都沒聽老爺子在自己面前提及過這個吊墜。
可見他對這個寶貝是多麼的重視。
可如今卻通過自己信得過的人,將它傳給了秦獸,而不是作爲陪葬品帶進自己的墳墓裏。
看來他對自己這個孫子還是寄託了一種別人理解不了的期待。
於是,柳千惠立即給兒子鼓勁,“這應該是爺爺送你的傳家寶,說明他對你疼愛有加,更對你給予厚望,希望你藉助這個寶貝完成它未完成的事業,總之你可要好好收着。”
秦獸很認同母親的推斷,他也隱約感覺到自己肩負着某種使命。
就算沒有吊墜的加持,他也會努力幫爺爺去實現它。
“嗯,我會的。”想到這裏,他堅定地對母親說道,“娘,你把錢收好,咱們現在就去‘真實惠’,別讓他們等久了。”
誰知秦獸話意剛落,柳千惠已經將五千多塊錢全都塞進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布袋裏,然後又把布袋放到了貨架的下面。
這麼多錢,如此隨意一放,未免有些大意了。
柳軟兒看了十分不放心,“姑姑,放這裏恐怕不安全吧。”
這麼多錢,確實沒有更好的地方去藏。
“還是姑姑考慮得周到。”
聽姑姑這麼一說,柳軟兒倒是安心了不少。
真是母子連心,就算讓秦獸來放,他也會毫不猶豫將錢包放到貨架下面的。
收拾好了這些,柳千惠拍了拍手,一臉輕鬆地對秦獸和柳軟兒說道,“走吧,不能老讓人等咱們,咱們這就可以出發了。”
秦獸點了點,“走,你們先出去,我在後面鎖門。”
於是,柳軟兒立即攙扶着柳千惠的手臂,兩人率先走出了店鋪。
秦獸緊隨其後,將店門一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後,也快步朝“真實惠”走去。
三人剛來到飯館門口,就聽見裏面此起彼伏,不時傳出來幾句說笑和猜枚的聲音,甚是聒噪。
秦獸聽得清楚,這些聲音都不是自家兄弟發出來的,說明“真實惠”還有其他客人。
今天的生意應該是爆滿了。
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喫飯,反正丁真坤帶着鍾老三和顧曉紅他們已經早到了,秦獸不愁沒地方坐。
他帶着母親柳千惠和柳軟兒二人,大步走進店裏。
果然不出所料,店裏此刻已經人滿爲患,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顧客。
一個個有說有笑,喫得那是紅光滿面,好不快活。
就在秦獸找丁真坤他們時,無意中卻看見了孟算盤,這傢伙正在口如懸河一般,吹着牛批。
而與他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卻是幾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
這些人的兇殘都寫在臉上。
一看就知道沒有一個好人。
他們在這裏幹什麼?
看到他的那一刻,秦獸就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今天自己開業,同行是冤家,這傢伙指定是對着自己來的。
畢竟在王二莽家裏,孟算盤已經對自己發起過一次惡意詆譭。
只不過被識破罷了。
既來之則安之,秦獸根本沒把孟算盤看在眼裏,他對這種卑鄙小人選擇視而不見。
徑自找到自己人的飯桌,淡定自若地走了過去。
丁真坤趕忙迎過來,將柳千惠和柳軟兒扶到了飯桌旁,分主次坐下。
而此時,孟算盤也注意到了秦獸一行人,他頓時凝固住了奸詐的笑容,惡狠狠地看着秦獸,恨不得一口把人喫下去。
真是冤家路窄,他正想找秦獸的麻煩,沒想到這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於是,孟算盤立刻對着自己同行的這幫兄弟,對秦獸指指點點。
而秦獸落座後,看到丁真坤已經點好了菜餚,而且大家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定了。
見秦獸過來,丁真坤立即給他倒滿一杯酒。
秦獸就勢端起酒杯,起身說道,“今天特別感謝三哥和顧經理百忙之中能過抽出寶貴時間參加我的開業,秦獸感激不盡,這樣吧,我先敬二位一杯,我先乾爲敬,你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