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因爲盛南梔入座,此刻顯得有些擁擠,盛南梔挨着傅沉墨,傅沉墨的另外一邊是多米。
她想將多米抱到身邊,卻發現稍微一動,她和傅沉墨之間就會有繁多的肢體接觸。
索性,她只能隔空擔心的看着多米,收回目光之後,又狠狠的盯着一旁的傅沉墨,“你能不能像個君子一樣?別搞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了?你這跟偷孩子有什麼區別?”
傅沉墨睨了盛南梔一眼,他壓低了聲音,伏在她的耳邊,“偷孩子?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幾個字的,你偷走了多米四年!”
爲了不讓多米聽見,傅沉墨盡力的將兩人的距離拉到最近,將分貝壓到最低。
盛南梔擡頭,目光裏依舊有堅韌和隱忍,甚至還有幾分負氣的疑問,“當年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懷孕了,你會讓我生下多米嗎?別裝了,如果你知道這件事情了,你第一時間就會讓我打掉,並且會用你傅家的地位和權勢來壓制我。”
她說完,定定的看着前方,好似並不打算再理會傅沉墨。
傅沉墨瞥了一眼往盛南梔這邊爬過來的多米,有小孩子在,他不想講太多。
她抱住爬過來的多米,“找個地方下車!”
多米卻靠在她的懷裏,“我已經同意和傅先生一起去喫飯了,媽咪可不能讓我做個食言的人哦。”
盛南梔低頭看了看多米,這崽還能再坑媽一點嗎?
只是,這句傅先生,喊得傅沉墨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了。
傅沉墨跟在盛南梔的身後,積怨已久,突然冷言道:“傅先生?他這麼稱呼我,是跟你學的嗎?”
他又想起來,盛南梔總是喜歡這麼生分的喊他,心底更不是滋味了,眉頭上也多了幾分山川。
盛南梔身體一怔,回過頭來,“難道不該這樣稱呼你嗎?傅先生?”
傅沉墨咬着牙,“我是他爸,你說他該怎麼稱呼我?”
“你只是他生物意義上的爸爸,從他出生到現在,你從未有過任何的陪伴和任何的付出,現在你拿着一份dna證明,就想讓他喊爸爸嗎?傅先生,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盛南梔的言語絲毫不留情。
“媽咪,你過來看,這兒有好多奇奇怪怪的魚呀!”
聽到多米的呼喚,盛南梔換上笑臉,快步走了過去。
飯後,傅沉墨接了一通工作上的電話,此刻正表情嚴肅地站外面打電話。
隔着一道玻璃牆,他的身影還是那樣挺拔,一旁竹林錯落,晚風徐徐吹來,他就這麼站着,也好似一道風景。
多米眼尖的發現了她的目光,放下來並不能熟練使用的筷子,“媽咪,你還說你不喜歡傅先生?我看你的眼神都捨不得從他身上離開!”
盛南梔匆忙的收回了眼神,並提醒多米,“媽咪只是好色罷了,並不是喜歡他!”
一個要跟她搶多米的人,她很難喜歡上!
並且因爲這個男人,她下午的工作量劇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