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怨種繼母不想努力了 >第七十章 把她搬我牀上
    寧鈺看着已經不省人事的四月,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剛纔說什麼?我好像出現幻聽了。”

    “你沒幻聽,我就是說,讓你把她搬我牀上。”柳思元道。

    寧鈺看着四月姑娘清秀的面容,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她皺着眉頭看向柳思元:

    “喂喂喂,某人不會這麼不挑食吧?”

    柳思元被寧鈺滿腔的怒火嚇了一跳,接着便是心中暗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會是喫醋生氣了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喫醋?我喫誰的醋?倒是你,你明明……

    你明明知道她不是好人,也知道她包藏禍心,你還!”

    “還什麼?”柳思元笑着問道,“有什麼問題?她非要來的,我有什麼辦法?

    何況你剛纔不是說了嘛,我是個色鬼,是個變態,我總得對得起你說的話吧!”

    “你!”寧鈺想起剛纔自己過嘴癮,的確是理虧,“你這人……怎麼我誇你的時候,沒見你對得起我說的話?”

    “這就由不得你了,對得起對不起,那也是我自己說了算的。”柳思元橫了寧鈺一眼,看她已經是真生氣了,便說道:“好啦,其實……”

    “行,你行,你是真行,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對的起我說的行!不就是搬個人嘛,這姑娘身量纖纖,我虎背熊腰的怎麼能搬不動呢?”

    說着,寧鈺轉身,擼起袖子就幹,先把姑娘身上的毯子包好,然後一個使勁,就將姑娘扶了起來,晃晃悠悠往柳思元的牀邊走。

    柳思元就杵在原地,倒是一點也不上去幫忙。

    等到寧鈺將人扶到牀上,轉身看柳思元的時候,柳思元已經走出門了。

    “這狗東西……”寧鈺罵罵咧咧,將那姑娘安頓好,毯子也給她蓋得嚴嚴實實,“剛纔還說什麼旁人不能碰他的牀,呵呵了……變卦比三歲孩子變臉都快,絕了。”

    “唸叨什麼呢?”聲音身後響起。

    “沒什麼,唸叨我什麼時候可以走,我困了。”寧鈺道。

    說着,寧鈺深吸一口氣,臉也掛上了笑,轉身,看向了柳思元,“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你在幹嘛?”

    寧鈺緊緊皺眉,看着柳思元舉着個水舀子的,格格不入。

    “叫醒景玉啊,我做這種事情,總不能讓景玉在我房裏吧?我雖然變態,但也沒有這麼變態。”

    柳思元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

    “哦……你這是給他找到了解藥?真是神速……我去……”

    寧鈺看着柳思元毫不猶豫將一舀子水直接潑在了景玉的臉上。

    “牛……”寧鈺對着這個簡單粗暴的方法,豎起了大拇指。

    景玉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睛,看着拿着水舀子的柳思元也是一愣。

    “公子……您這是?”

    哈哈,不好好對下屬,下屬要反擊了,寧鈺看熱鬧。

    “公子,這種打水的事情,怎麼能讓您做呢?那水有沒有冷着您的手?”

    “……”寧鈺目瞪口呆。

    “愣着幹嘛?”柳思元問。

    “啊?”

    “這都到這一步了,你還不走?你是要加入?還是要觀賞?要說變態,還是你更變態。”柳思元陰陽怪氣說道。

    “誰有你變態,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這個事情,你覺得合適嗎?”寧鈺看他開始脫外衫了,便着急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柳思元邊脫邊問。

    “等一下!”寧鈺制止他,“你仔細想想,你……”

    “有什麼好想的?我去取個水的功夫,你已經把人給我放牀上了,你這麼給面子,我怎麼能駁了你的面子?”

    “柳思元你!你!”

    “我怎麼了?你不是說我是個變態玩的花嗎?”柳思元問。

    “行,你真行,我不打擾您了!”寧鈺怒氣衝衝,轉身直接就走。

    到了門口,她放慢了腳步,可並沒有人叫住她,她定了定神,走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屋裏,小梔和茉莉還在睡着,寧鈺將毛巾用水打溼,給兩人仔細擦了擦臉。

    “嗯?小娘,你還沒睡啊?”茉莉朦朦朧朧。

    “什麼?喫飯了?今天早飯喫什麼?”小梔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

    “哎?哎喲,怎麼在這呀,我怎麼睡着了,小娘,您寫好了嗎?”茉莉伸了個攔腰就立馬扶額,“哎呀我頭好暈,好睏。”

    寧鈺這纔想起今晚自己是因爲什麼熬夜,她看着桌子上謄寫的狗字體,還有一摞子的草稿,抿了抿嘴。

    “沒早飯?”小梔眯着眼睛,還是半夢半醒。

    “你們回去睡吧,天還沒亮呢。”寧鈺說道。

    “哦……啊……”小梔呵欠連連起身。

    兩人離開關上了門,寧鈺也躺在了自己的牀上,吹滅了蠟燭。

    屋子裏面黑漆漆的,不過這天的月格外圓,月光從窗戶灑進來,落在窗邊的桌子上。

    寧鈺翻來覆去睡不着,披上衣服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

    這裏斜着看過去,能看到柳思元屋子的窗,寧鈺墊了墊腳,發現那邊已經吹燈了。

    她緩緩落下了墊起來的腳後跟,目光也低垂下。

    桌子上,銀光灑落了一般,照着那狗子爬過一樣的字跡。

    她的小字娟秀,向來是先生稱讚的,曾幾何時,她也臨摹過無數大家的字跡,可如今,竟然有臨摹這種字的時候。

    甚至,依舊臨摹得很好。

    寧鈺擡手,將那一幅字拿起,藉着月光,她靜靜的看着。

    觀點獨到,思維縝密,話語娓娓道來又帶着詩意,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她用了心思的。

    從前讀書習字做文章,是愛好,是興趣,可如今,竟然是爲了他。

    爲了這個狗東西!

    寧鈺猛的擡眼,看向那個已經吹了燈的房間。

    此時此刻,他又在做什麼呢?

    她瞬間將手裏的字狠狠揉成了一團,將這半夜的辛苦,全部都扔進了旁邊的廢紙簍裏。

    這才轉身回到了牀上。

    可一閉眼,問題就來了。

    她的眼前全是柳思元的臉和四月的臉,兩個人在眼前像是驢推磨一樣,來來回回地轉圈圈。

    “哎呀!”她很是煩躁地起身,將枕頭拿起來捂住自己的眼睛,“煩死了!轉什麼轉!”

    輾轉反側,寧鈺折騰了很久,始終就是睡不着,“這有什麼?柳思元最常去的就是風月場所,這種事情,他一定是做了無數次了!”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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