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進了屋裏,將不該出現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然後把兩人叫醒,一人遞了一個雞蛋,老二給了兩個。

    藉着外面的月光秦大力跟秦二力都看清的手中的東西。

    秦二力激動地道:“爹!娘!天吶!居然是雞蛋!”

    秦大力有些疑惑:“爹!娘!哪裏來的雞蛋呀?”

    秦勇明:“爹從你奶家廚房拿的,算是分給咱家的,一共六個,咱們一個一個,給二力兩個。”

    秦二力立馬扒開了雞蛋一整個都塞進了嘴裏,一邊輕捂着嘴怕雞蛋掉出來一邊口齒不清的說:“大哥你管那麼多幹啥,爹孃給你,你就喫,從前奶從來沒給過我們喫雞蛋,就去姥姥家喫過兩回,分家好,分家有雞蛋喫!”

    秦大力想了想也扒着慢慢吃了起來,徐芙喫着手裏的雞蛋看着面前兩個小男孩心裏一陣心疼。

    秦二力因爲喫得太猛而噎住了,徐芙立馬上給他順順被,又讓忙秦勇明去燒水燒炕,還好秦勇明原身也是疼媳婦的,所以徐芙讓秦勇明燒水兩孩子也沒多想,就只是以爲離開了秦老太婆的壓迫之後他爹徹底的釋放了天性。

    不一會秦勇明就回來了,看着徐芙說道:“媳婦,沒鍋!”這時秦纖凝纔想起,鐵在古代是很重要的東西,就是不重要在一個破敗的草房裏也不應該出現一個大鐵鍋。

    徐芙恍然大悟:“把這茬忘記了,明天咱們就去鎮上置辦點東西去,先給二力拿碗弄點井水喝,正好院子裏有井”

    秦勇明藉着月光出去到井邊看了看,旁邊都是乾枯的雜草,水面好像還有乾枯的葉子。然後他拿出分家用的碗從空間的水桶裏倒出了點純淨水端了進去。

    徐芙給他餵了水,然後拿出了一片消炎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秦二力的嘴裏,又餵了他一口水。

    秦二力:“娘!剛纔那是啥呀!”

    秦纖凝:“二哥!不是你說的,問那麼多幹嘛,娘又不會害你,喫你的得了。”

    秦二力傻乎乎地點點頭,然後拿着最後一個雞蛋摸了又摸,又看了看秦纖凝說道:“這個還是留給小妹喫吧,我喫一個就夠了。”

    徐芙揉了揉二力的腦袋:“快喫吧!你受傷了,這是專門給你的。以後爹孃會努力賺銀錢,送我們家大力去讀書,讓我們二力天天喫雞蛋!”

    秦大力一聽讀書,眼圈瞬間紅了,甕聲甕氣地喊了聲“娘!”

    徐芙也揉了揉大力的腦袋說:“喫完快睡吧!一切交給爹孃辦!”

    秦勇明:“大力!爹保證不會像以前一樣了,爹一定會努力賺錢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的。”

    秦纖凝高舉小短手笑着說道:“還有我!我也會努力賺錢的!讓爹孃過上好日子,讓大哥去讀書!讓二哥天天喫雞蛋。”

    秦二力撓了撓頭憨笑着說:“其實我覺得天天喫肉比天天喫雞蛋更好!”

    一家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此時衆人對今後生活都充滿了希望

    第二天清晨徐芙早早起來在空間裏用分到的糠面拌上一些白麪和鹽再打上幾個雞蛋蔥花攪拌攪拌然後打成餅。秦勇明則從空間里弄了一些涼白開放在碗中,等着徐芙出來就叫醒了三個孩子洗臉喫飯。

    秦二力起來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烙好的餅剛要用手就被徐芙制止了,讓她們三個去洗漱。

    三人簡單的洗洗臉漱漱口之後就立馬回來開始吃了起來。

    秦二力一邊喫一邊感嘆地說:“這輩子也沒喫過這麼香的東西。”

    秦大力欲言又止,不過到底是孩子,而且是半大小子昨天晚的雞蛋根本不能飽腹,所以最終還是抵不過食物的誘惑吃了起來。

    秦纖凝看着兩人都喫得很香不自覺的也多吃了點。

    徐芙跟秦勇明一邊喫一邊說:“不要急!還有呢,這個餅是早上拿銀錢跟鄰居換的,換了挺多的呢!”

    看着孩子們喫得差不多了秦勇明說道:“大力剩下的餅留給你跟弟弟,我跟你娘還有妹妹準備去鎮裏買一些日用,你在家鎖好門,跟弟弟在家不要出去。”

    秦大力明白在外人眼裏他們兩個還是傷員所以不能出現在外面。

    秦大力點頭說:“爹孃!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弟弟的”

    秦二力也說道:“爹孃你們放心去吧!我也會照顧好哥哥的”

    秦纖凝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七歲的小孩子,所以除了單獨跟父母在一起的時候,其餘大部分時間都保持沉默扮演好一個小孩子。

    安頓好兄弟二人之後,三人立馬出發到村口坐牛車進城。

    還好起得早等他們來的時候牛車還剩了兩個位置,進城一人兩文錢,秦勇明夫婦二人跟趕車的朱大叔商量了一下給了他五文錢,秦纖凝坐在徐芙的腿上。

    當牛車一出發的時候車的另一邊就想起了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呦!就這個賠錢貨還算是半東西呢!真是有錢燒的。”

    秦纖凝轉頭一看是秦老三的媳婦秦胡氏,秦纖凝捏了捏徐芙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秦纖凝則用軟糯的童音好奇地問道:“三嬸嬸,爲什麼要叫我賠錢貨呀!”

    秦胡氏嗤笑道:“因爲你是女娃子呀!所以你是賠錢貨!”

    秦纖凝故作疑惑的大聲道:“嬸嬸!女的都是賠錢貨嗎?”

    秦胡氏最驕傲的事情就是她生了兩個男娃,她是發自內心地認爲女孩都是賠錢貨,所以她倨傲地回到“那是當然的了”

    秦纖凝驚訝地道:“嬸嬸那以後我也這麼叫你吧!賠錢貨嬸嬸!”

    秦胡氏因爲與秦纖凝隔得較遠,所以只能大聲地說道:“你個死丫頭你居然敢罵我!”

    秦纖凝大爲不解地道:“哦!原來這是罵人的話,那賠錢貨嬸嬸你爲什麼要罵在座的嬸嬸奶奶們,爲什麼要罵自己,爲什麼要罵自己的孃親跟奶奶呀!她們也都是女的呀!”

    “哦!天吶!你罵自己也就算了,還罵自己的孃親跟婆婆,你這是不孝呀!哪位好心的嬸嬸見到賠錢貨嬸嬸的孃親跟婆婆記得告訴有人罵她們哦!”

    車上基本上都是婦人,聞言紛紛感覺這秦胡氏也是在罵她們,就算不是婦人但老孃媳婦都是女的,所以一車人看向胡氏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秦纖凝在秦胡氏發飆之前立馬又高聲快速說道:“還有呀賠錢貨嬸嬸!那我坐車給一文錢是半個東西,那你的意思自己給兩文錢就是一個東西了嗎?你這話好是奇怪!我們可都是人!以後可莫要這樣對他人說了,你這是遇見我們一車善良的人,要是遇見別人,怕是要打你一頓出氣的!”

    秦胡氏氣得直往秦纖凝身邊夠,一邊夠一邊說道:“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

    秦纖凝故作害怕的縮進徐芙的懷裏可憐兮兮地說到:“孃親!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就是提醒嬸嬸莫要捱打,她爲啥要打我呀!”

    徐芙拍了拍她笑着說道,“孩子她三嬸,小妞還是個孩子,你跟孩子計較什麼。”

    車上的婦人們也笑着說“小妞這孩子也是爲了你好,你這也是咋還跟孩子一樣了”

    因爲秦胡氏的劇烈掙扎到至牛車都晃了晃,她旁邊的幾個婦人說道:“跟個孩子你還計較,你能坐就坐不能坐就下去!”

    趕車的朱大叔也吼道:“秦胡氏能坐你就老實點不能坐你就下去,錢也不退嗷。”

    秦胡氏聽罷立馬蔫了下來。也不亂動了也不說話了,就是時不時地用怨毒的眼神看向秦纖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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