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脫光?
江雪沉默了。
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以接受。
“不脫是嗎?那就繼續捅。”
“再來!”沈龍紅着眼睛大叫。
“夫人不要擔心,我沒事!”雷暴咬着牙又捅了自己一刀。
這一次雖然強忍着,但還是忍不住發出悶哼,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不要!”
江雪紅着眼睛嘶吼道:“沈龍,求求你,不要傷害別人了好不好?”
“你直接殺了我吧!”
沈龍怎麼可能會殺她?
他要的就是這種掌控一切,讓別人在面前哀求的局面。
簡直不要太爽啊!
“殺你是不可能的,不過幫你脫衣服,倒是樂意效勞。反正早晚也是要脫的嘛。”
“好東西要分享,這麼迷人的身體,也應該讓大傢伙看看。”
“來吧!”
他抓住籠子的門,作勢要進去脫江雪的衣服。
“不要!不要進來!”江雪跌坐在地,驚恐不已。
沈龍得意地哈哈大笑,準備讓雷暴繼續捅下去。
這時候楚鼎大聲道:“夠了!”
“現在,我接替雷堂主。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多少刀都沒有問題。”
他從雷暴的手中,搶過了刀子。
“爸,應該兒子先上!”
“我來!”
誰知道,旁邊的楚小云眼疾手快,一把將刀子搶走,咬着牙紮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不像雷暴那樣,一刀下去直沒至柄,只是捅進去一半,就痛得齜牙咧嘴,滿頭冷汗。
“沈龍,你要是個爺們,就跟你爺爺我光明正大的挑戰一回,拿女人做威脅,算什麼本事?”他盯着沈龍,咬牙說道。
被雷暴和楚鼎瞧不起,沈龍覺得無所謂,但是現在換成了年齡相仿的楚小云,沈龍惱羞成怒。
“小崽子,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老子挑戰?”
“你很牛掰嗎?捅!給老子接着捅!否則老子就撕光江雪的衣服!”他紅着眼睛怒吼。
“不要,我脫……你們別再傷害自己了,我脫衣服……”江雪慌亂地說着,伸手去解釦子。
可是渾身無力,雙手顫抖,哆嗦了半天也沒解開。
“請夫人自重!”
“您是萬金之軀,不可輕賤!”
楚小云喊了一聲,一咬牙,在另一條腿上又來了一刀。
這一次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畢竟是年輕啊。
曾經的雲州小魔王,那是欺負別人的二世祖,從小嬌生慣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今日他能站出來,能忍着痛連捅自己兩刀,已經算是了不起了。
“好孩子!你做得不錯!”
“爲父替你驕傲!”
“相信你義父秦先生也會欣慰的!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接下來該爲父了!”
楚鼎拍拍楚小云的肩膀,撿起帶血的刀,豪氣干雲,大聲道:“沈少爺,你還要怎麼玩?”
對方越是豪氣,沈龍越是憤怒。
他咬牙怒道:“我要你把臉上的瘤子切下來!”
“它讓我噁心!”
“你倒是切啊!”
楚鼎放聲笑道:“這有何難,沈少爺看好了!”
他一手抓着瘤子,刀子輕輕劃過,血水噴濺,半邊臉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視。
楚鼎手拿肉瘤,笑道:“沈少爺要不要留着做個紀念?畢竟這瘤子跟了我幾十年,也算是我楚鼎的標誌。”
“你們這羣渾蛋,你們不是硬氣嗎?給我接着捅!”
“秦羽只要不來,你們的刀子就不能停!”
“你們不是忠心他嗎?我給你們表忠心的機會!”
“接着捅啊,不準停!”他像個魔鬼一樣大叫。
楚鼎面不改色,連着捅了三刀。
“好樣的!”
“不愧是雲州的扛把子,我王老虎今日服氣了!楚兄,刀子給我!”
安城猛虎堂王老虎把刀子搶過去,咬牙給了自己兩刀。
“該我了!”
“我來!”
“不就是捅刀子嘛,誰不敢誰是孬種!”
現在十幾個扛把子,以及他們帶的心腹手下,加起來五十餘人。
平時都是刀頭舔血的好漢,誰也不想認慫。
有雷暴和楚鼎金玉在前,他們熱血激盪,也想證明自己是個爺們。
刀子在不同的手中流轉,鮮血從不同的人身上噴濺。
很快,所有人都輪了一遍,這麼多刀傷,鮮血將地面染紅。
如此悲壯的一幕,令人震撼。
沈家那些武師沉默了,有人不忍看,心虛地低下了頭。
周圍一百多名持槍的巡捕沉默了,很多人露出了慚愧的表情。
如果不是命令在身,他們真想放下槍,掉頭離開。
他們覺得用槍瞄準這樣一羣熱血好漢,實在是一種罪過。
只可惜,他們身份卑微,根本沒權利決定自己的行動,只能聽命行事。
吳傑也忍不住了,低聲道:“沈少爺,玩得差不多了吧?”
“那個什麼秦羽到現在還沒來,我看是不敢來了,他故意說要來,應該是爲了穩住我們,給他逃跑的時間,說不定現在已經跑到省外了……”
“我們辦大事要緊!”
今日放了這麼多血,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必須把這批大哥們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好在他們都已經受了傷,應該是手到擒來。
沈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眼睛,他咬着牙,露出惡毒的表情。
好不甘心啊!
苦心經營,最大的目標就是秦羽。
沒想到,關鍵時刻,卻讓姓秦的跑了。
不過,今日能將雷暴等人一網打盡,沈家稱霸江省,也算是最大的收穫。更何況有江雪在手,可以最大程度上彌補自己。
最後一項,他把一小瓶白色液體扔在江雪腳下,命令道:“喝了它。否則我就命令雷暴自盡。”
雷暴急忙吼道:“夫人不要!”
“不要聽他的!”
雲逸一步跨到近前,道:“少爺,你要毒死她嗎?”
沈龍獰笑道:“如此天生尤物,毒死豈非太可惜了?放心,這是我根據玄醫門祕製配方調製的還春散,喝了只會飄飄欲仙……”
“江雪,喝下去,稍等好好伺候我!”
雲逸想說什麼,猶豫一下,還是咬牙忍住。
江雪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麼多人在眼前爲了自己流血,刀子雖然沒有捅在她身上,但是她心痛如絞。
她不能再讓人爲了她死去。
別說是什麼還春散,就是毒藥,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她擰開蓋子,一飲而盡。入口一股灼熱,加上喝得太快嗆了一下,嬌顏立刻紅了起來,看上去更加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