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着還是還算是乾淨整潔的老婦人,聽見了自己心肝兒小孫子的哭鬧聲,立馬走了過來問道:“我的乖孫兒是怎麼了?”

    那老嬤嬤回道:“回老夫人!小少爺是被那邊傳來的肉香。給饞到了!想喫肉了!但咱們的肉早就已經喫完了,一時還沒有遇上城池,也沒有買到新鮮的肉。”

    那老婦人吼道:“不知道去上對面兒給少爺要點兒過來!大不了按市場價給他們一些錢罷了!一羣泥腿子,也就會點兒打獵功夫了,給他們點兒錢,他們就樂得找不到北。”

    老嬤嬤回道:“遵命!老夫人!”

    便向着秦纖凝等人的駐紮地走了過來!

    到了近前這肉香味兒越發濃郁了,惹得這老嬤嬤都差點流下口水!心裏暗想着一會兒,一定要多買點兒,備不住自己也能喫上那麼一口。

    想到這兒老嬤嬤便高聲喊道:“你們誰是做主的?”

    徐芙正好在旁邊,她問道:“你要幹什麼?”

    那老嬤嬤十分高傲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徐芙“我要找你家做主的人來,一個婦人跑過來做什麼?”

    徐芙看着眼前這老婦人高傲的模樣,皺眉道:“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趕緊走。”

    那老嬤嬤見徐芙這麼不客氣!便氣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就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

    徐芙:“你不是人!你應該是狗吧!要不然咋四處亂吠?你有事兒就說事兒,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誰?你要沒事兒就趕緊走,別耽誤我們呼吸新鮮空氣。”

    老嬤嬤氣得指着徐芙道:“你個鄉野村婦!說話粗鄙得很,我不跟你一樣的!我家少爺想喫你家做的肉!我過來給你買點兒。”

    徐芙:“你家少爺想喫你就做唄!關我什麼事兒!不賣。”

    那老嬤嬤氣道:“你真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你等着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們老夫人!”

    徐芙跟一旁的嚴大夫人道:“我怎麼感覺她好像有點兒毛病?”

    嚴大夫人認真地道:“我也是這麼感覺的。他好像腦子有點兒不太好使。耳朵也有點兒不受用,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徐芙:“我感覺他們一會兒一定還會再來,真是麻煩!”

    那邊的慧娘也聽見了這邊的對話。

    她有點抱歉地道:“是不是我今天不應該燉肉呀?這下好了,到惹了一個麻煩回來。”

    嚴大夫人道:“咱們燉咱們的!關他們什麼事兒?不過你那肉燉得確實挺香的,一會兒我用一隻兔子給你換點,怎麼樣?”

    慧娘道:“那感情好呀!正好我那兒還有兩隻兔子,再加你這隻,也夠大家再喫一頓!”

    這邊三人說笑着。

    那邊那個老婦人回去後便添油加醋地哭訴道:“他們那幫潑婦泥腿子不知好歹,我客客氣氣地花錢要去買他們的肉,他們居然還不樂意。”

    “他們還大放厥詞!說少爺是狗!聞着味兒就來了!”

    “我說你不知道?我家老夫人是誰嗎?她說就換天王老子來他也不賣!”

    這時那小少爺又鬧了起來。

    “我不管,我就要喫她家的肉,我要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喫!”

    那老婦人連忙將這小男孩兒抱了起來。

    一口一個心肝兒寶貝地叫着。

    “哎呀,奶奶的心肝兒寶貝!你放心啊!奶奶這就去!給你買肉回來,你放心,一會兒就讓你喫上。”

    一旁的老爺子道:“你就慣着他吧!”

    惹得那老婦人瞪了他一眼。

    然後她就抱着自己的孫子,領着一旁的老嬤嬤又去了。

    剛到地方,她就將自己的小孫子放下來道:“乖孫,快去,想喫啥就喫什麼!直接到手呢,不要怕!”

    那小男孩兒剛往裏走。

    便被秦纖凝攔了下來。

    徐芙臉色不好地問:“我已經說了不賣了,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

    那老婦人道:“不就是嫌錢少嗎?多少錢?你開個價。”

    “一羣鄉下的泥腿子,就跟這一輩子沒見過錢似的,不就是一鍋野豬肉嗎?除了會打獵,你們還會幹什麼?”

    “我給你們錢是給你們面子,沒直接過來拿就不錯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相公是誰嗎?”

    “你不知道北城的麪條鋪子都誰管嗎?那可都是我相公的產業。”

    徐芙有些驚訝道:“北城的麪條鋪子都是你相公管。還都是你相公的產業。你相公叫什麼呀?”

    那婦人傲嬌地道:“我相公姓溫!名叫溫如意。”

    “就你們喫的那些麪條都是我家的產業。你信不信惹了我,我讓你家再也喫不上面條了!你家的女眷再也不能去麪條廠上工!”

    “你知道我家背後的靠山是誰?那可是京都裏有名的人物!就你們這些泥腿子,我孫子能喫你們的飯,是你們的榮幸。”

    “趕緊讓那個死丫頭子讓開。”

    見這婦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

    如果秦纖凝不是麪條廠的東家之一,她都要信了!

    這個小男孩兒也又開始哭鬧起來。

    “你個死丫頭,你給我讓開!”

    說完就要動手。

    這小男孩兒也是七八歲的模樣。

    甚至比秦纖凝還高出來一點兒。

    秦纖凝最討厭熊孩子了。

    看見這小孩兒這一出,就想起了徐家鑫去年的樣子!

    突然就有一些手癢。

    秦纖凝趁着那小孩兒動手之前,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又踹了一腳。

    一腳就將這小男孩兒踹飛了出去!

    那婦人見狀連忙撲了上去哭嚎道:“我奶奶的心肝兒寶貝,你沒事吧?”

    那小男孩捂着肚子止不住地哭,臉也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兒。

    那老婦人衝着一旁的老嬤嬤吼道:“愣着幹什麼?回去找老爺呀!就說有人要殺他的乖乖小孫子了。”

    徐芙幾人就靜靜地看着她坐在地上又哭又鬧。

    徐芙點評道:“你看她哭得不好,這乾打雷不下雨的!假哭!”

    嚴大夫人驚奇道:“那你還看見過這樣坐在地上真哭的?我第一回見到有人能坐在地上又哭又蹬腿兒,又拍地,你說她手不疼嗎?”

    徐芙嘲笑道:“那你這也不行啊!你這見識也太少了!我跟你說我婆婆她!不僅能坐在地上真哭,蹬腿兒拍地,她還能打滾兒。”

    “不過現在死了,要不然讓她給你表演一波。”

    嚴大夫人第一回聽見兒媳婦如此說自己的婆婆,如果沒死的話,居然還想給她表演一下!

    不過她真的很想看,可惜死了。

    秦纖凝看着這倆人!真是手裏就差一把瓜子兒了!

    這是逃荒出來時間長了!實在沒樂子了!如今看一個無賴撒潑,也能看出這麼多樂趣了!

    正等着這老婦人口中的麪條廠,廠長來接人的時候!

    抓魚的、撿柴的都回來了,看着面前的情況有些發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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