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越來越不愛說話的孫子快愁瞎了眼。
直到有一個自稱是邦國同學的上門來看他,他才慢慢好了起來。
老支書看着每天都來的人,心裏很是感激。要不是他過來給邦國解悶,邦國肯定走不出來。
“爺爺,我想喝點粥,你能幫我去煮一點嗎?”
對於孫子的要求,老支書哪有不同意的,一把年紀顫顫抖抖地進了廚房。
“怎麼樣?調查清楚了嗎?”等老支書一走,那邦國哪還有一點剛纔那沉默寡言的樣子。
“炸傷你的那個人叫張康城,是京市來的。我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到他和你之間有什麼仇怨,你這個身份不可能有問題。”
來人也壓低了聲音。
“我不認識這個人。”邦國仔細地回想了一下。
“不過他被帶走的時候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說是一個叫寧夏的乾的。”
“我調查過了,這個寧夏也是一個知青。不過後來嫁給大隊一個隊員了,值得一提的是她那個男人是個特殊的,他能指揮老虎。”
那人雖然覺得這事還挺稀奇的,不過這事和他們好像沒關係。
“女知青?多大了?長什麼樣?”邦國覺得事情不對,他覺得他忽略了什麼東西。
他沒覺得自己暴露過什麼,他沒見過那個張康城,不過他說的那個養老虎他倒是見過。
上次他和他們大隊的大隊長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他是不好惹的。
“這個我沒有調查,我這就去查。”那人被他的問題問的一愣。
重點不是那個男人嗎?查女人幹什麼?
黑山大隊的任京宵和寧夏在屋裏喫着飯喝着小酒,每天窩在屋裏正無聊。
他們知道他們會有危險,沒想到危險來得這麼快。
“快,快,大隊長,昨天晚上鐵娃子和寧知青不知道被誰給炸傷了。”
王友生想到昨天晚上那一聲巨響他就嚇得腿軟,他又一夜沒睡。
直到等到大隊長的身影他才緩了過來。
“什麼?人怎麼樣了?”大隊長也嚇了一跳,任同志被炸傷了?
他還是小瞧他們了,那些人根本沒等一個月,這才幾天就又出手了。
他發現這些人就是無規律,無組織,選擇的人和地點都是隨機的。
“送進醫院了,不過那些調查人員不允許我們進。”
王友生也很着急,家裏還有一個要鬧上天的兒子,就差要衝到醫院去了。
他是攔了又攔,他就怕早晚他也得被炸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些知青不能再放這裏了,不然早晚我們都得被他們炸了。”
大隊長不敢再耽擱,騎着自行車回到了公社。
等他到了公社,好幾個大隊的大隊長都來了,昨晚那一聲巨響周圍幾個大隊都聽到了。
更有那些個知情的,知道前段時間幾個大隊發生的事情,他們一致圍在這裏就是要個說法。
“我們不是鬧事,我們就要求把這些知青送走,送哪都行,我們這裏供不起他們。”
誰不想活命?幾個大隊從來沒有這麼團結過。
最後公社這邊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往上報。
“到底怎麼回事?”省軍區的人在一個隱祕的角落集合在一起。
“炸傷的兩人是替身,我覺得是寧同志提前發現了什麼躲起來了,不過這兩個替身他們什麼都不肯說。”
衛國平從昨晚到現在都沒閤眼,他聽到爆炸聲那一瞬間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想過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把人救出去,這人是救出來了。
可到了醫院才發現是假的,衛國平這才知道寧同志她從來都沒相信他們。
他們也許早就察覺到了危險,現在他們人在哪裏他們也不知道了。
那去山上根本就是個幌子,兩人現在肯定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樣也好,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就過去了。不管他們怎麼發現的,那些人以爲他們任務完成了就行。”
“越是在這種緊要關頭越要表現出真真假假,讓他們摸不透。至於那兩個替身就別查了,寧同志這次的主意很好。”
那軍區的人覺得他們要是越上心,那些人說不定順藤摸瓜真讓他們查出來什麼。
他們什麼都不幹,有本事他們就查去吧!
“怎麼樣?人毀了那邊有動靜嗎?”老支書家裏那個叫邦國覺得他調查的方向肯定沒錯。
“什麼動靜?除了幾個大隊的去鬧着要趕走那些知青,其他連個螞蟻都沒反應。”
“我就說不是他們,就是上次那個你非要再試下。我們現在得趕緊想辦法撤離,不然早晚會查到我們頭上。”
那人也一肚子火,要不是他們在這裏安排的人只剩下他們兩人,他纔不想管他。
“可上次我們也傷了那個孫月嬌,有什麼用呢?實驗還在繼續,沒有任何人爲她停下來。”
那個邦國也知道他可能真的調查錯了,不過他現在也沒了頭緒。
“那些人不是出來把她帶走了嗎?說明我們就沒查錯,是我們小瞧了那些人,他們連親生女兒都不在乎!”
寧願看着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險也不停下來。
“那怎麼辦?我們這樣空手而歸?”邦國心裏不甘,他們這一趟任務算完成了。
人他們傷到了,可根本威脅不到人,他們能怎麼辦?
“走肯定要走,不過臨走前我還要去一趟黑山大隊,裏面不還有一個假的嗎?”
那人想到那些人把他們當猴耍,把那個假閨女送下鄉來,他們以爲這樣他們就會上當?
那個姓孫的不照樣被他們傷了?據說兩條腿都沒了,這樣多好,反正她父母也不在乎。
那走之前把那個假的也毀了吧,算是送給那些人的禮物了。
讓他們知道,從頭到尾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休想把他們當傻子看。
“你還要去黑山大隊?你瘋了?”邦國急了。
他現在腿傷着,只能靠他帶着他離開,不然他纔不想管他死活。
“怕什麼?那黑山大隊最厲害的都不是我對手,我還怕一個女的?”
那人不以爲然地說着,就讓他這麼走了,他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