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洛臉更紅了,那面紅心跳的一幕幕卻是在腦中穩固得很,想着要不要再來吻一次?
正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男人控制着內心翻涌的情緒,突然開口:“站起來一下。”
黎洛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坐在他腿上,連忙起身。
他的腿好不容易有點好轉,可不能被她坐壞了。
下一秒,就看到男人扯過放置在一旁的薄毯蓋在腿上。
黎洛眨了眨眼,這都五月了,需要蓋毯子嗎?
剛想問他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就聽到墨玄宸開口:“我還要處理一會兒奏摺,你先回去休息。”
“哦,好。”黎洛:“那甜湯記得喝了。”
墨玄宸點頭。
直到黎洛離開書房,墨玄宸深深喘了口氣。
視線落在凸起的某處。
天知道他剛纔自我剋制得有多難受,他幽幽嘆了口氣,他什麼時候纔可以完整的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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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裏,黎洛除了去了趟瓷器店,幾乎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陪墨玄宸腿部訓練。
這個時代沒有先進的儀器和藥材,她沒必要事事上心,確保無誤。
她還特意做了一套銀針送給雲墨,這簡直是雲墨夢寐以求的。
當然,做這套銀針的時候她詢問了墨玄宸的意見。
墨玄宸:“本王有這麼小氣?連個東西都不讓你送?”
黎洛差點就瘋狂點頭了。
雲墨收到銀針也萬分感動,還推遲了師傅的召喚。
鬼醫看到自己徒弟爲了治病救人,拒絕回山上,鬼醫表情瞬間有點發僵。
他那醫術居然敢給人家治病,萬一出了什麼事……
鬼醫慌了,他在想要不要派人把他綁回來,不要丟了他鬼醫的臉面。
這邊黎洛和墨玄宸來到仁心醫館。
趁着墨玄宸在扎針的時候來找雲墨,和他商討之後的診治計劃。
只不過她還沒說上兩句,醫館的小廝神色慌張地跑來:“雲大夫,翼王,翼王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出什麼事了?”
雲墨沒有猶豫立刻起身朝外走。
“翼王訓練途中不知爲何突然昏迷了,臉上還出現了紅點。”
墨玄宸今天來醫館除了常規訓練之外,還要對腿部神經進行扎針,用的藥是新研究出來的有助於神經恢復的藥。
這藥就是雲墨用稀有麻芙草提煉的。
“除了用了神經藥,還用了什麼?”
“沒有用其他的藥了。”小廝篤定。
黎洛沒在詢問,快速跑到後院的房裏。
此時的墨玄宸已經徹底陷入昏迷。
她翻了翻他的眼睛說:“給我銀針。”
雲墨立刻拿着銀針上前。
不過由於墨玄宸這樣的例子,黎洛還是第一次遇見,一點可參照的案例都沒有,因此空有一身本事,卻也不得不小心慎重一點一點地來摸索着治療。
她手中的銀針這一次不是飛速地刺入,而是一點一點的小心的刺穴。
“噗。”手中銀針才刺下幾針,昏迷的墨玄宸就是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哪裏不對?”黎洛大駭,立刻收手急叫道。
黎洛聽言柳眉深深地皺起,落地位置不對?
黎洛瞬間明白了,咬了咬牙後道:“繼續。”
就算吐血也必須治,若是不治,後果會更嚴重。
半個時辰後,墨玄宸腰部以下全是銀針,毛茸茸的就好像是一隻銀色的刺蝟。
而墨玄宸臉上很不好,臉色發白沒有一絲血色,額上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
疼,深入骨髓的疼。
刺完最後一根銀針,黎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六十六針終於全部刺下去了。
“這銀針要一個時辰後才能拔掉,你忍忍。”看着臉幾乎扭曲的墨玄宸,黎洛差點忍不住落下淚來。
墨玄宸是個極其能忍痛的人,平常的疼痛他連神色都不會變一下,現在即使在昏迷狀態,臉孔都疼得扭曲,那忍受的疼痛她連想都不敢想。
深吸一口氣,黎洛走到旁邊的藥臺上,拿出之前配置神經藥的藥爐開始檢查和調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是藥劑過量導致的過敏。”黎洛道:“以後用量減少一半。”
雲墨解釋:“之前調配的用量都用白鼠實驗過了,用的劑量也是正好的。”
“我知道。”黎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這藥畢竟是新調製出來的,王爺身體不耐受,降到一半後在觀察觀察,沒有過敏反應後在逐漸加量。”
雲墨點頭:“好。”
一個時辰後。
墨玄宸的針拔了,黎洛坐在一旁握着墨玄宸的手,不知是安撫他還是在安撫自己:“沒事了。”
有我在,我一定會護着你,不讓你有任何危險。
“等他醒來過來喊我。”黎洛起身吩咐小廝:“若是王爺問起,你就說你奉命進來伺候的,其他什麼都不要說。”
她起身出了房門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後背的衣衫已經被浸溼。
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
黎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不緊張是假的,剛剛施針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恐懼,擔憂充斥着她的內心,可她知道她只有鎮定才能救墨玄宸。
恢復好情緒後黎洛準備回房間,卻看到雲墨在不遠處站着等她。
一向肆意瀟灑的少年此時正眉頭緊蹙地看着她。
黎洛:“怎麼了?”
雲墨收回目光,輕聲道:“有些話想和你說。”
兩人來到偏廳休息。
雲墨倒了杯水遞給她:“喝口水。”
黎洛確實很渴,接過茶杯一口悶了。
雲墨嘆了一聲:“是我的疏忽,沒有考慮到翼王體質特殊,忽視了他對神經藥的反應。”
“你不用太過自責。”黎洛放下茶杯,聲音輕淡:“治療方法是沒錯的,還繼續按這個治療,其他的事我會跟王爺解釋的。”
雲墨詫異。
自從拜鬼醫爲師之後,他也跟着見過不少病患。
遇到危及生命的情況根本毫無理智可言,甚至有的還要刀威脅大夫。
但面前的人,卻有着衆多大夫都沒有的冷靜和臨危不懼。
甚至她那銀針手法在離國都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