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從許俊彥的眼神中感受到一些別樣的情愫,陳浩低聲咳嗽,意在提醒他。

    他這才收回情緒,尷尬地笑了笑,旋即圓滑地看向蘇晚晴,“晚晴姐,你就別揶揄我和南梔姐了,怪不好意思的。”

    晚宴的舉辦地選在了海城最美的酒店一層。

    這家酒店歸屬於傅氏旗下,不遠處海浪翻滾,是海城最有名的海灘。

    盛南梔是來過的,之前陪蘇晚晴來選婚禮場地的時候。

    只不過那天她很困,沒來得及打量。

    此時認真環視一圈,傅氏開發商的審美,還真是一流。

    海水鹹溼的味道混合着海浪拍打着沙灘的聲音,在這瑩瑩夜晚,讓人無比愜意。

    許俊彥先下了車,紳士地等候着盛南梔。

    她悠了悠裙襬,捂着胸口下了車。

    鎂光燈之下,盛南梔挽着許俊彥的胳膊,溫婉地朝着紅毯上走去,看着晚宴廳裏的人潮涌動,臉上持續的笑意有些繃不住了。

    盛南梔心底低罵:誰能想到做個品牌這麼難呢?比做設計師難一萬倍,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笑僵了。

    鎂光燈把她的眼睛都快要閃瞎了。

    她別過臉去,吐槽道:“許俊彥,做你們這一行的,都需要這樣嗎?可真是累人啊!”

    許俊彥愣了好一會兒,被這個耿直的提問給逗笑了,“其實也沒什麼好累的,你想想光是在聚光燈下走走紅毯,管理一下面部表情,就能帶來好多普通人十年都賺不到的收入,這樣一想,就沒什麼好抱怨的。”

    盛南梔聳了聳肩,“確實,說得有道理。”

    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四處存在的鏡頭,以及人頭攢動的熱鬧,看來她確實是不適合賺這一分錢。

    走過一路的鎂光燈之後,終於抵達晚宴廳。

    琉璃制的奢靡燈具吊在天花板上,打出煞白的光,讓整個晚宴廳都顯得十分的敞亮。

    一眼望過去,這裏的人,似乎都只在電視上,或財經新聞,或娛樂新聞裏見過。

    人羣擁簇裏的傅沉墨眯着眼睛,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讓周遭的人都有點不敢說話了。

    他的目光追隨着某個人一路從紅毯到晚宴廳裏。

    甚至,紅毯上對方低頭親暱的交談他都盡收眼底。

    身旁有人說起了風涼話,“傅哥哥,我不是聽你說,盛小姐有重要的事情,所以纔沒陪你來參加嗎?你這才找了我,原來盛小姐重要的事情就是陪別的男人來參加晚宴呀。

    嘖嘖,看來,我和傅哥哥一樣,都成了備胎嘍!”

    不得不說,林頌知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說法,確實是絕。

    成功的讓傅沉墨的神色更是冷了幾分。

    冷到周遭圍着諂媚的人都見勢不妙匆匆逃掉了。

    見周遭無人,傅沉墨低沉地開口,“林頌知,不會說話就把你的嘴好好閉上。”

    林頌知倒也不生氣,“忠言逆耳利於行哦!我只不過是說了幾句大實話,讓傅哥哥心裏頭不好受了。”

    她默了幾秒,語帶嫉妒地嘀咕道:“她一個四歲小孩的媽了,怎麼還能這麼好看?平時都在哪裏做的醫美?有好醫生推薦一下啊!”

    過了鎂光燈,盛南梔鬆懈了幾分,畢竟她這一趟過來的主要目標還是給媒體們拍幾張照片,到時候好炒炒新聞。

    就在她剛剛鬆懈下來的時候,一張熟悉的人臉涌了過來。

    聲音帶着幾分驚訝和幾分壓抑,“南梔,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盛南梔擡過頭去,秀眉不自覺地蹙了起來,喃喃地念着對方的名字,“謝景澤?”

    自從上次謝景澤弄巧成拙,差點讓她被強之後,他們基本斷了聯絡了。

    那天的事情,她着實是不太想回憶起了。

    盛南梔找着藉口離開,“我那邊還有朋友,先告辭了。”

    誰料謝景澤卻拉住她的裙身,“南梔,你聽我說好嗎?上次的事情,我真的也很後悔。”

    在感覺到裙身被扯到,有走光的風險之後,盛南梔驚得捂住胸口,剛想說話,卻被另一個人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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