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很少人知道,只因這件事對東宮影響很大。
自霍雋這次病好後,他身邊這位小宮婢便在他身邊想着法哄他開心,霍雋同她待的時間越長,對她的依賴越大。
兩人在東宮了相伴了一年,馬上快迎來新年了,山月卻從宮中消失了。
霍雋找過問過,又同梁菀求證過,不明山月到底去了哪裏,而得到的答覆十分統一,山月她,遠嫁了。
霍雋問梁菀,她年歲尚小,爲何要遠嫁。
梁菀說了緣由。
說這是她自己的意思,她不想在霍雋身邊伺候了,覺得天天陪他,很無聊。
而後她便請旨想要出宮。
霍雋很難騙,根本不相信他母親說的話,什麼出宮,什麼無聊,既然覺得無聊又爲何要對他那般好。
梁菀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本來她就不想騙霍雋,然而這些話卻是山月說的,她似是怕她離開霍雋會問,所以才編了個謊。
山月說,只有讓太子殿下不喜歡她,討厭她,這樣她就算去了一年兩年甚至五年的事纔不會給霍雋帶來傷害。
趁着霍雋年紀小,騙過,恨過,很快就會將她忘了。
梁菀緊張地看霍雋,深深抱住他的身說:“雋兒,等到你長大便會知道怎麼回事,有些時候有些人是必須要離開的。”
霍雋低頭,沉默不語。
對於小孩子來說,離別都是短暫的。
當真如山月說的,霍雋很快不再提起她的名字,忘了她的存在,習慣的生活在東宮。
他的東宮又迎來了很多人,不同面孔的服侍的人,霍雋雖也與他們感情很好,但好像都少了點什麼。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霍雋的兩個弟弟妹妹也長大,而離着霍雋十歲生辰日,也逐漸來臨。
很小的時候,霍雋便聽他母后說過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因爲他的病而在御國寺供奉了一個長生牌位,這個牌位代表他,等到他十歲生辰時,他的母后會親自帶着他跪在御國寺的佛堂前,請走牌位。
霍雋一直盼着這一天。
他是多麼想同其他孩子那樣能跑能跳,能不再擔心自己的身體。
整個東宮都浸在一片祥和中,霍雋十歲生辰那天,他那兩個龍鳳胎弟妹早早來了給他慶生,霍雋卻在等梁菀到來。
希望她能早些帶自己去御國寺。
梁菀和霍凝是一起來的,出宮的馬車早準備好,霍雋面色蒼白地看着她的母親,問:“母后,咱們現在可以走嗎?”
“好,雋兒跟母后去,影兒、嫋嫋留在宮中。”
梁菀安排完,牽起霍雋的手。
此時的御國寺早就在迎接帝后,霍雋坐在小椅上被幾個宮人擡入佛堂,今日他穿的很素,卻難掩他的氣質。
十歲的孩子,站起來已快同大人那般高,卻從遠看病弱地,不能見一點風。
霍雋的雙眼是憂鬱的。
整個佛殿響起誦經聲。
霍雋在心裏默默許願,希望自己這身病能隨着他母后這個舉動而慢慢消散,讓他不再受病痛折磨。
後來霍雋聽宮人說,封存他長生牌位的玉盒子被封在水晶棺中,被放在風水堪輿處。
他回到東宮,在等着好轉消息。
然而,剛過新年,東宮太子霍雋又生了一場大病,這病來勢洶洶,讓霍雋毫無招架之力。
被病痛折磨的霍雋到此時才認清楚原來之前御國寺請牌位那些都是假的,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他身上的厄運一直在,甚至更厲害。
這場病,將他的心也一併擊垮。
雖然後來好轉,但東宮的人都知道,曾經那個堅強的小太子好像一瞬消失了,如今的太子更願意將自己放在黑暗中,更願意一個人待着。
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
而此時,山月從遙遠的南海來信了,信是直接給的霍凝,簡單寫了這些年她的際遇,信封的裏面,是一個乾枯的藥種。
山月說,這是她探了多個地方,探出來的一種南海神藥,雖然不知是不是能治霍雋的那種,但可以試一試。
霍凝看着這個藥,又是一片惆悵。
他命人將藥熬了藥汁,絲毫沒告訴霍雋山月的事。
這些年,霍雋雖然不說,但他心裏對山月的離開很有隔閡。
山月算是他殘缺的童年當中一顆活蹦亂跳的糖,霍雋和她相處的那些日子,早將她當自己姐姐看待。
多少個夜晚都是他生病難受的時候都是山月抱着他睡。
她會用自己獨特的手法爲他揉肚,也會同他說,殿下,你身體不舒服就要說出來,咱們倆可是有暗號的。
宮婢端着極苦的藥汁來了,霍雋擰了擰眉,神情內斂的將剛纔想的思緒清空。
“殿下,該喝藥了。”
宮侍的聲音響起。
......
這是山月尋了四年的藥,第一次時隔千萬裏,喂到霍雋口中。
只是這二次,不知是何時。
(全文完)
————
窈窕這書從開書構思到現在,寫的不快,卻也收穫滿滿。對於男女主,我也傾注了很多思緒,時常夜裏寫時會想,如果男主是鮮活存在的該多好,看到別的影視劇,也會代入。只是總要說再見。
每完結一本都要感謝很多人,儘管從未與你們真正見過,但仍是感謝你們的訂閱,沒有你們便沒有我的呈現,希望一本比一本進步,希望能在每一本中都找到下本的勇氣。
關於小太子和山月的故事,我突發奇想,想要延續下去,開新文時間不定,不過如果開,便是他們的故事吧。
也不知你們喜不喜歡看。
孱弱病秧子年輕帝王x魂穿現代小可憐,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