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與霍凝捱上,總是讓她猜不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她猛地從凳上站起,看向霍凝。
“你母親!”
她低低道。
她想讓少年此刻從窗子走,然他一點不緊張,好似沒聽見外面聲音,雙腿交疊,坐的極穩。
這下,梁菀不得不靠近他。
“叩叩叩。”
敲門聲又起,鳳素心繼續問:“秦夫人,您是已睡下了?”
“…沒!您稍等!”
她不得已答一句。
手已拽住霍凝衣角,雙手推着,“你說的我都答應,你母親在外面,你快走啊。”
少年反手握住她腕子,笑:“我向來不在意她,讓她進來就行。”
“霍凝!你別耍性子!”
兩人爭辯中,她聲音越來越不穩,少年覆下臉,單臂攏着她問:“那…嫂嫂還因之前的事生氣嗎?”
“……”
她滿眼驚意看他。
少年趁着現在拿捏她,手在她腰間掐一把,惹得梁菀又是腿軟。
她搖頭,使勁搖頭,在他懷中道:“不生氣…我不生氣了……”
“乖。”
霍凝腹黑地撩起笑容,目的達成,他目光掃視一圈,鬆開她。
兀自一彎腰,將身鑽入屋中僅有的八角圓桌裏。
織繡繁複的桌帔一放,將少年一下隱藏。
梁菀此時已無心去思考很多,見霍凝藏了,她這纔去開門。
與他耽誤了一會,她腦中迅速思考等會要怎麼說。
門鎖打開,宣王妃自己來的,手中只拿着個宮燈。
梁菀擡手攏了攏髮絲。
她請人進來。
那宣王妃也知自己打擾,帶着歉意說:“方纔在太后那裏有很多話不便說,覺得還是要來與秦夫人說一說。”
“這麼晚打擾了。”
梁菀身上汗漬未乾,一折騰又起了,她從未覺得屋中如此悶熱,道:“沒事,我也剛躺下,並未睡熟。”
宣王妃含笑道:“那就好,那你我便聊聊。”
梁菀惦記霍凝藏的地方,就怕宣王妃坐在那裏——然不知是母子連心,還是巧合,宣王妃自進了屋,哪裏也沒看,徑直往那桌邊去。
梁菀提醒不及,她已落坐了。
梁菀只覺心在胸腔亂竄,找不到方向。
宣王妃道:“秦夫人,過來。”
她尷尬地靠近。
所幸這圓桌夠大,底下空間藏兩個人都多餘。梁菀沒靠她很近,與她隔了幾個凳子,坐在對面。
她手微微抖地拿起桌上水,給宣王妃倒了一杯。
按年齡算,宣王妃比她年長很多,然按身份,兩人又是平等。
宣王妃將手放在桌面上,道:“我來,還是想說說阿凝與秦小姐的事。”
梁菀雙手低垂。
此刻,她下半身幾乎隱在桌帔裏。
雙腳併攏,裙裳垂地。她的雙手緊緊攥着膝間衣角,所有心思都在桌下。
好在,霍凝沒做什麼。
正當她暗暗鬆氣時,一絲細小的撓癢在她鞋面升起。
桌下,霍凝單手撐頭,手指穿過低垂的裙角,觸上她玲瓏的繡鞋。
梁菀動了動腳。
根本沒用。
她又不能有大動作,只有忍着。
上面,她道:“…關於他倆的事…我也正好有事與王妃說……”
宣王妃擰了眉:“秦夫人您…不舒服?”
“沒……”
她努力調整自己表情,爲了遮掩,只好給自己倒水。
“有一點渴……”
梁菀一瞬喝下一杯水。
而桌下,霍凝聽她這樣說,眉梢微挑,又開始新的折磨人。
他從腰間拿出一枚形如長戟的小箭簇,貼着梁菀的腳踝,向上滑。
箭簇的一端是生鐵堅硬,力道在他掌握下一會如羽毛拂面,一會又如細針壓迫,她嗓間乾涸,剛喝進的水,一瞬又幹了。
口乾舌燥。
她一直垂在衣裙裏的雙手使勁忍着,兩隻手互相絞起,暗暗使力。
她很想,很想撥開它。
也很想,讓霍凝別弄了。
而桌下的少年心思深沉,在享樂這刻的一切。
“秦夫人,關於阿凝我不便說太多,我與他的關係你也瞧見了並不好。但說到底我也是他母親,我還是覺得,這婚姻的事父母之言,你們定國侯府也不是普通粗鄙人家,如果你也同意,這兩個孩子的婚事……”
“…王妃,我想你可能誤會了,與霍將軍的婚事,我們並沒答應……”
她說一句,都要強忍着,梁菀聲音僵澀:“首先,霍將軍僅憑一道士所言就荒唐定下婚事,這本就不對,我侯府…雖不如之前榮光…但也是知書守禮的人家…王妃…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容霍將軍如此兒戲……”
鳳素心一聽,眉心擰起:“這樣說,秦夫人是…不答應?”
“……”
梁菀本想答是,可霍凝對她說的自己兒戲的話梗在心頭,少年撩她的動作重了重,箭簇的一端劃過膝.蓋時,在上面停了停。
他收了箭簇,直接改用掌。心——
“唔。”
梁菀低下了頭。
宣王妃疑惑:“秦夫人?你……你的臉怎麼這樣紅?”
“……”
梁菀已羞愧到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她知道自己此時模樣一定很奇怪,能不奇怪嗎,她的臉要燒紅了。
霍凝的一切,都讓她心驚。
“哎呀,你是不是風寒了?需要我叫人來嗎?”鳳素心很關心她,一直在旁詢問,梁菀忙擺手,“不用…我,我就是醫者。”
“我只是覺得屋內悶熱,大概真的發病了……”
“悶?悶那就開了窗子,你等一會,我去打開。”鳳素心說着起身,熱心地幫她開窗。
婦人剛轉身那一刻,梁菀便覺桌下動作停止了,隨後,霍凝慢慢撩起她腿邊的桌帔,露出他得逞笑容的臉。
少年灼華的桃花眼只凝她。
梁菀心已跳到嗓間,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霍凝就在這時,又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讓她再也繃不住了。
少年趁着他阿母將窗子推開那刻,藉着吹襲進來的夜風,身子半露於桌下,向前傾,吻上了她的小.腹……
她曼妙腰身,最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