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還活着對不對?”燕子看着寧夏只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對,她們好好的。”寧夏給了肯定的回答,燒現在也退了,夜裏她又給她們餵了一頓奶粉。
哪怕還是呼吸微弱,精神卻恢復了不少,現在醫院裏條件就那樣。
要是在京市還能有b超看看五臟六腑有沒有損傷,這邊醫生只能看着表面傷。
那些厲害的老中醫早就下放的下放,還有一些也淹沒在了人流中,根本不敢冒頭。
寧夏感覺很悲涼,只是早產的孩子,如果在後世肯定能健康的長大的。
“謝謝你。”燕子看着寧夏笑了笑,可那個笑容比哭還讓人難受。
“對不起。”寧夏不知道該說什麼,要是可以,她想替這兩個孩子受這個罪。
“不怪你們,都是那些惡人的孽,你們沒有錯。”燕子知道寧夏兩口子是無辜的,那家人自己沒兒子惦記上寧夏家兩個兒子了。
還想抓寧夏家的孩子來給他們家養老,寧夏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他們是衝我們來的。”她和任京宵沒有錯,那燕子家更無辜。
“所以那些人才該死,不管是你家還是我家遭了算計,這都是命。”燕子不會把這事算到寧夏頭上。
寧夏胡亂的點了點頭,燕子明明知道他們要找的人是誰,那些人抓他們的時候,他們反抗說實話這些罪他們就不用受了。
要是再自私一點,不管不問,那他們一家人現在還好好的,哪像現在家不成家,人不成人。
可他們不說,代替了他們受了這份罪,後來也沒想過要騙她過去,咬牙挺了過來,現在還來勸說她不怪他們。
陸嬸子過來後,任京宵去了運輸部和鋼鐵廠分別請了假,鋼鐵廠對馬得勝無組織曠工本來要通報批評的。
任京宵過來和他們說明了情況,還拿來了公安部的證明。鋼鐵廠知道了實情,批了休養假。
任京宵又去了公安部和他們一起去下面公社提審了倪家人,他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他們不配活在世上。
公安同志分別對他們進行了審問,倪家人不認他們綁架,他們把責任都推到了倪大山娘身上。
那兩孩子身上的傷都是她打出來的,馬得勝和燕子他們只是沒給他們喫喝,斷水斷糧了兩天,打他們但也沒鬧出人命。
不過他們一口咬定了任京宵把他們揍成這樣的,拆了他們的家,把他們打到癱瘓在牀。
只是他們拿不出來證據,強調了任京宵動手的地點,還有當時的情況。
“我沒有動手,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的,都不認識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他們?”任京宵會承認纔怪。
“還有他們說什麼帶着野獸對付他們,他們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任京宵說的毫不心虛。
公安部的同志們也覺得不對勁,他們對兩家也做了調查,任京宵的背景他們熟。
的確和啓星大隊的倪家人沒什麼往來,更沒什麼仇恨。
“什麼野獸?我們沒見過啊!”
“這幾個人我們倒是知道,他們家有一個妹妹還是姐姐的嫁到我們大隊了。”
“三天兩頭要肉喫,那家人沒辦法硬着頭皮上山,最後他們一身血回來,他們只是癱了,我們大隊那家人都沒了。”
林哥幾個人很淡定,一點也不怕公安詢問,駝子那家人已經被他們處理了,現在死無對證。
咬定倪家人就是胡扯,人證物證他們都沒有,哪怕身上的傷都是動物撕咬的,這和他們說的打獵受傷很符合。
公安同志仔細的做着筆錄,最後認定倪家人說謊。
“不是這樣的,真的是那人帶着那些野獸把我們傷成這樣的。”倪家人傻眼了,他們怎麼敢騙公安呢?
“那你說說他爲什麼要傷你們?”公安同志不耐煩的問道。
“那是因爲我們想要他家兒子,還有想要他媳婦給我生孩子。”倪大山腦子一熱,急切的說着。
“原來你們綁架人的目的是這個?”幾位公安終於瞭解了倪家人綁架馬同志家的動機了。
他們說的綁錯了,真正想綁的是任同志家的孩子和媳婦,公安同志看着倪家這夥人更氣憤了。
任同志去醫院他們是跟着的,那兩個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還有馬得勝同志雖然解救出來了,也受了不少傷。
現在他們承認了,證據確鑿,幾位同志收起了筆離開了。
倪家幾個人恍惚着,他們感覺天都塌了下來,這次不管什麼任京宵了,互相推脫着這次綁架是誰的責任。
“任同志,都調查清楚了,我們會往上報的,他們的懲罰不會輕。”幾位公安同志出來後對着任京宵客氣的保證道。
這幾個人死有餘辜,任京宵沒有一點同情他們的意思。
“今天的事謝謝你們。”出了公安部走了有一段路,任京宵看着後面跟着的幾個人道了聲謝。
“任哥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沒想到這些人膽子這麼大,還敢……”林哥沒敢說完,這是有多大的膽子,還敢對任京宵動手,真是不知者無畏。
任京宵沒有精力再和他們攀扯,直接回了縣城。
“你們放心,證據確鑿,很快他們的判刑就會下來的。”任京宵一到家就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
包括給馬得勝請了假,讓他安心養傷。
“那就好。”寧夏終於露出一個笑容,兩個丫頭中午喝奶的時候多喝了五十毫升,她覺得她們能熬過去的。
“燕子,你們就安心在這住着。”寧夏知道他們想回家,可這次的事情是因爲他們而起,她不能不管不問。
“這怎麼行,我沒什麼事,就是餓着了,我們在你們家算怎麼回事。”燕子實在不好意思。
寧夏給兩個丫頭喝的奶粉,那是大補的東西,她看着孩子這樣不忍心拒絕,家裏實在沒什麼營養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