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怨種繼母不想努力了 >第六十七章 慘遭陷害
    寧鈺本來已經忙了那麼久,總感覺身上就剩下一口氣吊着一樣。

    如今看着柳思元的字跡,最後這口氣差點就嚥了。

    天知道,她忙了一天回來,還打聽了莊老先生的作業回來,是多麼的心神俱疲。

    “小娘,要不……就先一放?柳公子其實……也不一定是因爲這個……”

    “不不不,一定是因爲這個!”寧鈺放下筆,揉了揉眼睛,斬釘截鐵地說着:

    “柳思元他當時的樣子,我真是太熟悉了,當初我也是那樣的。

    從前玩鬧慣了,不好意思上進,更怕自己認真做的東西不如旁人,乾脆就不敢認真了,柳思元他就是這樣。”

    寧鈺腦海裏浮現出柳思元玩世不恭的樣子,“萬事開頭難,不如就讓我給他開個好頭,這樣他也不用擔心。

    而且,他要是被莊先生當着衆多人的面誇讚,他不得心花怒放啊!”

    小梔聽了有些不認同,“小娘,我怎麼覺得柳公子不是那種會心花怒放的人啊,柳公子很沉穩的。”

    “可拉倒,他那是裝的,畢竟是個小孩兒,我和他那麼大的時候,還成天出門瞎胡鬧呢。”

    “您也沒有那麼誇張。”

    寧鈺歇息了片刻,又拿起柳思元的字來細細端詳,從其中看字體,可越看……

    她伸手又揉了揉眼睛,“哎喲,我可能是太累了,這眼都開始花了,這狗子爬的字怎麼細枝末節還帶體呢?”

    那柳思元的字,真是不能細看,越看越覺得,說醜的確是真醜,可細節竟然還有些好,真是奇了個怪了。

    “小娘,要不明兒……”

    “不成,明兒就得用了。”寧鈺搖了搖頭,她有些費力地學着狗子爬的字練習了幾個。

    “哇!小娘您可真是厲害!”

    “是呀,咱們小娘可是相當厲害的才女呢!當初臨摹字帖,一會兒能就學會一個字體,連先生都說您是天賦異稟。”

    “說那些幹嘛。”寧鈺笑着道,“學狗子爬的字被誇獎,真是莫名的羞恥哈哈哈。”

    寧鈺將自己已經打好草稿的內容,按照柳思元的“狗字體”,原原本本謄抄了出來,爲了看着更自然,她甚至加了墨蛋還劃痕。

    最後,抄了五遍,寧鈺終於得到了一份十分有手感的“狗字體”,這一份讓她很滿意。

    “瞧瞧,這字和柳思元那個瓜娃子寫得一模一樣……哎?”

    她洋洋得意地回頭,看見小梔和茉莉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走到窗邊,已經是深夜了,她伸了個懶腰,“好久沒有奮筆疾書到深夜了,真是痛快。”

    眼前,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日子,她洋洋灑灑寫下她的觀點,新穎的點子總是讓人叫好連連,而那雋秀的字體,更是被人稱讚。

    如今,竟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久到自己提筆竟然會覺得手痠。

    可細想想,時間也並沒有過去多久,若是放在過去,不過是稀鬆平常地長大罷了。

    但放在現在,卻經歷了那麼多的起起落落,人也變得面目模糊了。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微微閤眼讓一切的情緒都留給黑夜,擡眼,月上枝頭,與院裏的老樹呼應着

    寧鈺一愣,只覺得眼中一熱,曾幾何時,她的院裏也有這樣的老樹,她也曾深夜不睡,偷偷站在樹下看月亮,腦海裏總是會閃過許許多多風花雪月的浪漫詩詞歌賦。

    那時候,她不知道愁滋味,卻在詩中道盡了離愁傷感。

    如今,她經歷大喜大悲,卻覺得心中麻木,早就沒有了從前賦詩的熱情了。

    她走到書桌前,將晾好的紙又仔仔細細吹了一會兒,確認幹了之後,她將這份“狗字體”的作業收好。

    已經是夜深人靜,她沒有叫醒誰得正熟的茉莉和小梔,而是吹滅了燈。

    她悄悄打開門,走出了房間,走向了院裏的那棵老樹。

    樹影是黑漆漆的一片,寧鈺將自己的影子也藏進了樹影裏,這種小遊戲她小時候常做,如今倒是有中莫名被保護的安全感。

    她站在樹影裏擡頭看向空中的月亮。

    月亮被樹枝分割成許許多多份,依舊溫柔地將月光灑下,穿過枝葉,擁抱她的眸子。

    周圍靜悄悄的,夜已深了,這偌大的府裏又恢復了寧靜,讓寧鈺有一種回到從前的錯覺。

    忽然,她聽見似乎有西索索的聲音,像是貓狗,她本不在意,但那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她仔細一聽,是人的腳步和走路的聲音,只是那人應該是走得躡手躡腳,所以聲音不大。

    “吱……”小院的門竟然被人打開了。

    寧鈺心裏一緊,她站在樹影裏捂緊自己的嘴巴。

    “嬤嬤,您可算是來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什麼吩咐?”

    “給你的藥都下上了嗎?”年長的嬤嬤的聲音有些啞。

    “嬤嬤您放心,都下好了,夜宵的粥裏都加了。”

    “兩邊都加了?”

    “是……嬤嬤,不會死人吧?”

    “當然不會,這府裏怎麼可能讓你殺人?!對身體沒有損傷的,他們都睡下了嗎?”嬤嬤又小聲問。

    “奴婢一直在公子的房裏守着,公子已經睡下了,那小娘……”

    那個年輕的女子往寧鈺的房走了兩步,踮腳看了看,又回來,“嬤嬤放心,那小娘房裏的燈也都熄了。”

    寧鈺後背發冷,她忽然想起方纔,小梔去切了果子回來,的確是帶了一碗夜宵,是一碗熱粥。

    當時寧鈺忙着寫字,加上在外面的醉仙樓喫得很飽,一點也不餓,所以就讓小梔和茉莉把夜宵分着吃了。

    而寫完字的時候,小梔和茉莉都趴着睡着了,寧鈺還以爲她們是累得困了,沒想到,竟然是被人下藥了!

    真是膽大包天!

    寧鈺死死握緊了拳頭,屏住呼吸看着這兩人要幹嘛。

    “這個,你拿着,將這個裏面的東西倒到柳思元的牀上。”

    “這是什麼呀嬤嬤?”

    “這是血。”

    “啊!嬤嬤,這……這使不得啊……”

    “你小聲點!你想什麼呢!你將血撒在牀單上,假裝是你的處子之血,明白了嗎?”

    “哦……知道了。”

    “還有,這個肚兜,你穿着它躺在柳思元的牀上,其他什麼都不要穿,明天一早我自會帶人進去。”

    “只……只穿這個?可是嬤嬤,這個……這個也太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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