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低了鈴聲的音量,回到了臥室,這才接聽了傅沉墨的電話。
“幹嘛去了?這麼久才接電話?”
不得不說,傅沉墨這語氣裏,居然帶着十足的質問味道。
盛南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話裏話外搞得跟她家長一樣。
但開口,卻老實的在回答傅沉墨的問題,“哄多米睡覺去了,你的電話差點把他給弄醒了,我好不容易哄睡着的。”
提到多米,傅沉墨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笑容,“嗯,聽助理說,你下午的時候找過我,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的聲音,此刻很是放鬆。
“有點事情想和你說,不過,你下午的會,開到了現在嗎?”
盛南梔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都快十一點了。
而傅沉墨則是習慣了這樣冗長的會議,“不算久了,我開過最久的會是二十六個小時。”
爲了不耽誤傅沉墨休息,盛南梔也就單刀直入了,“我想和你說說盛淮北的事情,你安排了劉總和她相親嗎?”
談到這裏,傅沉墨的表情上浮現了一絲得意,甚至語帶炫耀,“怎麼樣?我這個安排還不錯吧?”
“能取消了嗎?”
她突然的話,讓傅沉墨愣了一秒。
旋即,傅沉墨皺了皺眉,聲音顯然沒有剛剛的放鬆了,“爲什麼?”
盛南梔抓了抓頭髮,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在收到一片沉默的回覆之後,傅沉墨的面色緊繃了起來,“行了,你不想說就不說。”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那件事,我會取消掉,但是盛南梔。”
盛南梔等了一會兒,不見他繼續說話,於是主動詢問,“我怎麼了?”
他說完之後,就只剩一片嘟嘟嘟嘟的忙音了。
唯留下盛南梔一臉不解的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
她活該被欺負嗎?
傅沉墨的話縈繞在她的耳邊,本該早早休息的盛南梔,卻在今晚怎麼都睡不好了。
一陣一陣的心酸往上氾濫。
翌日。
盛南梔腫着眼泡,本想着讓送多米去幼兒園的車順路送她去機場一趟。
誰知起來得有些晚了,只能蓬頭垢面地看着送多米的車駛離樾嵐別墅。
她揉了揉眼睛,卻定定地看見一輛車停在面前。
“謝景澤?你怎麼來了?”
謝景澤打開了車窗,“昨晚不是讓你給我發過航班信息嗎?我尋思着這麼早肯定不好叫車,怎麼說你這一趟也是因爲我吧?我來送你去機場!”
盛南梔聳肩,“來都來了,也只能你送了!”
車裏。
謝景澤睨了盛南梔好幾眼,“心情不好?”
“很明顯嗎?”
“實在是太明顯了,怎麼了?不介意可以和我說說,當然,太複雜的就不要和我說了,我只是個多金的少爺,想不了那麼複雜的事情。”
盛南梔咯咯大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幽默?”
謝景澤一臉幽怨,“以前還不是想着搞點高冷暖心人設俘獲你?現在知道俘獲你沒啥希望了,就暴露本性了唄!”
盛南梔也開着玩笑,“說不定你一開始就秉着本性,我還真被你俘獲了。”
揶揄完之後,盛南梔給謝景澤講了盛淮北相親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了呢?他說我活該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