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妻窈窕 >第483章 番外16 壓抑很久的吻
    梁經岫從未這般大膽過,何況他父母都未走。

    身居高位的霍凝眯了眯眼,手枕在下頷,勾脣笑了笑。

    皇帝的聲音很輕,“梁侍郎,需要朕爲你尋個住處?”

    “不用,多謝聖上。”

    梁經岫迫不及待要走。

    秦韻竹渾身嬌軟在他懷中,雖很聽話,但到底是醉了,他怕他走晚一會秦韻竹又開始胡言亂語。

    步子更疾。

    高坐側首,梁菀凝了凝兩人離去的背影,同梁父梁母淺淺一笑,示意他們靠的近些。

    梁菀心想,秦韻竹的婚事她這個當姨母自然要管,瞧今晚這樣,該談些細節了。

    ......

    秦韻竹被梁經岫送上馬車,車子未動,梁經岫坐的筆直靜靜望她。

    秦韻竹嚶嚀一聲,她卻是貪的自在,喝多了酒醉了,便睡。

    身子靠在車內的軟枕,淺淺的呼吸傳來,梁經岫不知在想什麼,望她這樣竟也能出神。

    許久,“大人,咱們走嗎?”

    外面響起小廝的聲音。

    梁經岫仍是抿脣不出聲,似在斟酌,他頓下身去碰秦韻竹,問:“你要回哪兒?”

    “嗯?”

    秦韻竹不清楚迴應。

    “我問,你要回哪裏。”

    梁經岫在徵求她的意見。

    秦韻竹被吵的翻了身,終於掀開她欲睡的眼睛,小姑娘的眼瞳瞧着很漂亮,有一種說不出的通透。

    秦韻竹看了他道:“當然是你家,你不是想娶我嗎?”

    “.....”

    梁經岫靜靜打量她:“秦韻竹,你要想清楚,我與你之間還未有任何——”

    “先洞房也是可以,總歸是早晚問題。”

    儘管知道她此刻很醉,說的話都不能當真,但不知爲何梁經岫還是被她撩動心絃,聽到洞房二字,少年睫羽輕顫。

    秦韻竹迷迷糊糊地問:“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

    梁經岫淺淺移開眼眸:“好,那便隨我回家。”

    “......”

    秦韻竹繼續睡。

    車子緩緩而動,梁經岫想來想去,沒將她帶回梁府,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工部司造院。

    他身爲侍郎,自然是在這裏有間休息的地方,平時梁經岫也僅僅是偶爾午休一晌,還從未過過夜。

    夜裏的司造院,很寂靜,不會有人打擾。

    他抱了秦韻竹下車,一路來到自己住處,推開門,他將她往牀上一放,卻是先做別的事了。

    梁經岫怕她醒後口渴,胃裏難受,便燒了水和煮了碗和緩的白粥。

    少年住的地方挺大,裏外兩個房間,梁經岫在外面忙碌,時不時回頭向裏面看一眼。

    他的牀榻很乾淨,有好聞的味道。

    秦韻竹不怎麼老實,在牀上翻了兩個身便咕咚一聲掉下牀,梁經岫在外聽她的驚呼,忙放下手中活跑進去看她。

    迷迷糊糊的秦韻竹還不知發生什麼,揉着頭從地上爬起。

    她這般模樣竟讓他笑了。

    梁經岫走近,秦韻竹仰頭看見他,聲音微微一揚:“你的牀怎麼這般小?”

    “你還知道這是我的牀?”

    秦韻竹咕噥:“以後換了它,一定要換了它聽見嗎?”

    這小姑娘醉酒可真是醉態百出。

    梁經岫勾了脣,彎身將她抱起。

    重新放在牀上。

    秦韻竹聞到了他煮粥的味道,探了腦袋向四周瞧:“怎麼這樣香?你做了什麼?”

    “你先在這裏待會,我做好事再來。”

    梁經岫叮囑她。

    隨後不放心地走開。

    秦韻竹頭一靠枕頭很快又要睡,但她這次學精了,把牀上的各種被褥和枕頭都擋在牀邊,將她堵的嚴嚴實實。

    秦韻竹往裏面鑽,閉着眼睛解腰間絲絛。

    她只當回到自己房中,把衣裙脫了扔的滿地都是,還挺操心,衝外面問:“你什麼時候好?”

    “儘快。”

    秦韻竹不在說話。

    兩人相處的房間淡聲如水,梁經岫專心做自己事,便也不注意裏面她成什麼樣子。

    等他拎着燒好的熱水和白粥走進時,少年驀地停住腳步。

    ......

    屋中點了燭。

    牀帳也未放下。

    女子美好的同體呈現在他眼前,平時從不會往這裏想,但此刻,秦韻竹細長的胳膊和白腿,便似一幅畫。

    看了讓人心動的畫。

    秦韻竹半趴在牀上,所有被褥都被拿到牀邊阻擋,她便好像睡在包圍中,美好的曲線玲瓏。

    秦韻竹睡的很熟,需他上前仔細叫她纔行。

    但若是他上前,必然更毫無保留地欣賞她的一切。

    少年猶豫了。

    梁經岫手中的熱壺差點沒燙到他,他先將水壺放下,而後端着白粥來到她身邊。

    彎身——

    “你回來了?”

    秦韻竹的忽然出聲,讓他的心徹底亂了,梁經岫看突然睜眼的她,嗓間不停涌動。

    “我...給你煮了白粥。”

    他不知怎麼隱藏慌亂,便岔開話題同她說。

    秦韻竹手撐牀側,想起,卻揉了揉頭,低聲說了句:“頭好疼。”

    “早與你說了不要喝那麼酒。”

    秦韻竹:“你扶我起來。”

    梁經岫幫了她一把。

    哪知這一幫,便幫出事來。

    秦韻竹的手剛在他腕上,正要發力,只聽哎呦一聲,她忽然喊道:“不行,好像腿被壓麻了。”

    “你,你快給我想想辦法。”

    她拉起他的手,向下撫去。

    梁經岫似被燙到,手頃刻回彈,秦韻竹着急的不行,再次攥了他的手。

    這白粥,看來是不能正常的喝了。

    梁經岫將碗放在旁,繞過她的身,坐在她身後。

    秦韻竹躺在他懷裏,“你幫我揉一揉,不然我這邊身子都動不了。”

    “......”

    指腹發了力。

    梁經岫聽懷中女子不似平常的聲音,只覺這纔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知道示弱、不會什麼事都想着自己往上衝。

    梁經岫揉了揉,停下動作。

    一個堅定的臂膀襲來,從後抱緊她,秦韻竹不明所以,驚的眨了眨眼。

    梁經岫:“跟我處這一夜,你的清白便要永遠同我牽連在一起,你願意嗎?”

    “嗯?”

    秦韻竹下意識反問。

    梁經岫呼了呼即將凌亂的氣。

    說他一時興起也好,說他突然開竅也好,他此刻望着她紅撲撲的小臉,醉的迷離的杏眼,忽然很想,很想,吻她。

    梁經岫沒有壓抑自己。

    好似這一刻,他等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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