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是想要見洛兒只要讓人傳一聲不就可以了嗎?爲什麼還要問洛兒有沒有空閒?洛兒也不知道皇后什麼時候有空閒,要是沒有傳話,洛兒也不可以隨便進皇宮來啊。”
真傻還是裝傻,每個人都看得不同。
皇后溫和道:
“太后,不如給翼王妃一個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以後也好可以隨時進宮來。”
“也好。”黎洛還沒有說話,皇太后已經先將這事定了下來。
反正給不給令牌,有翼王在她想什麼時候進宮不還是一句話的事?
令牌等同於虛設。
黎洛也不打算多說。什麼話都被你們自己說了,我還需要說什麼?
抓起盤子裏的糕點就放進嘴裏咬,專心地開始賞花。
片刻後,兩排宮女盈盈走來,爲她們每人都端上了酒。
醇香的酒味撲面而來,帶着芬芳和鮮美。
太后和皇后都已經舉起了酒杯,黎洛端起面前的酒杯,端至鼻尖深深的一嗅,沒聞出任何異樣,加上小白在她袖子中乖乖地睡覺也沒有反應。
這就是一杯普通的酒而已。
見她們都舉杯飲了下去,黎洛也端至脣邊,喝了一口,好香的酒,濃郁而不俗,嘗一口便知這是好酒。
賞花宴實在無聊,黎洛一邊喫着東西,一邊百無聊賴地等着結束。
那些妃子們和世家小姐偶爾過來跟她說說話,
但說話的內容大多都帶着試探,濃妝豔抹的臉上都是不怎麼真心的笑容,無一不好奇,前三年她去了哪裏?
有人敬酒,黎洛也象徵性地只喝幾口。
畢竟她耍起酒瘋來連墨玄宸都怕。
隨便聊了幾句,那些人見她無意多少,套不出來多少話,閒聊幾句後也都紛紛散開了。
黎洛抻了抻身上的衣裙,起身便走。
就在黎洛經過九曲迴廊,將要踏出千秋殿的時候,黎洛眼神陡然緊了起來。
頭腦瞬間一團迷糊,身體更是開始發軟,好像被奪取了全部的力氣。
“嘭”的一聲,黎洛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在最後的意識裏,黎洛意識到一定是那酒有問題。
她會毒會醫,還帶着喜毒的小白貂兒,一點都沒察覺的毒酒。
今日真是在陰溝裏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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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長街上兩個小娃娃悠哉地坐在如意樓的大堂中喫着東西。
各種喫的堆滿了桌子。
看着那滿桌子不便宜的菜,掌櫃也不知道今晚是第幾次嘆氣了。
他已經不指望賺菜錢了,只希望兩個小祖宗回去別告狀。
他也不想理這兩個小奶娃,可他們有翼王府的令牌哎。
兩個小奶娃點菜的時候,他剛一手一個提着兩個小傢伙,要扔出門。
誰知就被丟了一塊令牌過來。
看着那塊令牌,掌櫃嚇得手抖,腳抖,全身都抖。
這可是翼王府的令牌。
大家都在傳翼王有對雙生子,難不成就是他們?
立刻將如意樓最好的菜和點心全部擺上。
務必今日要讓兩個小祖宗滿意。
大堂裏,小奶夕喫的滿手都是油,她很不喜歡油唧唧的感覺,下了座位,奈何她剛走兩步,沒料到有人忽然從旁邊經過!
那人嫌她擋路還推了她一下。
她手上的油唧唧立刻蹭到那人的衣服上。
那人身強體壯,長相魁梧,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人。
他腳步一頓,低頭就看着衣襬上沾上了油漬,立刻兇惡地瞪着小奶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