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進去把裏面的狍子拖出去,你們進去打掃一下。”
任京宵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感覺那些對他不值一提,他看着幾個還在愣神的人說道。
六子幾個迷茫地聽着指令,看着一羣老虎把洞裏的狍子拖了出來,他們進去打掃了一下血漬。
他們僵硬地幹着活,等任京宵把一個人抱了進來,他們纔回過神來。
他們得救了,是任京宵救了他們。
任京宵仔細地看了看山洞裏,血都埋在了土裏,氣味也不刺鼻了,這才把夏夏矇住的臉露了出來。
“坐吧,那些野獸不會再來了,有我在,你們怕什麼?”
任京宵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了下來,就這麼抱着寧夏。
那炕鋪幾個人睡過,他是不可能把夏夏放上去的。
寧夏過來就被任京宵矇住了臉,這會才見到了亮。
她閉上眼睛然後睜開又適應了一下,這纔看向了六子幾人。
平平無奇的長相,她想着這被任京宵一嚇,這以後也沒膽子和他們作對了。
六子幾人看到寧夏的樣子也呆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這人是任京宵抱進來的,這不是他們能看的。
“你們是不是幹了什麼事?這是大炮的地盤,怎麼會有野獸羣攻擊你們?”
任京宵裝作什麼都不知,還一臉不解地看着幾人。
“我們不知道,我們什麼都沒幹,我們正準備睡覺,一羣狍子就衝了進來。我們剛把它們解決了,那些野獸就過來了。”
幾人聽任京宵這樣問,急忙解釋了一下,就怕任京宵覺得他們不聽話,以後不管他們了。
“狍子?那估計是誤闖進來的,應該是你們殺了狍子那血腥氣引來那些獸羣的吧!”
任京宵的藉口早就找好了,順着他們的話說了下去。
“那以後它們還會不會……”六子的意思很明顯了,他怕它們再來,任京宵不會每次都能來救他們。
“不會,它們不知道你們是我的人,我會和它們說好,虎羣它們會保護你們。”
任京宵言外之意是他們前提得是他的人。
幾個人眼熱地看着任京宵,都不知道怎麼表忠心了,他們這命都是他救的,以後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任京宵能看懂他們的擔心,就怕他不管他們。
他們不知道這山洞是大炮的地盤,本來就不會有野獸羣敢來。
他們不用他也是安全的,這次是他故意把那些野獸引來的。
以後哪怕他不在,只要他們不出大炮的地盤就一直會是安全的。
至於老虎們,那是留來保護夏夏的,最多過一段時間,大炮回來震懾一下其它野獸。
“我們一定不會給你惹事,你說的那些還算數嗎?”
這下不用任京宵說了,他們就怕任京宵嫌他們麻煩不要他們了。
這山裏他們沒有家,整天東躲西藏的,這好不容易有個家了,可沒有任京宵的庇護他們根本活不下去。
“只要你們沒有二心,我任京宵說話當然算數,我還給你們帶了一點糧食過來。”
任京宵一聲口哨聲下,大炮拖着一袋糧食走了過來。
打一棍給個甜棗,這是夏夏以前教他的。
這些人這次被他嚇到了,最起碼這段時間內只能依靠他,至於以後,慢慢來。
六子幾人看着這袋苞米麪,沒想到他是來給他們送糧食的。
在他們心中,在這一刻,任京宵就是他們的老大,以後他就是他們的親哥。
“這還有一包種子,你們過來,我教你們怎麼種。”
任京宵看到他們那感動的眼神有點不習慣了,把夏夏放到大炮的背上,喊那些人過來了。
幾個人收斂了情緒,看任京宵說到正事都打起了精神,他們一定好好種,讓任哥知道他們也是有用的。
任京宵把他知道的種植方法說了,又帶他們去了一趟不遠處的溫泉處。
他不知道現在適不適合種藥材,不過先試試看,就當考驗這些人的。
“我這還有種植藥材的書,你們認識字嗎?”任京宵沒有把他那本書給他們。
夏夏說了那是古書,裏面很多東西都是失傳的那種,任京宵總覺得這書以後對他會有用處。
他給他們的是他在胡叔那順手拿的,只是一些種植藥材注意事項,他們把這本書看懂就足夠了。
“我認識一點點,我讀過二年級。”六子看了看其他人,他是他們中唯一一個認字的。
以前他爹孃還在的時候,他是家裏最小的,爹孃疼他讓他去讀書。
可他不愛學習,就讀了兩年就不讀了,這認字也沒什麼用,打獵種地也用不着。
現在聽任京宵問這個,他會,可他其他兄弟不會,這可怎麼辦?
“你會就行了,這就是一些種植的書。我剛纔說的,再加上這書上寫的,你能看明白就行,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自己研究研究。”
“現在天冷了我不會來得太勤,有問題就自己想辦法解決。你們要是不適合幹這個活,我也不能白養着你們。過段時間我會過來看看,有虎羣在,你們也不用怕。”
“剛纔那些狍子肉你們醃製起來,那些糧食你們省着喫,這一個冬天是沒問題的。至於其他的,這山中柴火不缺,也凍不着你們。”
任京宵把該交代的都說清楚了,現在不是他求着他們種植,是他們爲了活下去必須好好表現。
“任哥放心,我們在這山裏長大,這些藥材的習性也算知道一些,我們一定會好好種的。”
幾個人聽任京宵這樣說都急忙保證道。
他們都懂藥材,再加上任京宵說的那些,他們有信心能種好,一定不會讓任京宵失望的。
任京宵看着這些人膽戰心驚的樣子也不再嚇唬他們了,抱着寧夏就回去了。
“你把那些人嚇壞了……”寧夏看着任京宵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