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淮將碗用水流沖洗了一下,放進洗碗機裏面。
聽見顧笙的話,勾了勾脣。
“我就姑且當做你是在誇我吧!”
顧笙不滿意,“什麼叫做就當做,我明明就是在誇你啊!”
“好。”
兩個人對視了一樣,突然就十分有默契的笑出了聲。
唐墨淮擦了擦手。
“走吧!上樓睡覺。”
*
顧笙刷了個牙,就直接爬回到被窩裏面,唐墨淮還在浴室裏面刷牙。
剛剛翡和自己聊過的事情,要不要跟唐墨淮說一聲.....顧笙側着身子,躺在牀上,心想。
要不算了,感覺唐墨淮今天也已經很累了,還是明天再和他說吧!
這正剛想好,唐墨淮就帶着清爽的氣息衝浴室裏面出來。
“你又洗澡了?”
“嗯,剛剛身上有一些油煙味...所以又衝了一下。”
唐墨淮掀開被子,躺進去,攬住顧笙,看着她頭上的小紗布,用手輕輕的摸了摸。
“什麼時候可以拆線?”
“明天就可以拆了。”顧笙半開玩笑的說道:“這種小傷,我自己都可以給自己拆線。”
唐墨淮微微抿起脣,聲音有點生硬,“家裏有別的醫生,怎麼還能讓你自己動手...我明天晚點去公司,看你拆線了再去。”
“別呀!!這也就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沒必要你那麼大費周章...還曠工...”
顧笙翻了個身,趴在唐墨淮的胸膛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唐墨淮。
不是她說什麼,這真是沒有必要的..
“明天早上公司也沒有什麼大事情...我想看..”唐墨淮撫着顧笙的眉眼,低聲說道。
“好吧!隨你。”
顧笙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沒必要在這事情上糾結,早點睡覺纔是最重要的。
顧笙想要換一個姿勢,躺回去,但是唐墨淮這下子不讓了。
手隨意的搭在了顧笙的背上,“就這樣子睡。”
顧笙微挑了下眉,“你確定?”
她倒是無所謂了,只是唐墨淮他受得了嗎?
“嗯!”
唐墨淮輕聲應了一聲,已經閉上眼睛打算睡覺了。
顧笙沒法,也就直接爬在唐墨淮的身上睡了過去。
......
次日一早,唐墨淮跟杜老溝通了,讓他給顧笙額頭上的傷口拆線。
顧笙額上的傷口說嚴重也不是很嚴重,但好歹也是縫了兩三針的。
但是唐墨淮緊張極了。
顧笙淡定的做在椅子上,面前站着拿着剪刀的杜老。
唐墨淮就屏着呼吸,坐在兩個人的身側。
杜老將紗布拆了下來,傷口的恢復情況很好,他沒忍住說了一句。
“顧丫頭,這線你自己都可以拆吧?”
“是啊!我自己都行,但是唐墨淮這傢伙不讓,說是自己拆危險。”
杜老極其不給唐墨淮面子的笑了一聲。
唐墨淮沒搭理他,只是一心的看着顧笙額頭上面的傷口。
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顧笙。
這拆線,不過是兩三下的事情,一分鐘不到,串在傷口上的黑線已經被拆掉了。
“好了,但還是要注意一下傷口,一些喫食該禁的還是要禁,不然以後留疤了,可就沒有地方哭去了。”
“這當然,還需要你說嘛!”唐墨淮不客氣道。
杜老無語的盯了唐墨淮幾秒,這臭小子,用完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唐墨淮只是看着顧笙的額頭出神,杜老搖了搖頭,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離開了這一間房間。
“唐墨淮,你幹嘛一直看着我的額頭啊?害怕留疤?”顧笙挑眉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有些心疼。”
顧笙抿了下脣,這她倒是不知道下一句要接什麼了纔好,於是扯開話題,“別看了,我肚子餓了?”
“餓了?那現在就去喫早餐。”
餐桌上
唐墨淮只往顧笙的碗裏夾着東西,顧笙突然說起,“唐墨淮,你還記得雲市的段家嗎?他好像和你們唐氏也有合作吧?”
唐墨淮夾東西的動作一頓,表情也凝滯了一秒,隨後立刻恢復正常。
“怎麼了?突然問起段家?”
“沒什麼啊!就是隨便問問。”
顧笙覺得唐墨淮的反應好像有一點點大,雖然他收的很快,但還是被顧笙給捕捉到了。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兩個公司的合作掰了?生意場上結仇了?
“就是劉洋他再接觸段氏...好像是打算和他們合作。”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啊!
唐墨淮鬆了一口氣,還以爲顧笙聽到什麼風聲了。
“這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我也就可以理解...劉洋拒絕和唐氏合作的理由了...”
比起一個是敵是友還未可知的合作...換作是自己也會選擇另一個更加穩妥,卻各方面差不多的公司。
“不過段氏應該看不上劉洋吧?”
自從上次顧氏因爲藥品出了問題,狀態就已經一落千丈了。
顧笙咬了一口包子,點點頭,“嗯,而且現在我們shenggu那邊也在爭取這一個合作。”
“我會看着辦的。”
“你會看着辦的?”顧笙微微睜大眼睛,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是不太懂唐墨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唐墨淮放下筷子,摸了摸顧笙的腦袋,“我的意思,是說我會負責幫你們牽制住劉洋的...你讓你朋友努力去爭取和段氏的合作。”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顧笙深信不疑,“那我就先代表我公司的人謝謝你了。”
“不謝,幫老婆做事情,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唐墨淮的眼睛帶着笑看着顧笙。
“嗯,知道就好!!”顧笙重重道,這個唐墨淮總是喜歡拿自己尋開心。
“我喫好了。”
她說着將碗拿進廚房去,放進了洗碗槽。
唐墨淮擡手,指尖繞着一根黑髮,是剛剛從顧笙的頭上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