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一個舞姬,她的腕子柔軟無骨的擡起,緊貼少年前胸,向下順着氣。
兩人的甜膩落在所有官員眼中。霍凝不在意,覆在她身後的手掌肆意,壓了低音問:“讓你給爺順氣,不是讓你拍身,嗯?不會?親自教你?”
少年的熱氣都吹拂在她耳邊,梁菀被弄的渾身燥熱,她逢迎的更向他身靠,幾乎將全身掛在他身上。
本柔軟的手更放緩了力道,輕撫他身前,掌心所到之處是無法忽視的火燎。
“這還差不多。”霍凝心中舒坦極了,仗着她舞姬身份各種佔便宜,他親暱地咬住她耳朵,眼眸卻看向在坐的各位,“不要害怕…我只是向兩位大人請教了幾個問題,你們都垮着臉做什麼?繼續熱鬧起來。”
“權相,敬你。”
梁菀在他咬中躲了躲,權墨洐身邊舞姬將酒杯拿起遞給他,坐在主位上的俊朗男子含着笑,舉杯與霍凝說:“霍將軍,請。”
這兩人還真是裝的一副好脾氣。
梁菀已在內心懊悔了無數遍,她就是昏了頭答應霍凝,給他白白佔自己便宜的機會。
她攥着衣裙的手始終捏緊,一邊耳的熱意將她的心攪亂。
很亂。
其他官員本醉了又被霍凝鬧的清醒,正當他們緊張不已時霍凝又忽然放鬆,徹底讓他們摸不着頭腦。
霍凝的脾氣是真拿捏不準,這些官員不知接下要怎麼做,唯有附和應承。
霍凝舉杯敬權墨洐,他們也舉杯敬,霍凝說都放鬆,他們便舒了口氣。
場子又熱絡起來,酒喝多了自然如廁的人也多,一些官員紛紛離席,去小解。
少年也晃晃悠悠起身,說要去出去醒醒酒,但在場的人都看出,他只是找個藉口。
從剛纔那舞姬給他舒心順氣開始,霍凝與她各種親暱。這些人都知少年風流性子,據傳滿長安與他有關係的女子數不勝數。
只要長得好的,他喜歡的,都要撩上一把。
一個小小舞姬,霍凝對她做什麼都沒人會說什麼。
梁菀腰上的手一拉,將她也拽起來。
她睜大眼睛看他,少年神色曖昧說:“跟爺出去轉轉。”
“霍將軍……”梁菀一怔,心想他要幹嘛,他好端端,帶她出去幹嘛?
她去撥弄他手,少年不甚低笑,“別鬧,就去一會兒。”
“……”
她被他擁着向外面走,權相府很大,一出去便有夜裏的風襲來,將梁菀早已灼熱的身吹冷。
直到走出不遠,她才說:“霍凝…你到底——”
“噓。”
少年格外神祕地將手指放在她脣上,輕輕笑着:“別聲張。”
被他一說,梁菀沉了音看四周,發現霍凝帶她來到權相府茅廁的附近,一個山水涼亭旁。
一條長道直通廁室,而霍凝便將她抵在亭中的石柱前,低聲說:
“剛纔我只是先將他們震懾了一下,現在纔是釣魚的時候。”
“釣魚?”她不懂,聽霍凝解釋。
“你忘了之前路爲和老胡的死?我剛纔在席間故意透露那麼多案子的漏洞,便是說給有心人聽,那些信息關係到整個案子如何判決,若這背後真有人很在意,必會趁着離席的空隙將我說的細節傳出去。”
他含笑的聲音在梁菀耳邊爆開,帶着他一如既往的自信。
梁菀攬他腰身的手緊了緊,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霍凝問了兩個人後看氣氛凝固又緩和,他心中的算盤打的正是這中間空蕩期。
果然論玩心眼,沒人比的過霍凝。
梁菀與他站在亭中,從遠處看更像在接吻。可她還不知自己處境,垂下眼在想事情。
就在這時,之前離席的那些官員有出來的,霍凝掀眸一瞧那些人慢慢靠近,驀然將她腰身一提,讓她又挺了上身。
炙吻襲來。
他吻的太快,讓她一點準備都未做。梁菀嚶嚀了,雙手本能去推他。
又被少年握住手鎖在頭頂。
少年浪蕩的聲音襲來:“跟我玩欲擒故縱?嗯?爺想要你還要你說的算?別躲,在躲就打你屁.股。”
“嗯~”
梁菀被他親的心跳加快,兩人之間隔着遮擋的紗巾,但好像一點不影響他的發揮。
那些官員從涼亭經過,向這邊瞥一眼,有些人看的渾身熱意,問道:“霍將軍,你這…還能回宴上?”
霍凝從她懷中擡頭,笑,“收拾一個小舞姬,用不了多長時間,各位大人,你們先回。”
“好,好嘞。”
其他人紛紛笑,往回走。
梁菀有些腿軟,站不住了,她顫了睫毛睜眼。
看霍凝還在親。
明明那些人都走了,他還不放開,她躲了躲,發出聲音。
霍凝的聲音含混不清,“別躲…還有人。”
梁菀氣悶地好想踹他,全身汗毛豎立去感受四周。
她這舞姬服可太方便霍凝了!想怎樣都行,與她平時那一身黑衣比,這衣服簡直就是將自己完全暴露。
少年的吻太撩人,惹的她熱氣騰騰。
涼亭外,又走來一人,那人是最後一個出來,也不知做了什麼待了那麼長時間。
霍凝表面與她吻的難捨難分,然那雙黑眸從那人一出現就盯上了。
夜沉的天,少年宛如一隻蟄伏在暗處的野獸,盯着他的獵物慢慢走入設好的陷阱。
他與梁菀親暱,也惹了那人看,但他很快低頭加快步伐,並沒打招呼。
待那人一走,霍凝放開了她。
她一個不敵,身子向下滑,被霍凝快速撈到懷中,低頭壞壞笑:“怎麼?被親.的腿軟了?”
“……”
她滿臉羞紅,咬牙推開他。
“方大人。”
花廳內,所有離席的人都已回到位上。一身紅衣的少年是最後一個到的,手中還攬着嬌軟的舞姬,卻突兀的叫住席間的一人。
那人一身灰袍,長相周正,從外表瞧就是一儒雅書生。
霍凝一喚他,熱鬧的宴席冷靜下來,所有目光看來,只見少年走到他身邊,冷冷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