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即便是自己眼花了,但玉佩碎片在手裏散發出的溫熱感,自己確定沒有感覺錯。
而且這一點溫熱感,好像順着自己手心裏鑽到了身體裏去了,不過並沒有什麼感覺。
張浩看似無意地看了王江一眼,心裏想着是自己幫了他引起的玉佩反應,還是要王江開口感謝自己,纔會讓玉有所反應。
張浩裝作剛剛沒聽到王江說話,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不知情的王江也很配合地回了一句,“我說剛剛謝謝你幫我解圍!”
張浩裝作這才聽清楚的樣子,小聲道,“我們是同桌,小意思。”
隨即目光立刻鎖定在手中的玉佩碎片上,但玉佩此時卻沒有任何反應。
張浩這會兒也有點迷糊了,按理說,自己沒感受錯呀,難道是哪個環節錯了?
前後桌包括同桌王江也沒有發覺張浩的異樣,張浩就這麼怔怔地發呆思考了一整節課。
直到放學鈴聲響起,張浩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經過一節課的考慮,張浩心中隱隱有了一點想法,決定要試驗一番。
張浩背起書包興沖沖地出了教室,往家裏趕去。
回到家裏,張浩發現自己爸媽還沒有下班回家,於是一個人跑到了二樓茶室,泡起了茶來。
直到六點左右,張安平和陳秀麗才陸續到家。
看到張浩的自行車停在院子裏,張安平和陳秀麗就知道張浩已經到家了。
陳秀麗進了廚房做飯,張安平上了二樓想泡杯茶喝的時候,發現張浩已經在茶室泡好了茶。
坐下來之後,張安平笑着問道,“今天怎麼有興趣喝茶了?”
張浩笑了笑,“我一直都挺喜歡喝茶,但就懶得自己動手。”
張安平白了一眼張浩,“你就懶死得了。”
張浩也不打算再閒聊,收起笑容,從兜裏拿出了玉佩碎片,放在桌子上,用嚴肅的口氣說道,“爸,下午玉有動靜了。”
張安平剛在喝茶,差點被一口茶水噎到,所幸沒有噴出來,咳嗽了幾聲之後,驚奇地問道,“什麼動靜?”
張浩就把下午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敘述了一遍。
張安平聽完之後,驚疑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塊玉是要幫助別人纔會有反應?”
張浩點了點頭,“要知道,傳說中,王建軍祖上那位神仙當初也是因爲幫了仙人,才能夠成仙的,加上當初我也是因爲幫了王建軍才能夠回來的。”
張安平聽完張浩的分析,也感覺很有道理,於是接着問道,“那就是做好事,幫助人就可以了?”
張浩摸了摸下巴,接着分析,“我懷疑如果別人不是真心感激你,就引起不了這塊玉的反應,畢竟我在學校教過其他同學不少題目,也沒見到過有什麼反應,只有今天我同桌那副感激的表情不像作假,總歸來說,還是要試驗一下才能確認。”
“怎麼試?”
於是張浩便想了一個臨時計劃,張安平聽了之後也決定陪張浩荒唐地試一試。
張安平也立刻行動了起來,掏出手機聯繫了四人晚上來家裏喝茶。
封志遠四人聽到老領導召喚,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就在陳秀麗在樓下喊“喫飯了”,張安平和張浩也打算起身下樓喫飯的時候,張浩突然想起來當初自己還在玉上面滴過血,雖然當初沒有什麼反應,但爲了保險起見,張浩上樓拿了根針和另一塊玉佩碎片下來。
張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後,張安平雖然感覺有點多此一舉,但也沒有多想,直接在手指紮了一下,把血珠抹在玉佩碎片上。
擦乾玉佩碎片上的血,張安平把玉佩碎片往兜裏一裝,跟張浩一起下樓喫飯去了。
晚上七點,封志遠四人相繼到了張安平家裏。
客氣地跟陳秀麗打了招呼之後,四人跟着張安平上了二樓,進了茶室。
進了茶室,封志遠四人看見張浩已經在茶室裏等待。
本來張浩想着自己是否需要回避,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留在茶室裏觀察,避免自己老爹漏了哪些環節。
至於會不會引起封志遠四人的注意,張安平和張浩也不在意,晚上聊的不是什麼祕密,純粹就是爲了聊一下以後的發展問題,而且他們也存在一些問題需要解決。
而且張浩現在已經快十七歲了,很多領導幹部從小就把孩子帶在身邊培養,張安平在張浩這個歲數把張浩帶在身邊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張浩很有禮貌地喊了封志遠四人一聲“叔叔”,封志遠四人也微笑着與張浩打招呼。
落座後,張安平先客氣地說道,“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這幾年你們組的局,我也很少參加,所以今天喊你們來喝喝茶,聊聊天。”
封志遠四人聽到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也放鬆了下來。
“不過,有些事情,我也想提前跟你們商量一下。”
正在喝茶的封志遠四人,聽到張安平有事要說,也放下手中茶杯,看向張安平。
張安平微微一笑,“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任職年限馬上就要滿了,而本地人是無法擔任本地一二把手的,如果我不擔任人大主任或者政協主席的話,遲早要去外地的,到時候你們就得靠自己了。”
封志遠四人一愣,也沉默了。
確實,憑張安平的成績和領導的賞識,相信等任職時間到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提拔,等張安平一走,到時候他們幾人該何去何從。
張安平接着說道,“當然,吳北有吳烽火部長在,和進也有吳縣長撐着,但是別人知道你們的關係之後,很難不說閒話,而且如果按照幹部任用條例來說的話,吳北和和進應該去往外地,因爲你們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是違規了,領導們沒有說,也是因爲你們確實做出了成績,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希望你們下一步都去往外地,這樣對雙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