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直接頂開她的腿，沒有任何前戲，更不顧她的疼痛，強行闖入了她的世界。
各種疼痛，仍舊沒有壓制住這方面的劇痛，薄煙疼得如同案板上的魚，在臨死之前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太疼了。
脖頸處有血滴了下來，血腥味瀰漫開來。
房間裏所有的燈都開着，這是第一次陸北宸和她做這種事肯開着燈。
以前，他從來不會，他甚至都要把窗簾全部拉上，不留一絲光線。
因爲他說，看到她這張臉就作嘔，硬不起來。
他說，關了燈，他才能把她想象成宋芊芊。
當時她多驕傲，哪裏受得了這種屈辱，每次都要和他吵架，有時候還會打起來。
只不過男女的力氣終究懸殊太大，更何況陸北宸一米八幾的大塊頭，又常年泡在健身房，他很快便會將她鉗制住，在牀上狠狠的虐她。
而現在，他掐着她的腰，不用任何技巧的橫衝直撞，僅憑着一股蠻力故意折騰她，燈光在眼前搖晃，晃得她幾乎什麼都看不清，因爲藥物的作用，她的身體竟開始接納了他的蠻橫。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動情，頭頂落下一聲嗤笑，“不是說不想做，不舒服嗎？”
“我看你現在想得很，舒服得很。”
薄煙覺得屈辱，可是藥效在，哪怕她現在頭疼欲裂，依舊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她只能咬着自己的脣，努力讓自己不發出半點聲音來。
他卻故意放慢了動作，一點一點的折磨她，“薄煙，告訴我，你想要我。”
薄煙全身止不住的顫慄，抽搐，卻依舊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肯說。
這樣的倔強，惹得陸北宸很不爽，已然有了怒氣，“說。”
薄煙知道他不高興了，這個霸道的男人，但凡有一點不順着他，他都會有情緒。
可是薄煙說不出口，更何況，他這樣羞辱她。
她索性直接別過臉，豁出去道，“你要我說什麼？”
“說我喜歡你這樣對我嗎？”
“可是我不喜歡，陸北宸，我一點都不喜歡。”
下巴猛然被掐住，薄煙的臉被強行掰了過來，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其實從薄煙這個角度看過去，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他更有魅力了。
喉結微微滾動，凸出得格外性感，下頜線條更明朗。
他臉上染着熱汗，有的順着削尖的下巴，滴落在了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撩。
可惜了，她沒有那麼下賤，在他三番兩次羞辱她，威脅她，逼迫她之後，還會愛他現在的樣子，並且沉淪在其中，“再說一遍也一樣。”
她倔強的揚着下巴，在這一刻不再選擇屈服。
像是痛到了極致，她竟然呵呵笑了，笑得諷刺之極。
他既然那麼喜歡刺激她，要她痛，那就一起痛好了，她最懂男人在意什麼，而她，偏不要他如願，“陸北宸，你別太自大了。”
“我現在的身體會有反應，全是因爲我被下了藥，而不是因爲想要你。”
“你以爲你的技術很好？別搞笑了，宋芊芊沒和你說過實話吧，其實你差勁極了，除了痛什麼都給不了我，所以我一點都不想要，要不然結婚這麼多年，我也不至於一次都沒主動過。”
果然，這句話狠狠的氣到了他，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瞳孔在急劇收縮，然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血染在了他的手上，他的五指關節因爲太過用力而泛白。
他幾乎是要掐死她，“那你想要誰？”
“想要傅南笙，對嗎？”
他手掌的力道，還在緊縮，薄煙完全喘不過氣來，只覺得大腦缺氧，耳朵嗡嗡作響。
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自己的模樣，整張臉因爲充血變了顏色，眼睛裏也佈滿了血絲，他的臉色狠得可怕，聲音更甚，“薄煙，和他做就那麼爽，讓你這麼多年來，都念念不忘？”
陸北宸在胡言亂語什麼，薄煙不知道，但她能感覺得到，陸北宸是真的想要掐死她，她憋得臉色醬紫，脣色發烏，腦海裏飛快的閃過一些畫面，仿若臨死之際的走馬燈一樣。
在這一秒，薄煙後悔了，她幹什麼不好，怎麼就非要去刺激陸北宸呢？
明明他剛鬆口要放過母親，薄年也快出院了，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她就不要那點可笑的自尊心順從她，滿足他男人的虛榮不就好了嗎？
爲什麼偏偏要一時嘴快，去發泄心中的不滿，去招惹他不高興呢？現在好了，她馬上就要死了，到時候媽媽和薄年怎麼辦？
“陸北宸……”
“我……我錯了……”
可是，男人聽不進去，那雙狹長的眸子，比她還要血紅。
她什麼都看不清楚，一顆腦袋也彷彿不是自己的，眼前一片灰白。
就在薄煙以爲自己立刻就要死去的時候，身體卻突然被丟開，頭頂砸下一道咆哮，“既然你那麼喜歡他，爲什麼還要和我結婚？”
“你去找他結婚啊，你求他和你結婚，爲什麼要來逼我？”
“咳，咳咳咳！！”薄煙蜷縮在牀上，抓着自己的脖頸，大口的呼吸，劇烈的咳嗽，腦袋缺氧到無法理解陸北宸的話，也無力去解釋。
反正這個男人就是認定了她水性楊花，覺得她下賤，是個男人就想上，她解釋再多也沒用，因爲他一次都聽不進去，先前張遠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哪怕告訴他，當年想要和他結婚是因爲她愛他，他也從來都不屑，只覺得厭棄，所以解釋什麼呢。
“薄煙，你該死，你真該死。”他搖着她的肩膀，好似一個瘋子一樣，在發瘋，在發泄，“我原本已經斷了念想了，爲什麼你還要湊上來，爲什麼一定要嫁給我？”
“說啊，你說話啊！”
薄煙從沒有看到過陸北宸這幅模樣，活脫脫瘋了，嘴裏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眼睜睜的看他發瘋，開始懷疑那幾句話的殺傷力，真的有那麼大嗎。
“你覺得我處處不如他，哪怕在牀上和他比起來，我也只會讓你痛，對不對？”
“那就痛吧，往死裏痛。”
他再度掐住了她的腰，接下來，也的確和他說的那樣，讓她往死裏痛。
“告訴我，你和他做了多少次？都用了些什麼招數？”他甚至一個接一個花樣的換，“是這樣，還是這樣？”
陸北宸瘋得徹底，只因爲薄煙的那句，“要不然結婚這麼多年，我也不至於一次都沒主動過。”
是啊，薄煙沒有主動過，每次都是他自己控制不住，找種各樣的理由和藉口，她只有掙扎和反抗。
唯一的一次主動，還是她帶着目的的。
想要救她那在牢裏的母親，他親了她，在他身下承歡。
他們幾乎從出生就認識，糾纏了二十多年，他們甚至只真正的接吻過一次。
十幾歲的時候，在那個她偷親他的夜晚。
那時候他以爲他們兩情相悅，心意相通，只是顧及到她還未成年，他強行壓制，忍着自己內心的慾望。
終於等到她十八歲後，她卻在那場地震中拋棄了他，再看到她時，她已經投入了別人的懷抱，兩個人在陽臺上親吻，難捨難分。
往事如潮水般襲來，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經，他只能在她身上發泄，往死里弄。
她終於承受不住他的殘暴，開始小聲啜泣，嘴裏磕磕絆絆的說着話，“不是……不是那樣的……”
“陸北宸……我是說的氣話……”
“我……我和傅南笙……”什麼都沒有。
他們總共只見過兩次，什麼都沒做過。
今天她選擇和傅南笙走，也不過是因爲想要逃離他而已。
因爲他的不信任，他要把她丟給別的男人，她傷透了，想暫時躲起來一下而已。
可是陸北宸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在聽到傅南笙三個字後，便惡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變本加厲的折磨她，整整一個晚上，她暈過去了好幾次。
直到後來，她頭疼到想吐，“陸北宸，我想吐……”
“我真的想吐……”
可是他沒有半點在意，“要麼忍着，要麼就在這裏吐。”
“我沒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
她開始哭，開始請求他放過，他都不肯。
他看到她偏過頭，身體猛然痙攣了下，他本以爲她只是胃不舒服，吐出來就好了，卻沒想到，竟然是直接嘔出了一口血。
房間裏開着燈，那樣鮮紅的顏色，瞬間在潔白的牀單上染開了一朵花。
他一下子懵了，好似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吐血？
然而很快有更多的血涌出來。
她一邊嘔血，一邊掉眼淚，“陸北宸……”
“我……難受……我好難受……”
他這才如夢清醒般回過神，撕心裂肺，“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