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一臉淡然,彷彿他只是做了一件很隨意的小事。

    “嗯。”

    看着傅沉墨淡定的模樣,盛南梔真想給她來一拳。

    裝什麼!臭男人!

    不過話到嘴邊,卻成了,“謝謝你。”

    他開着車,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聽別人道謝。”

    他頓了片刻,“如果真的想謝謝我的話,我比較喜歡就實質性的行動。”

    他是行動派,所以他喜歡行動派沒問題吧?

    盛南梔蹙眉,她思索了一下,要用什麼回饋他的幫忙呢?

    他是天之驕子傅沉墨,是什麼都不缺的人,是隻手撐天的傅沉墨。

    “抱歉,傅總,我無法展開任何行動來回饋你的幫助。”

    她只是說了句實話,但這句話在傅沉墨的耳朵裏聽來,怎麼一股猖狂的味道?

    “所以你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幫我了。”

    傅沉墨握住方向盤的手停頓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盛南梔,“有人說過你特別像一種動物嗎?”

    她搖頭,“什麼動物?”

    對方淡淡的甩來三個字,“白眼狼。”

    “你纔是白眼狼。”

    她小聲嘀咕,但是卻被傅沉墨盡收耳邊。

    車子到了興趣班的樓下,這會兒距離興趣班下課還有一刻鐘,傅沉墨正兒八經的瞧着盛南梔,“當初嫁給我的時候,你怎麼從來都不敢反駁我的話?是不是在裝小白兔?”

    小白兔?

    這個男人動物世界看多了吧?

    不過,他這麼一說,盛南梔倒是回憶起了自己四年前在壹號院唯唯諾諾的模樣。

    她那個時候,算是愛得太卑微了吧,所以處處委屈自己,日日等在壹號院裏,就爲了被傅沉墨多看一眼。

    現在不同了,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之後,她看開了。

    她和傅沉墨之間有一道被稱之爲階級的橋,她越不過去,所以就打斷了自己的幻想和愛意。

    “你要是覺得我是裝的,那我就是裝的。”

    “你......”

    這女人怎麼總能一句話把天給聊死呢。

    接完多米,傅沉墨熱情提議,“咱們一起去喫個晚飯?我知道一家餐廳......”

    話還沒說完,就被盛南梔給打斷了,“不用了,我晚上約了人。”

    傅沉墨眸子一黑,“你約了誰?”

    這話,多少點帶警惕性了。

    車到地方,盛南梔就喊停下了車,“我約了誰和傅總沒什麼關係吧?多米,跟爹地說再見。”

    多米乖巧的擡手,“爹地再見,親親!”

    傅沉墨就這麼看着盛南梔帶着多米進了某家餐廳。

    他孃的,這什麼女人,這麼拽?

    謝景澤在餐廳裏等候多時,隔着不遠看到盛南梔走過來,他的臉上就掛滿了笑容,“anna,這兒呢!”

    確認了座位之後,盛南梔帶着笑走了過去,“不是約的六點半嗎?我還說我來早了,結果你更早!”

    “自古君子等美人,不可能讓美人等在這兒吧。”

    他說完,看了看多米,“小帥哥,你好呀!”

    多米倒是和謝景澤相處的挺愉快,調皮的和謝景澤擊掌,“景澤叔叔,你好呀!我今天想喫炸雞肉塊和薯條,你可以請我喫嗎?”

    “當然沒問題了,多米想喫什麼就能喫什麼!”

    盛南梔瞥了一眼多米,這小子,在家不能喫的東西,他是特別清楚在什麼場合能喫到。

    飯間,謝景澤好奇發問,“怎麼突然想起來請我喫飯?”

    本來盛南梔這頓飯是爲了答謝他在投資人身上下了功夫,但是今天卻意外知道,投資人的事情是傅沉墨解決的。

    不過,那天去找投資人,謝景澤確實是出人又出力了。

    “沒什麼,就是感謝一下你那天的幫忙。”

    所有人都不太相信她沒抄襲的時候,是蘇晚晴和謝景澤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她的身後,支持她。

    “這點小事你還特意請我喫個飯,真客氣。我今天過來倒是有個重要的事情和你說,過幾天有個私下聚會,屆時珠寶設計圈有些大佬會過來,我帶你去認識一下,對你之後開展工作會有幫助的。”

    盛南梔本是不願意去的,不過,謝景澤也是一片好心,爲了她的工作和事業,她也就欣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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