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明白,寧蟬衣嘴中的屍魁是什麼了。
陳北海在心中盤算起來。
這寧蟬衣的情況,不比自己好了多少。
再結合在醉霄樓中,寧蟬衣與王道全的對話,大致可以分析出,這兩妖,絕對不是盟友。
自己沒有變成如頭頂這些修士一樣的屍魁,多半是因爲在那處神祕空間中的引路人。
自己的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畢竟那王道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重新返回。
陳北海自認,此時的自己,面對王道全的雷電小蛇,絕對沒有半點勝算。
他看向滿臉驚訝的寧蟬衣,準備隨便編個理由,敷衍他一下。
“我體內真氣過於霸道,那雷電小蛇才進入體內,就被真氣絞殺殆盡。”
寧蟬衣將信將疑。
陳北海繼續開口。
“這是何地,你可知出去的方法?”
寧蟬衣晃了晃身子,示意陳北海給自己解開禁制。
陳北海心念一動,飛劍無量劍光一閃,斬斷了困住寧蟬衣的那把椅子。
寧蟬衣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
“這是城主府邸的地下密室。”
“出去的方法……我大概知道。”
陳北海扶額無語。
大概知道?
完全一副靠不住的樣子。
只是此時他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寧蟬衣了。
兩人剛走出這個房間,迎面就看到數位妖族修士。
在那妖族修士還未反應過來,陳北海的飛劍無量,已經刺穿了他們的喉嚨。
寧蟬衣看向陳北海,面露驚訝。
“你真是一箇中五境修士?”
“一擊擊殺這數位修士,連我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陳北海冷哼一聲。
“坐井觀天,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寧蟬衣繼續在前方帶路,她的心中還是不相信陳北海是一箇中五境修士。
自己乃是託月山百劍仙之首,名副其實的當今蠻荒天下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眼前這個少年,如果真是中五境,怎麼可能做得到?
這少年給他帶來的驚訝太多了,被七條雷電小蛇鑽入體內,竟然沒被煉化爲屍魁?
寧蟬衣心中有了定論。
這少年定然是一位老不死的上五境修士,故意裝作一箇中五境修士,來到這秦川城。
要麼是爲了託月山大祖發出的追殺令,要麼就是……和自己一樣,察覺到了隱藏在秦川城中的,那件寶物!
陳北海隨着寧蟬衣在這個地下密室中七拐八繞,一路上經過不少房間。
那些房間中,關滿了屍魁!
一路上走的陳北海膽戰心驚,他實在不明白,這城主府邸的地下,爲何會有如此多的屍魁?
這些屍魁必然是被王道全用雷電小蛇煉製而成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王道全煉製如此多的屍魁,到底爲了什麼?
陳北海將自己的疑惑告知在前面帶路的寧蟬衣。
寧蟬衣只是淡然開口。
“我也不知他煉製這些屍魁的目的。”
“我只知道,那些屍魁,和一件寶物有關。”
陳北海反應迅速,向後退去,躲過了屍魁一擊。
他拳意上身,一拳轟碎了那屍魁頭顱。
寧蟬衣心有餘悸。
“要小心這些屍魁,一旦被屍魁傷到,不久後就會變成和他們一樣毫無意識,只知殺戮的屍魁。”
陳北海突然想起,在醉霄樓內,簡若天曾給他一個藥瓶,告訴他,若是不想變成怪物,就將藥粉塗在傷口上。
由此看來,那簡若天定然是知道屍魁的存在的。
而且根據系統鑑定的信息,簡若天是靠王道全,才得以在秦川城內,建立唯一的一個仙家客棧。
這簡若天和那王道全,關係絕對不一般。
只是陳北海想不明白。
本該和王道全站在同一立場的簡若天,爲什麼要幫自己?
兩人一路上又遇到了數位妖族修士,都被陳北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滅殺。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總算走出了那個地下密室。
剛出密室,兩人就被一隊巡邏士兵發現。
陳北海無可奈何,只得再次出手,消滅那隊士兵。
只是此處傳來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其他地方的妖族。
於是無數妖族,紛紛向二人所在地靠攏過去。
陳北海簡單觀察了一下週圍環境,此時的二人,應該身處城主府邸內。
現在的兩人,是真正的深陷重圍。
寧蟬衣手掐劍訣,御出飛劍綵衣。
飛劍綵衣顏色變換不斷,不同的顏色,能賦予綵衣不同的神通。
也就是說,她的一把飛劍,同時有着數種神通。
這也就相當於一位劍修,身具數把飛劍!
陳北海壓下心中驚訝,寧蟬衣能成爲託月山百劍仙之首,肯定是有點東西的。
陳北海拉開拳架,正要衝陣時。
一個聲音傳來。
“何方妖孽,竟敢擅闖城主府邸?”
那聲音震耳欲聾,陳北海的兩耳,竟被震出了兩道鮮血!
系統的聲音同時響起。
“鑑妖成功!”
“姓名:關勇。”
“本命飛劍:無。”
“修爲:純粹武夫遠遊境。”
“當前馴服度:1%”
“馴服度獎勵:一點修爲每秒,一點劍氣每秒。”
“關勇,遠遊境純粹武夫,秦川城城主府邸,首席供奉!”
陳北海心中大驚,這城主府邸,怎麼還有一位遠遊境純粹武夫?
那遠遊境武夫,渾身拳意炸起,一拳向陳北海錘去。
陳北海整個人,一下被錘入地底數寸。
陳北海跳出地面,以心聲對寧蟬衣說道:“你先行突圍,這個純粹武夫交給我。”
“我們醉霄樓匯合。”
陳北海的這番話,更斷定了寧蟬衣的猜想。
這少年定然是一位上五境,如果不是上五境,怎麼敢和一個遠遊境純粹武夫,捉對廝殺?
寧蟬衣手掐劍訣,本命飛劍綵衣顏色變換不斷,她嬌喝一聲,劍光乍起,斬落無數妖族頭顱。
她一人一劍,向城主府邸外面,突圍而去。
陳北海拉開一個拳架,朝那遠遊境武夫,勾了勾手指,挑釁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