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京宵看着主任一臉客套,一點看不出來他來幾天就把一個司機整下了馬。
運輸隊主任知道這人不可貌相,聽任京宵提到這個,他趕忙說道:“任同志放心,這車隊我早就和陳師傅商量好了,陳師傅說他親自和你開一輛車。”
任京宵聽完對着主任笑了笑,好似十分滿意。
這新手有這老師傅帶着,而且陳師傅跑的線不用說了,那肯定是油水最多的線了。
不過任京宵知道陳師傅的打算,他是想靠着他,以後乾爹那裏他更有賺頭。
不過陳師傅帶隊,也省了他不少麻煩,他點頭同意了。
他在這邊和主任說着話,那邊的楊成看着他兩眼通紅。
要是可以,他都想衝過來啃任京宵的肉,喝他的血,他們之間不共戴天。
肯定是他,不然他的房子不會收上去的,他就沒見過,分了房子的還往回收的。
連那些工作意外人沒了的,家裏的人不還住着那房子也沒人趕她們。
那些司機鬧的時候他都沒當回事,他們沒有那個權利,還有主任他也是瞭解的。
他一向不愛管閒事,不得罪任何一個人。只有任京宵,他認識部長,他開口也就一句話的事。
什麼給他重新分房子,什麼這房子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他什麼身份?
那都是被任京宵害得,而他卻得到了運輸隊所有人的追捧。
他知道這房子沒了,他的家也就散了,他留不住媳婦。
還有他家裏還住着他小弟,他爹孃還指望他給他找工作呢!
現在全沒了,他該怎麼和家裏說?他看着任京宵和主任相談甚歡的樣子,一個惡毒的想法從心裏冒了出來。
這都是任京宵逼他的,都是他害得他一無所有的。
他要是不來這運輸隊,他還是司機,他還有着美好的未來,可自從他來了一切都變了。
任京宵和主任說完車路的事情就繼續回去練車了。
他猜到剛纔肯定是楊成的房子被收回去了,他接受不了才找幾個司機鬧起來的。
現在楊成被逼到絕路了,這次他肯定恨極了他,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報復他呢!
他想要早點解決楊成,夏夏現在已經搬到縣城了,要是讓楊成反應過來對夏夏動手可不行。
夏夏現在懷着孕呢,這要是出一點事他都接受不了。
現在他就想着楊成把一切都算到他的頭上來,只要他動手了,這一次他不會再心軟,要把他徹底壓趴下去。
任京宵一個下午都在認真地學車,他對明天第一次跑車很重視。
快到下班的時間還去打聽了一下他明天要跑哪一輛車,他想去試一下手。
任京宵試了一會車檢查了一下車子感覺很順手就回家了。
他不知道他剛走,那躲在角落裏的楊成偷偷出來了。
他拿着手裏的工具猶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該不該動手,這要是出事可就是大事。
只要任京宵沒了,這運輸隊就缺人了,他也有機會再回到運輸隊,這樣一下他也不再猶豫了。
他曾經也是司機,當然知道動了哪裏不讓別人懷疑是人爲的,剎車和油箱是最好動手腳的地方了。
楊成拿着工具迅速地把油箱戳了一個洞,這路上要是漏油了,最不好察覺了。
油滴了一路,一個不注意會點燃什麼,這查還不好查,楊成沒動剎車的原因是因爲他看到任京宵剛纔還在練車。
要是明天早上他又來練車,這剎車松一點說不定他能感覺出來。
這油箱問題不好查,就算有經驗的師傅也不一定能看出來問題。
這要是不上手查,這車不開起來這味道很難辨別的,這麼多車停在這裏,那汽油味本來就大。
他知道這些司機的習慣的,晚上檢查一次,第二天誰也不想沾一手的汽油,楊成放心地離開了這裏。
任京宵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寧夏不在家還愣了一下,她剛來,這會能去哪?
他把車停好,然後就出了門。
寧夏沒有走遠,她聽燕子說這邊也有豆腐磨坊,就在這邊幾個巷子中間那家。
每天早上都會做豆腐賣,不要錢票,一斤豆子換一斤二兩,那二兩就是加工費。
寧夏燒好飯就去找了一圈,找到地方看那裏好像沒開門,想到燕子說的早上纔開門,就回去了,路上正好碰到任京宵。
“我去找豆腐磨坊了,本來想等你回來再去的。不過等半天你都沒回來,我就自己去找了。沒事,這邊比黑山大隊安全多了。”
寧夏看到任京宵不等他問就把事情說了。
她也沒說錯,縣城這裏最起碼都是有工作的人家,學歷也都可以,那素質就好了不少,這最起碼都要臉面。
認不認識的見面都客客氣氣的,有心眼都放在心裏,這些人重名聲一般不會鬧到明面上。
怕影響不好,這是黑山大隊比不了的,寧夏覺得在這裏待着比黑山大隊要舒服多了。
“我下班又留下來練了一會車,我明天就要出車了。”
任京宵和寧夏一起慢慢往家裏走,等到了門口,正好看到一個男人騎着車在隔壁門口停了下來。
寧夏猜這人應該是燕子的男人,寧夏沒想到燕子口中脾氣不好的人居然是這麼個秀氣的人,長得跟後世的愛豆有得一拼了。
任京宵衝他點了點頭,馬得勝也咧了咧嘴巴,寧夏笑了,這兩口子還挺配的,就是有個瞎婆婆。
等寧夏他們進去了,馬得勝也推開了家門,馬婆子一看她兒子回來了,急忙迎了過去。
她想着怎麼跟她兒子開口,讓她去隔壁弄點煤球兒來。
“兒啊!這天越來越冷了,我想着你媳婦也快生了,正好是最冷的時候,這到時候屋子裏肯定要暖和點。”
馬婆子看了看她兒子的臉色小心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