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新郎新娘的傻柱和秦淮茹在萬衆矚目下,朝着賈張氏走去,司儀站在旁邊道:“在這歡天喜地的時候,讓我們大家掌聲歡迎新郎新娘。”
嗩吶聲想起,好不熱鬧。
劉衛國饒有興致地抻着脖子看着那對新郎新娘,心裏盤算着應該就這時候了。
好戲就要開場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司儀的話還沒說完,婚禮現場頓時雞飛狗跳雜亂無章,沒有秩序可言,他指着突然橫衝直撞進來的陌生男子,呵斥道:“你是誰?快滾開!”
那陌生男子對司儀的喊話熟視無睹,徑直朝着秦淮茹走過去,伸手揪着她頭上的頭花就是破口大罵:“你這賤婦,明明和我睡過,卻突然要結婚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下流!”
“枉我以爲你會改過自新,卻沒想到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竟揹着我與好些男人苟合!”那陌生男子對着秦淮茹頤指氣使。
怒氣使他油光滿面的臉漲紅,唾沫星子打在秦淮茹的臉上,使秦淮茹有些難堪。
“這男人居然是秦淮茹的情夫?”
“嘶……好像還不止一個情夫?”
“沒想到秦淮茹纔不是貞潔烈女,就是那慾求不滿的蕩婦啊!”
“啊唷,這傻柱居然是個撿破鞋的!”
酒席間的人們衆說紛紜,紛紛抓起把盤中瓜子,饒有興致地瞧着面前的這齣好戲。
而作爲當事人的秦淮茹和傻柱沉着臉,不知該說些什麼,尤其是那賈張氏,臉色更是難堪。
她看着那陌生男子,理屈詞窮地辯解着:“這是哪來的夯貨?好好的大喜日子也是你說鬧就鬧的?僅憑一面之詞就誣陷淮茹,太過牽強!”
那陌生男子看着賈張氏咄咄逼人,也是決絕不退步,他有理有據地說着:“這些個隱私的事,若是讓你知道了,怕是不好。”
“若是你執意想問,我自然也能說得出。”
“比如秦淮茹心的黑痣。”
聞言,秦淮茹三人臉色黑沉,周遭看客唏噓不已,嗤笑出聲。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那秦淮茹難堪的模樣,肯定是坐實了的。
而秦淮茹自然不願坐以待斃,想着肯定要解釋些什麼,好將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給解決了,她堪堪張嘴,卻發現發不出聲。
身後,劉衛國察覺到秦淮茹想給自己找臺階下,玩味地勾脣,將初級真心符用在她身上。
須臾功夫,秦淮茹的嘴跟不受控制似的,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我承認這個人確實跟我是那種關係,而且就在昨天,我還找過他。”
在場衆人皆震驚。
接着,秦淮茹繼續不受控制地說着:“我的前夫賈東旭死前我還跟別的男人勾搭來着……”
“什麼?”賈張氏聞言,怒不可遏地瞪着身旁的秦淮茹,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好你個秦淮茹,居然是這等貨色!”
“居然綠了我兒子!”
她氣急敗壞地抄起手朝着秦淮茹的臉上打去,嘴裏唾罵着,“賤人!賤人!”
“你這賤人有種別躲!”賈張氏怒不可遏。
揚起手打算再打一巴掌,傻柱卻黑着臉將秦淮茹死死地戶外身後,“你不能打她!”
不能打她?
“我憑什麼不能打她?”賈張氏譏諷地看着傻柱,倏然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忍不住說道:“這還沒拜完堂呢!你就這麼護着她?”
傻柱沉着臉,看也沒看身後的秦淮茹,而是以一種極其堅定的語氣說道:“雖然我們還沒拜完堂,但是秦淮茹已經是我的妻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我們婚禮的見證人。”
他說得信誓旦旦,心裏卻沒什麼底。
身邊喫酒的人們看着這場鬧劇,不亦樂乎,沒想到只是參加個婚禮,居然能整出這麼多事。尤其是大家對於傻柱更多都是譏諷。
居然娶了個不安分的蕩婦爲妻,沒想到還在大庭廣衆之下當衆袒護秦淮茹,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劉衛國只是靜靜地看着面前狗咬狗一嘴毛的場景,並沒有插任何話。
過了會,賈張氏看傻柱依舊不依不饒地擋在秦淮茹的面前,瞬間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着:“真是個窩囊廢,她秦淮茹都被當衆拆穿了,你還這樣袒護她?真是個窩囊廢!”
窩囊廢?
這詞粗俗得丟誰頭上都會生氣,更何況是傻柱呢!他鐵青着臉望着賈張氏,心裏極爲不痛快,思來想去不知道該如何疏解怒火。
眼見着賈張氏越罵越兇,他怒髮衝冠,猛地將賈張氏推倒在地。
賈張氏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額頭正巧碰着旁邊的桌角,流了好些血,嚇得傻柱當場雙腿打抖。
“我就是推了她一下而已……”
他震驚地望着昏倒在地上的賈張氏,手足無措,腦海滿是空白,只管嘟嘟囔囔着,“我沒有故意想要傷害她……”
“天哪!這賈張氏都流血了!”
衆人見狀議論紛紛,有好事者跑過去推搡幾下昏倒的賈張氏,發現沒有反應,臉嚇得煞白,“不會是死了吧?”
“快來人吶!傻柱殺人啦!”
“我沒殺人!我不是故意的!”傻柱聽見他們大呼小叫,驚嚇得慌不擇言,嘟嘟囔囔着。
整個婚禮現場瞬間秩序紊亂,亂哄哄一片,大家都驚嚇得像無頭蒼蠅似的。
只有劉衛國依舊鎮定自若,悠閒自在地喝着茶,喫着桌上的飯菜,堪堪淺嘗了一口,味道真是不可言喻,真是難喫。
易忠海看着沒人顧暇倒地的賈張氏,隨即安排着人說:“來個人,將賈張氏送去醫院瞧瞧,若是再晚些,怕是真的要鬧出人命了!”
“好好好。”緊鑼密鼓下,賈張氏被衆人小心翼翼地送進了醫院,至於這場猶如鬧劇的婚宴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對於這件事情,劉光天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