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馬華跟傻柱一塊做活計時,傻柱依然四處刁難他,時不時轉到他的工位前,滿臉嫌棄鄙夷地訓斥着:“你最近怎麼回事,做事情毛手毛腳的,連這點簡單的活都做不了了嗎?”

    馬華不知所措地翻看着自己手裏做好的活計,裏裏外外查了好多遍,都是根據要求做好的,完全沒有任何不合格的地方啊?

    “我都是按要求做的。”馬華覺得有些委屈。

    傻柱氣急敗壞,沒想到這傢伙的膽量真是日漸變大,現在居然都敢反駁他的話了,他狠瞪着馬華,根本不聽他解釋,自顧自地責罵着:“你瞧瞧這哪裏做得好?”

    “我好心指出你的不好,你還本末倒置了?”

    聞言,馬華低着頭,反思着自己剛剛是否有些出格,思來想去,確實有點,於是滿懷歉意地道歉,懺悔着說:“對不起,我錯了。”

    “是我做得不好。”

    他抿着脣,委屈至極。

    傻柱看着他同自己道歉,適才收斂了些脾性,好沒意趣地說着:“你知道錯誤就好。”

    然後離開。

    馬華看着手中剛忙好的活計,憋回眼裏的淚水,打起精神,片刻不敢怠慢地繼續工作,這傻柱這樣盯着自己,肯定是爲他好,得再加把勁,爭取讓他滿意些,自己也少挨些罵。

    跟傻柱約定的一月之期須臾而過,馬華如約而至,來到傻柱工作的軋鋼廠裏,敲響了門,喊道:“我是馬華,你說一個月後將我先前墊付的材料費退還給我的,我是來取錢的。”

    車間裏面傻柱聽見門口馬華的聲音,心裏有些不耐煩,這傢伙都跟劉衛國穿一條褲子了,居然還好意思來跟他討債?

    真是豈有此理。

    他疾步跑到門前,拔下門栓,看着規矩站在門口的傻柱,沉着臉沒好氣地說着:“你來做什麼?真是掃了興!”

    馬華微微愣怔,看着傻柱,接着重複先前的話:“你答應過我這時候把錢給我,所以我來找你討錢,都寬容你一個多月了。”

    他說得平緩,話語裏沒有半點惡言惡語,反之,態度極其恭敬,倒不像是個討債的。

    傻柱聽見馬華談錢心裏就煩躁不堪,揮揮手,斬釘截鐵地打發着:“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他甚至不願再多編些理由誆騙馬華。

    “是你答應一個月後給我的。”馬華重申着。

    傻柱依舊態度惡劣,“都說了沒有錢,你是聾了嗎?聽不懂人話嗎?快滾開,識趣地別站在這裏礙我的眼!”

    “你怎麼能這樣?!”馬華滿臉錯愕和震驚,直接忍無可忍,沒想到這傻柱欠錢不還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跟他叫囂,實在太妄自尊大了!

    傻柱不甘示弱,將手裏的活計擱置下,轉過身看着馬華,輕蔑地笑着說:“我怎麼不能這樣了?誰叫你蠢墊付材料費呢?我就算是有錢也不給你這個混賬玩意!”

    馬華看着傻柱這樣,攥緊拳頭,卻遲遲沒敢動手,若是他先動了手,指定是得賠不少錢的,他現在生活拮据成這樣,哪還有錢賠償啊!

    “你快點還我錢。”他咬牙切齒地逐字說着。

    嘭——

    馬華捂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傻柱,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會氣急敗壞地打自己,邊用揉着痛處,邊道:“你居然敢打我?”

    “我要跟你魚死網破!”

    說着,他猛地攥起拳頭往傻柱腹部捶去。

    不過須臾,兩人迅速扭打成一團,周圍圍觀的軋鋼廠職工不敢上前拉架,竊竊私語。

    劉衛國路過軋鋼廠時,正巧看着車間裏打得不可開交的馬華和傻柱,忙上前打聽具體情況。

    瞭解好事情經過後,他急忙跑過去,在距離兩人一米的位置苦口婆心勸說着:“你們別打了,能好好講話就別打架!”

    “都快停下,別打了!”

    任由他喊破嗓子,馬華依舊打得忘我,根本聽不進劉衛國講話,而傻柱注意到他過來瞬間想起先前他們的不對付,還有馬華倒戈他的事,揮手朝着劉衛國就是一拳頭。

    還好劉衛國早有準備,他料定傻柱這傢伙不是甚省油的燈,所以及時閃身躲開傻柱的拳頭,並出其不意將他放倒在地上。

    正在這時,聞訊趕來的軋鋼廠領導看着爭執不休的三人,怒氣衝衝破罵着:“都給我住手!”

    “誰允許你們這樣無組織無規矩地公然鬥毆了!都給我住手!小心我給你們處分!”領導怒髮衝冠對着馬華和傻柱頤指氣使,“都給解釋解釋,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

    馬華被嚇得哆嗦,害怕得不敢扯謊,反正跟傻柱算是鬧掰了沒啥好怕的,就直言不諱了:“我先前幫傻柱墊付了材料費,一月前同他討這錢來着,他說讓我寬限一個月,結果現在一月期滿,他卻不履行承諾了。”

    “哦?”領導黑着臉,望向傻柱,逼問着,“竟然有這種事情?你怎麼說?”

    傻柱自然頭搖如撥浪鼓般,併爲自己開脫着:“我是什麼樣的人,您自然清楚得很,而且我跟馬華關係您也清楚,我不可能欠他錢的!”

    “我們雙方就是因爲點小事情才吵的,沒啥大事,您相信我。”傻柱道。

    面對傻柱矢口否認,馬華怒不可遏,怒目圓睜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着:“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狡辯?我真是看透你了!明明是你欠我錢,憑什麼我要替你受這罪過?”

    即使麻花這樣,傻柱依舊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地趾高氣昂地說着:“你得憑證據說話。”

    證據?

    馬華驚愕,居然跟他講證據!

    當初若不是顧念他們間那點可笑的情意,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將錢借給了他,甚至連欠條都沒打。

    現在,他只能乾生氣乾着急,沒辦法拿出能夠證明傻柱欠他錢的事情。

    在旁邊看戲的劉衛國知道馬華沒證據指認,心想可以使用初級真心符,可是現在他只剩最後一張符咒了,不過若是能借機除掉傻柱自然是好的。

    也算是一石二鳥了,如此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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