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聽着還挺好的,後面越說越偏離了,偏偏那粉嫩的小臉還一副真誠的模樣。

    這性子也不像墨玄宸啊?

    倒是像她娘多一點。

    反觀念念就一悶葫蘆,低着頭認錯,一言不發。

    一副你要怎麼罰都接受的模樣。

    他這副乖巧的模樣,誰還真狠心懲罰他們?

    論心計論手段,小奶夕這個小機靈只有念念一半。

    腹黑的模樣,像極了他爹。

    冥邪磨了磨牙根,想了想,還是回去將兩個小傢伙交給他們爹孃教訓吧。

    見他沉了臉色,小奶夕大眼睛機靈轉了轉,忽然撲過去抱住冥邪的脖子。

    “嗚嗚,漂亮哥哥,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壞,他捏窩的脖子,窩都呼吸不了了,你差點就見不到小寶貝了。”

    冥邪伸手抱着她,哪裏還有半點因爲他們單獨行動的怒氣,心疼都來不及,目光落在躺在一灘血水上的壯漢。

    彷彿毒用輕了。

    就在這時,一隊捕快齊刷刷闖進酒樓。

    看到地上一灘血和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驟然抽出佩刀,對準了冥邪。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街行兇!”

    冥邪眸光冷冽,他站起身,將兩個小傢伙擋在身後,面對一羣氣勢洶洶的捕快,冥邪擡了擡下巴,“你不如問問他們。”

    一羣侍衛茫然,轉身就看到六名侍衛,爲首的人上前兩步,二話不說,直接對着他們示出令牌。

    捕快們先是愣了一愣,然後不敢置信地看了一邊又一邊。

    這是翼王府令牌?

    捕快們也沒想到,這是翼王府的人在辦差事。

    捕快們有些苦惱。

    剛剛有人去報官,來的路上,他就瞭解了一番。

    這個男人是尚書的侄子。

    之前他侄女就在翼王爺手上吃了大虧,事情才平息沒多久,又一個上杆子來送人頭。

    尚書府的人要不要去寺廟,祛下晦氣,怎麼老是在翼王爺頭上蹦噠。

    “事情還沒解決?”接到消息的墨離匆忙趕來,看到圍着一羣人,目光冷冽。

    他連忙查看兩個小祖宗,見兩個小祖宗沒事,頓時鬆了一口氣。

    冥邪眸光清冷幽深,“解決了,把那個人擡回暗獄吧。”

    墨離:“你們把他擡走。”

    “是!”

    捕快們聽言,後背齊齊出了一身冷汗。

    這到了暗獄,不死也殘。

    他們沒來還好,來了讓人這麼帶走,冉尚書那……

    猶豫了好一會兒,捕快開口:“那個……他已經流了這麼多血,估計進的氣沒出的氣多,您們看,要不然,小人先把他送到冉府?”

    “交代?”墨離睨了他一眼:“若不然,你跟我們回趟翼王府,等王爺回來,你好好跟他交代一番?”

    捕快們連連搖頭。

    開玩笑,冉尚書得罪不起,翼王爺更是不能得罪。

    不再搭理他們,冥邪一手牽着一個轉身離開。

    看着兩個小傢伙都很安靜,低頭詢問,語文也柔和了幾分:“都喫飽了嗎?那邊有家點心鋪還不錯,要不要去才嚐嚐?”

    兩人齊齊搖了搖頭,握着冥邪的手跟着他回翼王府。

    另外一邊。

    千秋殿最北邊的廂房,冉崢靠在浴桶中,白霧繚繞。

    男人靠在浴桶中閉眼休息,呼吸帶着一絲凌亂。

    傍晚的時候,太后派人傳話,說是有賞花宴,他早早來了,只不過呆了一會兒,便有些頭暈。

    太后見他不舒服,就讓他暫時在別院廂房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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