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屹立在那,周邊荒荒涼涼的,也就任京宵敢住在這裏。
“任京宵?鐵娃子?”寧夏傻乎乎的喊了兩聲,她是有素質的人!
拿過任京宵給她的鑰匙,激動的開了門,擡眼望去。
空蕩蕩的,就兩間小屋子。一個住的,一個燒飯的,旁邊用竹子搭的棚,裏面放了不少柴火。
整個院子一眼就能看清全貌,她都懷疑他平常不住這裏。
寧夏剛進了院子,小道上就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夏夏?怎麼了!”任京宵在山腳下聽到了她的呼叫聲,他急忙趕了過來。
“我沒事,別擔心。哪能天天有危險,我就是過來看看。”寧夏看着任京宵還微微喘着,可見他跑的有多急。
“我是來你這邊包餃子的,知青點不方便。”
寧夏很佩服他的聽力,按他的速度,能讓他喘的路程應該不近。她喊得聲音不算大吧,這都能聽見?
任京宵把她領進屋,給她衝了一杯蜂蜜水,狠狠的挖了一大勺,寧夏嗓子都快黏住了。
寧夏把準備的材料一一拿出來,她準備包純肉的,實在是這個時候自留地裏沒啥配菜。
任京宵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她拿出任何東西,都面無表情,甚至還在一旁幫忙擺放整齊。
“你剁餡子,我來和麪。”
兩人配合默契,最後力氣活都是任京宵幹了,她只負責包,包了一蓋簾,就放進空間。前前後後包了近500個餃子。
寧夏每次包餃子,都會餡包完,面還剩,這個習慣改來改去還是改不了。留下最後一點麪皮,兩人添了點做成了麪皮湯了。
喫完飯,任京宵把她送回知青點。剛進門,裏面一隻碗劈頭蓋臉扔了過來。
任京宵眼疾手快的擋住了,把寧夏死死的護在懷裏。
“滾,你給我滾出知青點,誰稀罕你那破湯?”張怡寧把王盈盈死死的壓在身上,對方毫無還手之力抱着臉。
要寧夏來說她是不信的,一個農村長大,幹慣農活的人打不過張怡寧這嬌嬌氣氣的姑娘。
“張怡寧,你放手!你太過分了!”許晉航在一旁氣哼哼的,但自持身份的站的遠遠的。
“晉航哥,這個女人勾引你。呸,不要臉!我告訴你,我和晉航哥可是有婚約的!”
“張怡寧,不要亂說!誰和你有婚約!”許晉航眼睛忍不住瞄了瞄門口的人。
可那人卻沒有看他,一個勁的拿着手帕給那泥腿子擦着淋溼的衣服。
許晉航失落的轉過頭,而一旁的張怡寧一聽這話就炸了,什麼也不顧了。
“你不承認?行,既然你不承認,我這就寫信給許叔叔。讓他過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說?”
說着就要起身進屋,本來還在想對策的張康城連忙攔住她,低聲勸道:“怡寧,你這樣做,只會讓晉航離你越來越遠,不白白便宜了別人?”
“你想啊,那人多會裝可憐?人都會同情弱小的,晉航哪怕不喜歡她,也會同情她。你再逼他,不就是越推越遠嗎?”
看張怡寧聽進去了,又說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適當放手,不要再緊緊跟着晉航哥了。你得讓他有危機感!”
“那怎麼行?不跟着,不正好給那壞女人機會了嗎?”張怡寧又不樂意了。
“傻,你是什麼身份,她又有什麼?不說晉航不喜歡她了,哪怕就是喜歡,許叔叔會同意嗎?”
終於安撫好張怡寧,張康城吐了口氣,她不鬧,那王盈盈纔能有機會。不然她一封信,那就什麼都打水漂了!
那地上的王盈盈,對着許晉航兩眼淚汪汪的。
她知道張怡寧,上輩子雖然嫁給了許晉航,但後來還是離婚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了他們就不該在一起,一開始就是錯的!
寧夏看了看這些人,各個都是八百個心眼子。
她沒興趣看這些人低劣的表演,讓任京宵趕快回去換衣服。幸虧這湯不是滾燙的,不然她可不管什麼男主女主的,直接翻臉了。
任京宵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他覺得這知青點太不安全了,夏夏住在這裏,他實在不放心。
不行,他得快點蓋屋。
寧夏等任京宵走了,徑直的去了後院。轉彎處,和陳瑤瑤碰到了,兩人都沒說話,各自轉身走了。
“許知青,我就是想着你們新知青剛來不久不習慣。我爹又是大隊長,關心知青都是應該的。家裏今天燉了雞,我就想端來給大夥嚐嚐,誰知道……”
知青點有人氣憤,有人勸解,有人和稀泥,前院有多熱鬧,後院就有多安靜。
……
幾天過去了,不僅寧夏,新來的知青們基本上都適應了農活。
哪怕工分依舊低的可憐,但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每次下工,大夥都半死不活癱了!
寧夏更不用說,每天一個工分,多一點都不行。
這幾天知青點格外安靜,連一向鬧騰的張怡寧都安靜了不少。
更令人驚奇的是她居然不在追着許晉航跑,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連許晉航都驚訝,暗自觀察了起來!
王盈盈來知青點倒是越來越頻繁了,除了張怡寧,其他人都很歡迎她。因爲她每次來都會給大夥帶點喫的,哪怕不多,但聊勝於無。
就憑她是大隊長的閨女,大夥也不會去得罪她。哪怕心裏看不起她,這張知青和許知青可是有婚約的,她還上趕着。
明天就是休息日了,知青點商量了一下,一起去縣城。實在是鎮供銷社東西不多,老知青們都去膩了。
去縣城得早起,大夥喫完飯,早早的睡了。
寧夏躺在牀上想着明天能買些什麼,又能把什麼東西正大光明的拿出來,不一會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剛過4點……
“寧知青?”寧夏已經被鬧鐘吵醒老半天了,還再牀上翻滾着,直到蔡小雅過來喊她。
“哎!”應了聲,慢悠悠的在牀上顧涌着。
熟悉的包子和奶粉,喫完寧夏就趕上了大部隊。
拖拉機上坐滿了人,這半個月一次的休息日,大夥買不買東西,都想出去溜一圈。
任京宵在邊上給她留了個位置,他從來沒和這麼多人擠過。他寧願起早點,從山裏走還輕鬆點。
但他不放心寧夏,幸虧他來了,不然就這些人,不得把她擠飛出去。
本來還黑着的臉,看到寧夏終於見了晴。
寧夏難得的穿了件裙子,淡藍色的布吉拉和一雙小皮鞋,俏生生的站在那裏,晃了衆人的眼。
“坐這裏!”任京宵下了拖拉機,把她扶了上去。她坐裏面,他挨着邊。
等拖拉機上實在擠不下了,那拖拉機手習以爲常地搖響了拖拉機。
突突突,突突突,有節奏的響聲,拉着這明顯超重的一車人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