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固執,自己雖然已經取得了秦獸的信任,可還是不能打動他的心。
眼看又要與那些散發着腐朽氣味的古董放在一起,金佛立即慌了神,“主人,你如果把我裝進袋子,那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看不到東西我可預測不了未知。再者說了,其實不用你捧在手心,我可以變成你胸前的吊墜大小。”
什麼,還能往小了變化。
“有這能耐,你不早說。”
秦獸一聽這傢伙能隨意變換尺寸,立刻停止了正在進行的動作,把金佛拿到了眼前。
“快變小。”看着手中的大塊頭,他立即吩咐道。
“主人,你怎麼這麼猴急,說來就來,連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我。”
看秦獸如此焦急地催促自己,金佛忍不住抱怨道。
秦獸沒工夫聽它在這裏嘮叨,愛答不理地說道,“愛變不變,你不願意變我就把你扔進袋子裏。”
說着,又要將金佛往袋子裏送。
這下可把金佛急壞了,它連忙嬉皮笑臉地求饒道,“我變,主人,別生氣啊,我現在就變。”
話音未落,原本大如葫蘆的金鑲玉佛雕瞬間變成了核桃大小的一塊。
秦獸握在手心裏,頓時感覺輕便了許多。
如此小巧放哪裏都合適,他就順手將金佛裝進了上衣的口袋裏。
處理好金佛的事,秦獸終於騰出手,於是,他立刻將大聯合自行車推到了柳軟兒跟前。
“軟兒,咱們出發吧。”
秦獸支好車子,回頭對柳軟兒說道。
“秦獸,咱們就這麼樣把這些古董字畫帶在身上,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不如先放回店裏,再去縣城也不晚。”
女人心思都比較細膩,柳軟兒也不例外。
她總擔心有壞人會惦記自己這一袋子好東西。
畢竟玩意有什麼閃失,那損失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況且現在還有能預知吉凶的金佛傍身,不會有事的。”
眼看天也不早了,考慮到再往店鋪裏跑一趟,會耽誤不少時間,秦獸並不想這麼麻煩。
在他看來,已經有了雙重保證,因爲沒有人能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寶貝掠走了。
其實,他考慮到畢竟是第一次見鍾老二,如果這傢伙不肯買自己的賬,還要忍痛割愛,將這些寶貝挑一件送給他。
至於事辦成什麼樣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軟兒姑娘,你儘管放心好了,至少目前,我並沒有看到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儘管被秦獸裝在了口袋裏,聽見秦獸和柳軟兒談論得如此激烈,金佛還是忍不住插嘴道。
“那好吧,咱們路上小心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
既然連這個通曉未來的智丈禪師都這麼說了,柳軟兒也不再多說什麼。
“坐上來吧。”
秦獸趕忙用自己的衣袖把後座擦得乾乾淨淨,招呼柳軟兒坐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金佛忍不住感嘆道,“主人,我以爲你冰冷如霜,沒想到這麼平易近人,服侍人這麼在行。”
“剛誇過你性格好,怎麼突然就火冒三丈,正是性格多變,太難相處了,琥珀吊墜這是給我找了一個什麼主人,真是罪過。”
生生被秦獸怒懟了幾句,金佛開始訴起苦來。
顯然,他只顧自己說得爽快,忽略了秦獸讓自己閉嘴的事。
就在這時,秦獸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再多嘴,信不信我立刻把吊墜送給軟兒,讓你連這個不好的主人都沒有。”
說着,他就要把琥珀吊墜從自己脖子上摘下去。
看到秦獸動真格的了,金佛頓時慌了手腳,連忙乞求道,“別,別這樣,我現在就閉嘴,求主人不要把吊墜送人。”
吊墜一旦脫離了原主的身體,那自己剛被解除的封印,立刻就會恢復到原來囚禁的狀態,金佛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它害怕秦獸這樣做事出有因。
不過,令金佛感到不解的是,明明自己沒有吐露半點消息,這小子是怎麼知道這個禁忌的。
“好好閉上你的嘴,我不問,什麼也不要說,更不要打聽我是知道怎麼掌握你的封印的,因爲就算你問,我也不會告訴你。”
看到如此迷惑,秦獸非但沒有告訴它真相,反而明確規定了金佛什麼時候才能開口。
“嗯,知道了,一切聽主人安排。”
被秦獸拿捏得死死的,金佛瞬間安靜了許多。
“這還差不多。”
秦獸十分得意,用力瞪着車輪子,吹着口哨往前走去。
一路向北,走了大約十來里路,突然到了一條“十”字路口。
三條去路擺在眼前,秦獸頓時有點分不清究竟該往哪個方向去了。
畢竟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去朝陽縣城,還是騎着自行車前往,難免人生路不熟。
萬一不小心走岔了路,豈不是白忙活。
不但掏了力氣,還浪費時間往回趕。
“秦獸,怎麼不走了?”
見秦獸雙腿撐地,立在路口許久不見動彈,柳軟兒以爲出了什麼事,忍不住問道。
畢竟遇到了難處,秦獸也沒必要隱藏,就將實情說了出來,“說實話我也不太認識去縣城的路,現在到了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條路上去了。”
柳軟兒聽後,立即從車座上跳了下來。
“我還以爲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是迷路了,這還不簡單,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着,她快速走到路旁,單等着有人路過,好上前詢問該往哪裏去。
就在這時,正好有個人也騎着一輛自行車,從另一條路上往十字路口趕了過來。
這人越走越近,柳軟兒方纔看清他的模樣,來人頭上戴了一頂帽子,穿着一件中山裝,車把上還掛着一個公文包。
“是他,秦獸快躲一躲,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