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纖凝便跟着王二他們,一起來到了鄭北專門弄的那塊沙地!

    秦纖凝凝檢查了一下這沙地。

    沒有問題,是她要的那種細沙!

    於是便指揮着王二他們開始從海里盛海水,再倒均勻的倒沙地上。

    就這樣反反覆覆地弄了一個時辰。

    大家就靜靜站在旁邊等待!

    等着表層的沙子乾透之後,再完成接下來的步驟!

    就這樣每一步都在秦纖凝的指導下完成!

    秦纖凝第一次弄,也十分緊張!每一步都要檢查好幾遍,絲毫不敢出錯!

    最後熬鹽水的時候,大家都不敢眨眼!

    因爲熬得時間越長,他們越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這鹽不僅比之前的鹽更細了,而且更白。

    最關鍵出鹽率是之前的好幾倍!

    實在是太神奇了。

    若不是他們親眼看,是絕不會相信的!

    鄭北捧着手中的鹽,眼眶通紅地道:“安國!有救了!”

    秦纖凝看着那細鹽,心裏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也不枉費她昨天在空間裏反覆研究。

    但她怕鄭北太激動,再壞了正事。

    她只能潑冷水道:“鄭大人!請你清醒點兒!朝廷的蛀蟲不除,就憑這點兒鹽就不回來這腐敗的國家!”

    鄭北也立馬恢復了清醒。

    因爲接下來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進京面聖。

    還要當面將這件事在朝堂上當着皇上的面說出來!

    他就不信接下來的要求,他們會有理由阻攔!

    鄭北立馬打起精神!準備面聖的事宜!

    秦纖凝辦完這些事之後也不在這兒多待,因爲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她要趁着現在桑葚成熟,多釀一些酒!

    她回家就帶着清風霽月上山了!

    沒想到卻碰見了另一幫人在採摘桑葚!

    秦纖凝大喝道:“你們在做什麼?把東西都放下!”

    那人皺眉回頭吼道:“大膽!你們居然敢來這座山上,這山是誰的嗎?是通判大人的!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吼我。”

    “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們?也沒有人敢抓我。”

    “這可是通判家的山!”

    “我勸你們趕緊滾!”

    秦纖凝嗤笑道:“通判家的山?我怎麼不知道我家的山什麼時候變成他家的?他有地契嗎?他在官服登記了嗎?”

    “你們說是他的山就是他的山?那我還說這整個臨州府都是我的呢!”

    那人氣道:“你是賤人!不是通判家的山,是你家的山!這時候我們家老爺已經包了十來年了!”

    秦纖凝笑道:“原來你們就是通判家的狗呀!”

    “回去告訴他,這山頭我買了!地契在我這兒!官府那邊已經過戶了!”

    “讓他不要再打這片山的主意了!否則我就去衙門告他!將這件事鬧得全城皆知!你說到時候,新來的府尹會不會用這個藉口,將他的官職給擼下呢?”

    那幾個人見秦纖凝油鹽不進,便要動手。

    沒想到被清風霽月山下五除二便打下山去了。

    他們這幾人採好的桑葚,直接被秦纖凝拿回去釀酒了!

    回去後,秦纖凝又派清風霽月去奴隸市場,賣十個會武功的漢子!再買上二十隻獵狗!

    他倆每人管五個!

    讓那十個人,每人牽兩隻獵狗!

    每天巡山,要是有今天的情況發生就打出去!

    清風霽月遵命道:“好的,小姐!”

    通判這邊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氣得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怒道:“豈有此理!仗着有幾個手下便跑到我面前來撒野!”

    一旁的狗腿子恭敬地道:“大人,不如咱們將她咔嚓了。”

    話落,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通判搖了搖頭道:“不行她跟那個新來的府尹認識,前腳你們剛起衝突,後腳她就死了,新來的那個鄭北必然會懷疑我!”

    “如今情況特殊,我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等我先去確認一下情況,到時候再出手也不遲!”

    那人笑嘻嘻地恭維道:“大人英明!”

    通判神色陰狠地吩咐道:“來人吶!備車!將府裏的人手都給我帶出去!我倒是要去好好會會這個鄭北!”

    因爲鄭北他們剛來的那天,他並沒有幾個帶手下在身邊!所以便被王二他們武力威脅了!

    導致他如今不論去哪,都將府裏的人馬全部帶出去。

    以防萬一。

    但這個陣仗可給鄭北嚇壞了。

    他還以爲是這個通判,發現了什麼!

    想要阻攔他入京面聖呢!

    可惜王二他們弄完鹽之後便走了,搞得他現在一點底氣也沒有,他又深知自己這張破嘴容易得罪人,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今天就被嘎了!

    鄭北無比想念來這兒的第一天。

    他一聲令下,這些人便被王二他們用武力制服了,治得服服帖帖,一句話也不敢說。

    但現在他好像要被武力制服了。

    鄭北強裝鎮定的問道:“通判大人,這麼晚了,您過來所謂何事呀?搞得這麼大陣仗?”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謀殺本官呢!”

    通判假笑的道:“鄭大人,我今天來此處,爲何你還不知道嗎?”

    “你手下的人,已經踩在我鼻子上了!”

    “你就不管管!你這是想與我爲敵嗎?”

    鄭北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通判。

    “我看你鼻子挺好的呀,他是如何踩在你鼻子上的?你是摔倒了嗎?他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究竟是誰如此大膽?”

    “什麼時候踩的?我記得你近日都閉門謝客呀!”

    “他是怎麼進去的?”

    “我不記得我手底下有人呢!”

    鄭北正說得歡!但看見面前男子越發難看的臉色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說錯話了。

    他連忙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通判氣道:“鄭北,你別在這兒給我裝傻!你可知我表舅是誰?”

    鄭北搖頭道:“通判大人,這你就有點爲難我了,你都不知道你表舅是誰,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呀!”

    “你說你也是,都這麼大了,怎麼能不知道自己表舅是誰呢?”

    鄭北嘴比腦快地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說完鄭北就後悔了,因爲面前的通判大人臉色更黑了。

    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當時之所以不要秦予安,就是看出來這孩子,跟他一樣。

    嘴比腦快!容易出事兒!

    他管住自己的嘴已經很不容易了。

    沒有能力再管住另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嘴!

    通判實在是氣炸了。

    他感覺這是面前這年輕人在挑釁他!

    不過就是一個榜眼罷了!

    若不是之前表舅有交代,此人不能死在他手上!他早就動手了!

    不過表舅只是說不能死在他手上,也沒說不能打!

    通判大人將手捏得嘎嘣作響!又轉了轉脖子!

    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動手打人了!

    他決定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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