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當去玩的,反正他也考不上。
任京宵不情不願的點頭同意了。
他抽空找了胡叔,讓他派人去宋家和付家的大隊盯着,那些人如果一出大隊就來通知他。
他不想那些人再出現在他的眼前,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嚇嚇他們。
任京宵不知道他的名聲在公安部都出了名,付家和宋家出來那天,幾個公安同志在一旁閒聊他的事被聽了個正着。
倪家的判決下來了,綁架人的倪大山幾個姑姑被判了死刑,幾個姑父是幫兇判了三十年的拘留。
倪大山和他爹孃是出謀劃策的主要人,最後也被判了死刑。
按理說刑罰不會這麼重的,這背後誰動了手他們也不敢多問。
幾個公安感嘆着,說起任京宵的本事,又提到他那玄乎的背景。
倪家和任京宵作對最後一家死的死,關的關,付家和宋家在一旁聽着被嚇個半死。
哪裏還敢在縣城待了,一出來就回了大隊。
在大隊裏最起碼還能保命,上次他們得罪他了,兩家人就怕任京宵不會放過他們,成天心慌慌的。
等到考試那天,寧夏帶着孩子親自去陪考,比起上次,這次多了兩個小傢伙來助威。
他們快三個月了,這段時間陸嬸子有時間就帶他們出去轉悠,大炮在一旁跟着,在巷子都成了團寵了。
一天不出門都不行,越大越機靈了,才三個月大就會相互配合了。
一個人哭另一個就歇息,要是沒人管他們,其中一個累了,就換另外一個繼續哭。
直到有人管他們了,纔會安靜下來。
兩個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喫的很好,現在寧夏抱一個都很累,也就任京宵可以一邊一個帶着他們瘋玩。
兩個孩子最親的也是任京宵,只要他在家是誰也不要,黏人黏到寧夏都看不下去。
生之前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的人,現在兩個孩子就是他的心肝寶貝。
“丫頭,這是你弟弟?還是雙棒呢,你們一家長得都好。”旁邊在等孩子的人對寧夏說道。
寧夏這一家三口太顯眼了,女人美的耀眼,孩子水靈靈的。
“這是我兒子。”寧夏也習慣了,滿月的時候帶着孩子去拍滿月照,工作人員還問拍全家福怎麼沒有孩子娘呢?
任京宵當時都懵了,反應過來看着寧夏委屈極了。
“啊?看着不像啊!”那人驚訝了,生完孩子的婦人和小丫頭那是天壤之別。
再好看的姑娘只要當了娘也變了樣,寧夏嬌豔欲滴的樣子,說她當了孃的確沒人信。
他們不知道那是因爲有個好男人,生孩子不要她管,陸嬸子家務全包了。
錢財方面不要操心,家裏好喫好喝的供着,兩個孩子也貼心。
男人也是個乖的,滿心滿眼都是她,所以寧夏捂了一個月出來,就跟二次發育了一樣。
身材前凸後翹的不說,整個人白到發光,皮膚細膩到一個毛孔都看不到。
“夏丫頭,京宵出來了沒有?”陸嬸子回去拿水壺了,兩個小傢伙現在精力旺盛,她就怕夏丫頭看不住。
“還沒有呢,估計快了。”寧夏看到陸嬸子來了,急忙往她那邊走去。
兩個小傢伙放在任京宵自制的推車上面,他們很會看人下碟子。
知道媽媽沒力氣,直到看到陸嬸子來了纔不老實的要抱着。
寧夏就怕那些人圍着她問這問那的,陸嬸子來之後她就躲在一旁逗孩子,直到任京宵出來才跑了過去。
“考完了?”寧夏沒問他考的怎麼樣,怕給他壓力,考完就考完了,盡力就行。
“下午還有一門,考完就沒了。”任京宵看那些字實在頭疼,反正連蒙帶猜的寫完了。
帶着孩子一起回了家,下午說什麼都不讓寧夏再去等他了。
知道他們娘幾個在外面,他總是惦記着,更考不安穩了。
寧夏同意了,決定在家裏給他燒好喫的犒勞他。
這段時間不僅任京宵胖了,隔壁馬得勝一家也跟着享了不少福。
燕子實在不好意思,上次還給她塞了錢,寧夏沒有要。
她也不是冤大頭,現在兩口子恢復好了,她也不可能一直補貼下去。
只是那兩個丫頭實在可憐,現在長了一點肉,燕子家裏沒什麼好東西,都緊着兩個孩子補。
孩子脖子上的銀鎖燕子說什麼都不要,直到寧夏說這是保命的東西,他們收了她也能安心,也當給他們的補償了。
寧夏不想欠別人的,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只能做到這樣了,她也沒有無私奉獻到當傻大頭的程度。
等到一個多月以後,寧夏拿着任京宵的畢業證書心裏也是錯愕的。
她現在相信任京宵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
又以墊底最後一名的成績順利畢了業,校長說主要現在學生少,名額正好空了下來。
不然就以任京宵這語文十五分的成績怎麼可能畢業?
“要不咱再試試高中的?”寧夏突然覺得要是等到了高考,任京宵哪怕墊底也能考進京市的。
“不,夏夏你答應我的,只要初中就可以了,我覺得讀書真的不適合我,我看到那些字就覺得很難受。”
任京宵嚇得站了起來,他就怕他媳婦讓他再去考高中,這太嚇人了。
看着寧夏猶豫的樣子,任京宵不給她考慮的機會,抱着人上了牀,沒有什麼事是牀上解決不了的。
一次不行就來兩次,只要夏夏不累,他可以讓她幾天下不來牀,這樣她就沒時間考慮別的了。
任京宵覺得自己聰明極了,等牀咯吱咯吱的晃了起來,寧夏腦子裏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來別的了。
時光飛逝,看着好像很長,但又似乎是幾場冬雪,日子便滑倒了七七年。
剛過九月,各種政策像細雨般沖刷着這艱難的十年,終於在十月份各大報刊上公佈了恢復高考的消息,時間定在了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