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武:劍氣長城,我有一座鎮妖關 >第一百一十七章身受重傷
    那數十位黑衣人,見陳北海捱了他們一擊,仍和沒事的人一樣,皆待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一個黑衣妖族修士,以心聲對爲首的左鍾子小心言語。

    “會不會是我們的情報有誤,眼前這少年,根本不是中五境修士,而是一個上五境?”

    左鍾子搖了搖頭。

    “情報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那個黑衣妖族修士,繼續開口。

    “但我發現,在我們數裏外,還有幾股強大的氣息。”

    “今日要不就先到此爲止,以防被他人,黑喫黑了?”

    左鍾子臉色陰晴不定。

    他思考了數十秒後,冷哼一聲,轉身帶頭離去。

    那其餘的數位黑衣人,見左鍾子轉身離去,他們雖然心有疑惑,但也只能跟着左鍾子一起離去。

    待到以左鍾子爲首的一撥人離開,陳北海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只是此時,他的精神,依舊保持着高度緊張的動態。

    他強忍身體中傳來的陣陣刺痛感,收起長劍,宛如沒事的人一樣,繼續向前走去。

    陳北海清楚,身後數裏外的那波人,來自鸛雀樓。

    只是這波人對自己的態度、立場,尚不明朗。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來自鸛雀樓的那波人,對自己絕對不友善就對了。

    陳北海故作輕鬆,繼續向前走去。

    他暗中運行自身氣機,緩慢修復身體內的傷口。

    後面的那道氣息,以極快都速度向他靠近。

    陳北海苦笑一聲。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

    一拳轉瞬而至,幸好陳北海早有防備。

    他一個跳躍,躲過那背後一拳。

    陳北海單膝跪地,舊傷還未痊癒,就又強行運行氣機,整個身體內,氣機翻江倒海。

    再也壓制不住喉嚨口的那口鮮血,他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系統的聲音同時響起。

    “叮——”

    “鑑妖成功!”

    “姓名:上官風華。(妖)”

    “本命飛劍:無。”

    “修爲:純粹武夫遠遊境。”

    “當前馴服度:1%”

    “馴服度獎勵:一點劍氣每秒,一點修爲每秒。”

    “上官風華,範寶卷手下打手,出手狠辣,以體魄堅韌著稱於世。此番來到此地,是奉範寶卷的命令,前來誅殺陳北海。”

    陳北海向咫尺物內,注入氣機,再次取出長劍劍氣近。

    他拄着長劍,單膝跪地。

    陳北海擡起右手,輕輕擦拭自己嘴角的那縷鮮血。

    上官風華看着單膝跪地的陳北海,冷笑一聲。

    “你小子,演技倒是不錯。”

    “幸好老子腦子夠用。”

    “難怪你小子,捱了那數位元嬰修士的傾力一擊,也不會毫無受傷。”

    陳北海看着那居高臨下的上官風華,眼神恨恨。

    他在心中腹誹不斷。

    一個遠遊境武夫,自己又不是沒殺過。

    要不是今日身受重傷,一定將眼前這遠遊境武夫的頭顱,扭下來當夜壺。

    那遠遊境武夫,看到陳北海的這個眼神,撇了撇嘴。

    “怎麼,不服?”

    “想說老子以大欺小。”

    他冷哼一聲,語氣充滿了不屑。

    “就是你小子全盛時期,老子再讓你一隻手,你也打不過我。”

    陳北海拄着長劍,掙扎着站立起身。

    那居高臨下的遠遊境武夫,臉上突然出現一抹好奇神色。

    他朝陳北海揚了揚頭。

    “小子,那範樓主,只是讓我動身殺你,卻沒告訴我原因。”

    “我實在搞不懂,你是哪裏得罪範樓主了?”

    “以至於他甚至要動用我這個遠遊境,也要來殺你?”

    聽到那遠遊境武夫的這番話,陳北海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上官風華嘴裏的範樓主,大概就是那座鸛雀樓的樓主。

    陳北海更可以確定,自己與這鸛雀樓樓主,絕沒半點交集。

    至於與自己毫無交集的範寶卷,竟然動用一個純粹武夫,來追殺自己,多半是那範寶卷,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

    陳北海長嘆一聲,樹欲靜而風不止,自己只是碰巧路過此地,怎麼又招惹了這麼一樁禍事?

    與此同時,遠離此處萬里之遠的託月山。

    託月山大祖拄杖站立在山巔,他的聲音平靜而又滄桑。

    “近些日子,你們鸛雀樓,可查到一些可疑人員?”

    身後那個披着一身七彩羽毛的王座大妖,心神沉浸,翻撿着記憶,沒一會,抽出心神,緩緩開口。

    “稟報大祖,各處鸛雀樓,都沒查到什麼可疑人員。”

    那身披七彩羽毛的王座大妖,思忖片刻,繼續開口。

    “會不會是大祖多慮了?”

    “那陳北海,怎麼敢主動來這蠻荒天下。”

    “而且,根據寧蟬衣的回憶,那個少年,被十四境真龍帶走時,就已經死絕了。”

    “就算那少年真是陳北海,現在他估計都已經重新投胎轉世了。”

    託月山大祖神情凝重。

    “但願如此。”

    距離陳北海不遠處的鸛雀樓樓頂。

    範寶卷一人獨立樓頂。

    他望着陳北海所在的那個方向,喃喃自語。

    “少年,莫要讓我失望。”

    範寶卷確實極度懷疑,那個少年就是陳北海。

    按理說,他懷疑成立的第一刻,就該主動去稟報鸛雀樓的總樓主。

    只是範寶卷知道,他要稟報了鸛雀樓的總樓主,那麼陳北海的人頭所代表的機緣,就註定與自己無緣了。

    所以他悄悄壓下了這個懷疑,如今此處的鸛雀樓,只有他一人知道,那個少年,極有可能,就是在秦川城出現過的少年,極有可能,就是那劍氣長城陳北海!

    劍氣長城城頭,陳清都竟罕見沒有身處茅屋,而是站在城頭。

    他向蠻荒天下深處遠眺,心中思慮萬千。

    此時的陳清都,竟然有些後悔,讓那陳北海獨自一人深入蠻荒。

    把陳北海留在劍氣長城,只要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一粒心神,整個劍氣長城,誰還敢再對陳北海動手?

    那蠻荒天下,虎狼之地。

    陳北海再天姿卓絕,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五境。

    讓中五境的陳北海深入蠻荒,不等於羊入虎口?

    這個見識過太多生死離別的老人,竟然第一次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竟然第一次,爲一個後輩,如此擔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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