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問:“什麼事?”
劉光天想了想,最終還是沒將劉衛國和丁秋楠倆人搞對象的事情告訴馬華,就只道:“就是我打算從衛國的房子搬出去住,想着你見多識廣,幫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搬出去住?”馬華有些驚訝。
這好端端的,劉光天怎麼說要從劉衛國家裏搬出去住呢?難不成是因爲倆人發生了口角?馬華實在好奇,於是問道:“你跟劉衛國吵架了?”
劉光天果斷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老是住在他屋子裏,他以後若是娶妻生子肯定不方便,所以纔想搬出來住。”
“既然這樣,那我幫你留意留意。”馬華沒有多想,相信了劉光天所說的。
有了馬華的幫忙,劉光天心情愉悅了些,就匆匆離去。
而馬華繼續在後廚幫工,耐心地將剛從菜市口買來的蔬菜放進水裏清洗。等所有飯菜都燒好後,他又幫忙將菜都盛到窗口,卻瞥見悠悠過來的傻柱,沉着臉,緘默不語。
誰知那傻柱忽然大聲嚷嚷道:“大家快來看看!馬華剛剛在偷喫盤裏的菜!”
“快來看看啊!馬華偷喫廚房裏的東西!”
“快來抓賊啊!”
馬華目瞪口呆地看着傻柱,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誣陷自己偷喫?真是太惡劣了!他不甘示弱地回懟着:“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吃了?”
“就是定罪也得講證據!”他道。
傻柱恬不知恥,跟無賴似的望着傻柱,挑釁地揚起眉頭,說:“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剛剛就是馬華在偷喫廚房的東西。”
周圍路過的職工看見有熱鬧,急忙跑過去看戲,他們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幫誰,就光看戲。
“你剛剛看見我在廚房偷喫什麼了?你把我偷喫的東西說出來呢?還有我偷吃了多少?”馬華看着強詞奪理的傻柱,橫眉冷對,淡定自若地問道。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他也算變聰明瞭些,肯定不會傻不拉幾地就被傻柱給忽悠欺負了。
傻柱面對馬華的詰問,頓時慌了神,沒想到這馬華居然會問自己,隨即信口胡謅着:“糖……糖醋排骨!你偷吃了糖醋排骨!我親眼看到的。”
馬華沉着臉,“編理由也得考察好實情,今天食堂裏並沒有做糖醋排骨。”
“啊?”傻柱錯愕,他居然沒想到這個。
不行,他意識到自己跌落下風,有些着急,眼見着自己說不過馬華,就想和他動手,可是他堪堪把手伸出去,馬華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將他三兩下撂翻在地。
“哎喲——”傻柱倒在地上,叫苦不迭。
馬華看着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錯誤的樣子,心裏漸漸失望,還以爲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想到依舊死性不改。
因爲劉光天的拜託,所以馬華擱在注意那些出租房屋的人,他物色一圈,都沒有合適的房屋。
思來想去忽然想起來父母給自己留了兩間房,而且家裏剛好就只有自己在,只住一間房,剛好還有間房空餘,可以給劉光天住。
不過想着自己在劉衛國那裏住了那麼久,怎麼着也得好好請頓飯聊表心意,剛好可以將馬華也請去,等喫完了飯,就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搬去馬華家裏住。
過了幾天,馬華跟崗位請了假沒去上班。
他想着藉此機會剛好可以在家裏研究那些現代機械,不過他打算從最基本的高精度測寬儀的研究和製作開始。
製作這儀器的材料雖然他有,但是爲了掩人耳目,還是得做戲做全套,裝模裝樣去黑市裏閒逛一圈,好不讓人察覺到異樣。
他拎着好些材料從黑市回來,周圍的人看見他,紛紛好奇地發問:“衛國啊,你這是打算研究啥啊?看上去稀奇古怪的。”
劉衛國看着那些鄰居,只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然後笑着說道:“沒什麼,就是些小玩意,能不能做出來還不一定呢!”
鄰居們見狀唏噓着,直言這劉衛國老往家裏整些沒用的破銅爛鐵,也就沒怎麼在意。
正好劉光天搬出去了,所以他研究這些機器起來,也沒啥太大的顧慮,手腳也能放得開。
請假的時間裏,劉衛國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專心致志地研究着儀器。
終於花了大概一週的功夫,他終於將高精度測寬儀完完整整做了出來。他又興奮地將這臺機器跟先前抽獎抽到的儀器做對比,發現不光在外形上,就連功能都一樣。
看來他這儀器做得不錯,以後還能根據那些圖紙將更多的現代化機械給製作出來。
不過,他現在擁有了兩臺高精度測寬儀,剛好可以將它們都帶去給軋鋼廠的領導。
等劉衛國到軋鋼廠的時候,正巧碰見劉海忠帶着劉光齊和劉光天在談話,而且看劉光天模樣似乎有些着急。
“怎麼了,爸?”劉光天看着劉海忠還有劉光齊父子倆滿臉沮喪的模樣,着急地問道:“你們倒是快說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劉光齊不講話,劉海中光嘆氣,劉光天光着急。
“哥,爸不說你說。”劉光天見從劉海中嘴裏問不出話,就將話頭轉向劉光齊。
劉光齊和劉海中對視一眼,然後望着劉光天,瞬間聲淚俱下,痛哭流涕:“天啊!咱家是真遇到難事了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劉光天見劉光齊哭得跟淚人似的,心裏更加急切,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啥事。隨後吞嚥口水,急着說道:“沒事,你先把事情跟我講明白,我答應你不會見死不救。”
“咱媽生病了,現在急需要用錢,我和爸實在都拿不出錢來給媽治病,所以只能過來找你。要不然,我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清淨的。”劉光齊話說得委屈,好像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那劉海中也跟着附和,“是啊,天兒,那可是生你養你的親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