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着東西,並不想和盛山河再繼續談論了。

    可盛山河卻依舊執着不放,生拉硬拽着盛南梔不讓她走,“不就是兩萬三嗎?我給你,你讓傅氏取消那個什麼狗屁條件!讓淮北和劉家那個比我年紀都大的老頭相親,不是在侮辱我和淮北嗎?”

    盛南梔的胳膊被拽得有些疼了。

    但比不上她心口的疼。

    她冷笑,“不就是兩萬三?是啊,不就是兩萬三嗎?我當初給你打電話,苦苦哀求的,也不過就是兩萬罷了,你給了嗎?”

    她喫痛地甩開盛山河拽着她的手,秋眸緊緊地盯着盛山河那張毫不知羞甚至一臉憤怒的臉。

    “你沒給!你說我丟了整個盛家的臉,你說盛家沒有我這個女兒,既然盛家沒有我這個女兒的話,你和盛淮北被人爲難了,來找我做什麼?”

    盛山河被懟得啞口無言,氣鼓鼓地指着盛南梔的臉,“好你個盛南梔,你現在見死不救是不是?你怎麼忍心看着你姐姐嫁給那個比我年紀還大的老男人?你的心是鐵做的?”

    他的三言兩語,又將盛南梔給逗笑了,“我怎麼忍心?你要不要問問你的寶貝女兒盛淮北,她是怎麼忍心把我推到森川懷裏去的?那森川的年紀也不比劉總小多少!你回去告訴盛淮北一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見盛山河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盛南梔直接下了通牒,“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誰知下一秒,盛山河居然用起了苦情戲的籌碼,“南梔啊,我知道你記恨我當年讓你在法國無依無靠,在你特別艱難的時候沒有幫助你,但是我也有我的顧慮不是嗎?”

    盛南梔又氣又笑地看着盛山河,她倒是要看看盛山河要演什麼戲。

    “你的顧慮是什麼?是拿不出兩萬塊錢嗎?盛山河,你要不要看看你的銀行卡有多少餘額?要不要看看盛家有多少資產?”

    盛山河做出一臉爲難的模樣,低着頭嘆氣,“你以爲就這麼簡單嗎?我是害怕給你轉錢之後讓傅家的人知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盛家能在海城喘幾口氣,完全是傅氏集團說了算的,當初你惹了傅氏集團,我不敢幫你,也只敢和你劃清關係。

    南梔,你是我女兒,我怎麼會那麼絕情呢?畢竟血濃於水,我只是礙於傅家......”

    盛南梔擡起手腕來,“行了,別說了。”

    如果在未發生奶奶那件事之前,或許盛南梔就天真地相信了盛山河這拙劣的演技了。

    但此時的盛南梔清醒得很,此刻的盛山河肯如此低頭,胡編亂造,只不過是太偏愛盛淮北罷了。

    “我不會信你的鬼話了,如果你真這麼心疼盛淮北的話,那就把奶奶交給我。”

    盛山河有些猶豫,如今盛老太太是唯一能牽制住盛南梔的人了,如果讓盛南梔把盛老太太給接走了,那盛家徹底沒人能牽制住她了。

    盛南梔低聲吐槽:“我沒那麼多閒時間等你想清楚,別跟我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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