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甜感冒吃了藥,睡得渾渾噩噩的。
綿綿不斷的手機鈴聲把她吵醒,那是特定鈴聲,是她爲唐墨專門設定。
掙扎着起來,電話卻掛斷了。
只看到發過來了消息。
【半個小時內到罪夜。】
她住在北環,過去罪夜飆車都得大半個小時的。
凌晨三點的馬路,車都沒有幾輛,姜甜甜拼了命地開,終於在時間內趕到。
她大氣吁吁地打開包廂的門,裏面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聲刺痛她的耳膜。
“哇塞,二十九分鐘,真的能在半個小時內趕過來呢。”
“果然是唐少聽話的舔狗。”
“誰知道她是不是從北環趕過來呢,也許睡在附近的酒店呢。”
說話的女人充滿惡意,她言語之間好像在說姜甜甜是跟別的男人去開房。
姜甜甜看過去,這女人軟若無骨地趴在唐墨的懷裏,畫着精緻妝容的眼睛充滿嘲諷。
“張蒙,你少跟我們玩,不知道姜甜甜有多舔,她連別的男人多一眼都不敢看呢,別說出軌,都說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還真是,姜甜甜是唯一能夠在唐少身邊那麼多年的女人。”
“嘖,那麼會舔,最後不還是被棄婚。”
唐墨是頂流影帝,家裏還是富可敵國的財閥,他結婚的新聞怎麼都低調不了,不過那個婚禮最後只有新娘,沒有新郎,姜甜甜被拋棄了,還是以這種丟臉丟到全國的形式。
呯的一聲,車鑰匙掉落在玻璃桌的聲音,在嘈雜的包廂裏不值一提,但這細小的聲音,卻如同巨雷在衆人心中轟了一聲。
因爲拋出去的男人是唐墨。
“把我的車拿去洗了。”
男人吊兒郎當地下着命令。
凌晨三點,店鋪都關門,這個時候去洗車,不就是故意爲難人嗎?
姜甜甜抿着脣,看向唐墨,“能明天嗎?4s店還沒開門。”
“是誰說什麼都聽我的,婚沒結成,誓言都成假的了?”
唐墨懷裏抱着兩個女人,品着嬌媚女人遞過來的紅酒,風流瀟灑。
可看向姜甜甜的眼神,卻咄咄逼人。
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唐墨對姜甜甜有多厭惡。
張蒙喜歡唐墨許久,對差點能嫁給唐墨的姜甜甜嫉妒又厭惡,她挖苦道:“姜小姐爲了騙男人結婚,真的什麼都說的出口,說到做不到,我都替你丟臉呢。”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是跟唐墨說話,而不是你。”
“再吵着我們說話,我就把這杯酒潑你臉上。”
姜甜甜手裏拿着的不知道是誰的杯子,裏面都是威士忌。
張蒙被這麼一說,她臉都埋在唐墨懷裏,“唐少,她好凶,人家好怕怕。”
這些年姜甜甜不是沒有處理過唐墨身邊的女人,她的手段不簡單。
姜甜甜話剛落下,迎面就被潑了一臉,是酒,還是唐墨手裏的紅酒。
“狗就該聽話,我沒教過你別亂吠?還不道歉。”
姜甜甜眼眶紅了,唐墨棄婚一個星期,他沒有聯繫過她,沒有解釋,等她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跟一羣男女開局玩一個星期。
越來越多女人接近他,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疏離和拒絕。
姜甜甜深呼吸,她拿起車鑰匙,“我先去給你洗車。”
“不道歉就走?唐少不是讓你道歉?”
有個富二代攔住了姜甜甜,故意找茬。
姜甜甜一腳踩過去,見對方喫痛後一把推開,“滾。”
姜甜甜離開後,小報告就被打起來。
“唐少你看看她,根本不把你的話放在眼裏。”
“唐少這女人好凶啊,我的腳被她踩得快要骨折了。”
“她不跟我道歉沒關係的,只是剛纔她的眼神好可怕,她會不會覺得是我害的,要對付我?聽說她很會對付唐少你身邊的女人。”
張蒙一雙眼睛水靈靈,現在真的像朵純情小白花。
唐墨撫上她的臉,拇指在張蒙臉上摩挲,極盡曖昧。
“是誰讓她來的?”
男人的話冰冷冷,自帶威嚴。
張蒙神色閃爍,看向一旁的男人。
富二代們笑着打趣,“剛纔我們不是說要玩個遊戲,他們說想看姜甜甜能不能在半個小時內趕過來,這個遊戲我們平時也有玩的,你不是不在意嗎?”
這個星期他們玩過好幾次了,每次姜甜甜都會隨叫隨到。
他們就是想看被玩那麼多次,姜甜甜這次是不是還會來,沒有想到,還真的來了。
以前唐墨什麼都沒說,隨他們玩的,他們就以爲今天也一樣。
“你們玩,跟動我手機,是一樣的?”
之前都是唐墨自己打電話,這一次張蒙說發消息試試看,如果行,下次他們就可以不用麻煩唐墨,找人搞個插件就行。
這段時間跟唐墨玩久了,他們都差點忘記,唐墨可是他們碰觸不到的大佬。
“對不起,唐少,是我們擅作主張。今天的單我們來買,以後保證不敢了。”
其實這事也不算什麼大事,警告一聲,他們以後都不敢的。
但是,唐墨心情很不好。
姜甜甜被耍了,他的心情依然不好。
“單就算了,既然這麼喜歡玩,我也來跟你們玩一下。”
聽到唐墨說玩,他們都以爲這事算是翻篇了,畢竟不是什麼大事,玩玩塗個開心好了。
“賭一下你們能不能喝完這裏的酒。”
他們以爲這裏,指的是包廂裏。
“沒關係,唐少放心,我們會把這裏所有的酒都清了。”
唐墨笑了笑,“行。”
沒過多久,包廂的門被推開,源源不斷的酒被推了進來。
包廂裏的人開始慌了,“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沒有點酒。”
“看來你們理解能力不行,我說的這裏,是整個罪夜。”
罪夜酒類最豐富是出名的,所以他們才喜歡過來玩,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要把整個酒吧的酒都喝了。
這可是要命的。
他們看向張蒙,想讓她開口,畢竟剛纔唐墨對她似乎比較親近。
“唐少,這裏酒那麼多,喝了會酒精中毒的。”
“所以呢?”
唐墨是薄情的,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好像對誰都多情,但實際上,沒人能夠進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