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也是想的,就是到了後期肚子大到路都看不到了,他們實在不敢,現在她生完了,可惜還在坐月子。
不僅任京宵憋得慌,她也很饞,這麼一想都不敢直視人了。
“怎麼了?”任京宵看着縮到被子裏的寧夏,這是被他誇害羞了?
“沒事,我困了,你快洗洗睡吧。你做什麼我不攔着,不過你心裏要有數,不要像以前那樣不管不顧的。”寧夏怕再說下去回頭要流鼻血了。
“放心,我一直很穩重。”任京宵自我感覺這些日子以來,他被夏夏教的很好,他肯定會很惜命的。
任京宵洗完腳就上了鋪,習慣性的把人抱到了懷裏。
寧夏一動不敢動,“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要命了!”
任京宵覺得夏夏今晚睡得挺快的,看來身體還沒養好,他心裏想着再弄些什麼東西回來給夏夏補補。
第二天任京宵準時到了運輸部,現在一些瑣事都是陸海在幹,大家也習慣了任京宵只和陸海走得近了。
以前高博文還能和他們說上兩句話,自從過完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高博文越來越沉默,在這運輸部裏就像隱形人一樣。
“任哥,今天我們要去公社送貨,可能要晚點回來,你和嫂子說了嗎?”陸海一邊檢查着車子,一邊就像個管家一樣想事事給任京宵安排妥當。
“說了,我們先出發,路上有事和你商量。”任京宵打算下午回來先去探探路。
他這次不打算露臉,把這些事都交給陸海去處理。
胡叔他們也認識陸海,讓陸海出面和胡叔他們商談,回頭再讓胡叔把貨源給運輸部就行了,他不打算牽扯進去。
哪怕他們知道背後肯定是他,但這事不要放在明面上就行。
陸海一路上小心的開着車,直到他任哥說了他的打算,他差點把車開到溝裏去。
“任哥,你讓我去談?”陸海不是沒那膽子,要是一頭兩頭的就算了,任哥這次明顯要幹大的,他要是搞砸了怎麼辦?
“怎麼?不敢?”任京宵鍛鍊陸海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原因要是他出面的話胡叔價肯定給的高高的。
他是想掙錢,但最要緊的是幫他三伯父,要是按照黑市的收購價肯定不行。
不可能讓胡叔他們白忙活還倒貼錢進去,他收個省城供銷社裏的收購價就行。
現在特殊時期,省城採購部那些人不可能給原價的,怎麼也會加一點,這些就夠胡叔他們賺的了。這樣兩邊都不喫虧,任京宵早把一切想妥當了。
“我敢,只要任哥相信我,我什麼都敢幹。”陸海只是驚訝,但他可是跟着任哥見過大世面的人了。
“那就好,就當給你練練手了。”任京宵把陸海拉了下來換自己來開,他覺得陸海現在很不穩重,他答應過夏夏,會惜命的。
等送完貨,任京宵沒耽擱帶着陸海先去了大黑山,他站在大黑山的邊上,眺望遠方,思索着先從哪個山脈下手。
本來還在一旁盯着的六子幾人看到大炮這樣知道是誰來了,也跟着跑了出來。
任京宵聽明白他們說的是那些摸金尉,他們應該沒那個膽子報復回來。
“這幾天我要去打獵,你們去嗎?”任京宵想到上次沒帶他們,幾個人不痛快的樣子,他一向言而有信。
“去,什麼時候,去哪裏打獵?”六子幾人興奮極了。
“明天早上。”任京宵想到那些摸金尉,不知道他們又在算計什麼,既然這樣,那就從他們那個山脈開始吧!
任京宵讓大炮明天不要忘記集合那些兄弟,又囑咐六子幾人多帶點乾糧就回去了。
“你明天先去找一趟胡叔,讓他派人晚上在大黑山這邊等着。”任京宵想着這些鮮肉不易放,要先和胡叔打好招呼。
胡叔和省城那邊商量好,他們晚上在那裏接完貨直接送到省城去,至於後面的事就是他三伯父考慮的了。
“好,我今晚就去找胡叔。”陸海比任京宵還要激動,甚至沒問這次他有什麼好處,滿心滿眼都是跟着任哥幹大事了。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任京宵剛進家門就聽到孩子的哭聲。
“怎麼了?”任京宵急忙走了進去,他家兩個小傢伙很少這樣大哭大鬧。
“不知道怎麼了,今晚這兩個孩子一直哭,怎麼也哄不好。”陸嬸子和寧夏一人抱一個在懷裏哄着。
任京宵趕忙從陸嬸子手裏接過孩子,往常孩子聞到他的氣味馬上安靜了下來,這次卻哭得撕心裂肺的。
“哪裏不舒服嗎?還是被什麼嚇到了?”陸嬸子看着兩個孩子這樣也着急。
“今天白天還好好的。”寧夏看着兩個孩子臉都哭紫了,心疼的不行。
直到最後兩個哭累了,緊緊的抓着任京宵的手睡着了。
“陸嬸子,今晚陸海有事,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任京宵看着兩個孩子有點不對勁,他心裏也不舒服。
“不用送,就幾步路,你在這照顧好孩子,要是有什麼事,你隨便喊個人讓他去家屬院喊我。”陸嬸子心裏也不放心。
“今晚讓兩個孩子跟我們一起睡吧。”等陸嬸子走了,寧夏讓任京宵把兩個孩子抱了過來,她心裏一直慌慌的。
“好,別擔心,估計是被什麼嚇到了,明天就好了。”以前任京宵是不信這些的,可老天把夏夏送到了他身邊,他就信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
“嗯嗯。”寧夏胡亂的迴應着,眼睛一直盯着孩子。
等夜幕染上了黑,一行人來到了這黑暗的巷子裏。
“是哪一家?”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中帶着無盡的恨意。
“不知道,但生了雙胞胎,聽聽哪一家同時有兩個孩子哭的,月份也不大的那肯定就是了。”又一個女聲響起,比旁邊那個還要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