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臉都快要咧到耳後去，看起來有些莫名的詭異。
兩人就這樣在他們的恭送下，踏進了電梯。
等電梯門緩緩合上，姜怡才忍不住的發問：
“顧時深，你覺不覺得，他們今天好像有點不太正常？感覺熱情的……有點過分了啊？”
顧時深聞言只是淡淡挑眉，整理了一下衣領，側眸看她，
“有麼？沒感覺。”
“沒有嗎？……好吧。”
姜怡以爲他們剛纔在樓下見到的那些就已經夠奇怪了，但沒想到的是……
電梯到達，電梯門打開後看到的眼前陣仗。
驚得她差點就待在電梯裏不敢出去了。
平時那些本應該坐在自己辦公位置上的人，此時排成兩條長龍，站在電梯門的兩側，雙手交疊放在腹前，臉上帶着標準的官方笑容——八齒微笑。
她一臉懵逼地轉頭看了眼顧時深，扯了扯他的衣角，壓低聲音小聲發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顧時深神色沒變，但對此現象也是不知曉。
他如實答：“不清楚。”
看出來了她的不自在，顧時深牽起她的手，帶着她在衆人的注視下踏出了電梯。
緊接着，整齊劃一的“顧總，姜祕書早上好！”在耳邊響起。
姜怡：“……”
【媽媽呀真嚇人，怎麼大家都跟中邪了一樣，莫名其妙搞這出是什麼鬼，怪嚇人的啊！！】
顧時深捏了捏她的手，抿着脣，表情淡淡地對着所有人輕點了下頭，算作是迴應。
姜怡也是表情不太自然的微笑點頭，“你們好。”
大家又是一九十度鞠躬。
姜怡：“……”
【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恐怖的場面，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
就這樣，在所有人的恭送下，兩人走進了辦公室。
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姜怡感覺整個人都獲得了重生，靠在門板上，拍着胸脯大口呼吸着。
剛纔那人間疾苦就不是她該承受的。
顧時深看了眼還站在門後的她，淡聲開口：
“怎麼了？”
姜怡擺擺手，“沒事，我緩緩。”
“想知道爲什麼？”他問。
姜怡覺得緩得差不多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點頭，
“想啊。”
她真的想知道能讓全公司員工都集體魔怔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嗯。”
他應了一聲，十幾秒後，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
姜怡擡頭看去，是匆匆趕來的齊白。
他進門先是對着兩人一人來了一個鞠躬，纔開口：
“顧總，姜祕書。”
顧時深微揚了下下巴：“有什麼問題你問他。”
齊白十分識相地轉了個身，對着姜怡再次鞠了個躬，臉上掛着笑臉，態度語氣和善得不行。
“是的，姜祕書，有什麼問題您儘管問我，不管我知不知道，您都會知道答案。”
怎麼感覺，今天的齊白好像也不太正常了呢？
是錯覺嗎？
她整理了下情緒，“爲什麼今天公司的人好像對我們格外熱情啊？”
齊白笑了笑，“哦，這個嘛，其實是顧老先生和顧老夫人的意思。”
姜怡皺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們二老今天一早來了一趟公司，好像是因爲知道了前幾天網上發生的那件事，然後覺得公司裏的員工應該好好整頓一下，
說什麼……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原來是這樣。
“但是這樣不會太過於……隆重了嗎？”
大家都是第一次當人，都是來打工的，上個班還要注意那麼多的禮節，這光是想想就已經是很痛苦了啊。
“這個倒不用擔心，顧老先生跟我說了，這個規矩就只需要維持一週，他們就只是想要給他們下個馬威，別讓他們欺負了他孫媳婦他說。”
姜怡嘴角微抽了抽。
齊白想到什麼又接着補充，“不過他們這樣也不是單純要求我們，他還給我們每個人加了好幾百的工資。”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所以，大家也才都這樣這麼積極的，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對吧？”
姜怡遲疑地點了點頭。
她是第一次知道，有錢人還能這樣折騰的，真的是開了眼了。
典型的花錢買服務？不過被服務的當事人感覺有點消受不來這福氣。
她想了好幾秒，也沒想出來要怎麼回覆他好：
“好吧，那……好好幹？”
齊白點頭：“好的顧……姜祕書。”
把想問的都問完過後，齊白也就出去了。
顧時深看着她有些無語又覺得離譜的表情，眼神也變得溫和了幾分。
……
今天一天依舊沒什麼事。
一直到下班回到家，喫過晚飯之後，姜怡就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發沉。
她以爲是自己困了。
看時間，現在也才9點左右，平時這個點正精神着呢，今天怎麼會……？
而且記得今天自己好像也沒幹嘛，就一直在玩手機摸魚什麼的，難道這也是耗神過多太累了？
再捱過十分鐘，姜怡就覺得自己暈乎得有些撐不住了。
快速地去衝了個澡，就上牀躺着，任由着昏意將她侵蝕。
……
十點左右，夜色漸濃，一輪皎月高掛於天上。
姜怡綁了個高馬尾，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將原本就有料的身材更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表情十分淡漠卻整個人看起來又十分的幹練，從顧家走了出來。
門口已經有車在等候。
坐上車後，看到顧時深已經在後排坐着，表情高深莫測的，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她見到也只是疏離點了下頭。
給了一張紙條給前面的人，
“去上面這個地址。”
“好的。”
一路上，車內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黑色林肯在路上馳騁，一直到一處山腳下，纔不得已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