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都讓盛南梔覺得有被冒犯到。
森川往盛南梔旁邊一靠,“你好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主動地伸出了肥膩的手。
盛南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盛淮北這是喫準了她不敢在衆人面前發火,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她硬着頭皮,伸出手來,假笑迴應,“森總,您好。”
森川擡起另外一隻手,覆蓋在盛南梔的手上,揩油的動作很是明顯。
傅沉墨的眼神有些陰鬱,卻好像是故意別過眼去,完美的側顏上依稀可見有幾分的酸不溜秋的賭氣。
盛南梔蹙着眉,想要收回手,卻發現對方貌似根本就不想鬆開。
她只能輕咳着提醒道,“咳咳…”
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不禮貌了,森川這才收回了手。
盛淮北滿意地看着面前的景象,恨不得把盛南梔往森川的懷裏送。
“南梔,森總可是認識不少圈內大佬的,只要和森總把關係處好了,日後你的品牌融資、發展森總都可以幫你的。”
盛南梔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是一個留學歸國的高知人士能說出來的話。
如果閉上眼睛,還真以爲自己是在聲色場所一樣。
森川直勾勾的盯着盛南梔,眼裏都要看出花來了,就差流口水了。
他往盛南梔旁邊靠了靠,擡起手就搭在了盛南梔的肩膀上。
此刻的盛南梔格外後悔,今天爲什麼要穿把肩膀露出來的晚禮服?
回去之後,肯定得好好洗洗肩膀!
她不動聲色地往另外一邊挪動了一下,誰知這個森川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強行將盛南梔的肩膀往自己這邊攏着。
“你的品牌是叫anna吧?想在海城做好珠寶品牌,我可是能幫你不少忙的。”
森川油膩的胳膊攬着盛南梔,說起話來的模樣格外傲嬌。
盛淮北一開始還害怕傅沉墨出來搗亂,她擡起頭來察言觀色,發現傅沉墨似乎並沒有阻止的意識,她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言語之間,更加放肆。
盛南梔的臉上連假笑都掛不住了,“還是不了吧,我突然有點不舒服,你們玩得盡興就好。”
盛淮北故意說道,“南梔,你是不是不想陪森總跳個舞?還是覺得森總年紀有些大了?”
她這話一說,森川的臉有些掛不住了。
“什麼意思?盛南梔,你今晚不陪我跳這個舞,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盛南梔雖然不需要森川的幫助,但她也是絕對不想給自己樹敵的。
畢竟anna這個品牌纔剛剛起步,任何的意外都能將品牌扼殺在搖籃中。
盛淮北很明顯是故意讓她騎虎難下的。
此時此刻,盛南梔擡頭,目光落在的傅沉墨的身上。
但對方的眼神卻高貴得根本就不看她。
像個矜貴的公子哥一樣,遊離在這世俗之上,根本無心在意別人的苦樂。
盛南梔自嘲地笑了笑,莫不是每次有難傅沉墨都會及時出現,所以她產生了依賴?
這種依賴可真好笑,特別是在傅沉墨的身邊站着林頌知,而且林頌知剛剛還發出了婚禮的邀請。
是啊,和林頌知比起來,她似乎什麼都不是。
盛南梔知道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了,也只能硬着頭皮笑道:“森總都這樣說了,我不陪您跳一支舞,那就顯得我太不懂事了。”
聽到這話的傅沉墨表情終於是有些變化了。
他默着一張臉,臉色很是難看。
林頌知貼心地靠了過去,“傅哥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咱們就先走吧,這晚宴也挺無聊的。”
傅沉墨擡手打斷,“不,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眼睛若有所思地看向盛淮北。
盛淮北哪裏見過如此凌厲的眼神,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舒緩的音樂慢慢的響了起來,森川這才鬆開了那一隻搭在盛南梔肩膀上的鹹豬手。
還做出一副非常紳士的模樣,朝着盛南梔發出了邀請,“盛女士,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