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一下一下擊打着她的胸襟。
瓷杯掉在地上,清脆的響聲迴盪在整個套房裏,盛南梔下意識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被傅沉墨狠狠扼住腰身,強行將兩人抵在一起。
她有些呼吸不過來了,趴在他的肩頭,鼻腔裏都是酒精的味道。
“還說自己是正人君子。”
她低聲呢喃,可被她壓着的人似乎沒有任何迴應。
良久,直到盛南梔感覺到對方沉穩的呼吸之後,她驚訝道:“傅沉墨,你不是睡着了吧?”
她扭頭看了過去,臉幾乎要貼合在一起了。
隔着這麼近的距離,她幾乎能看清傅沉墨臉龐上的每個細小的絨毛。
盛南梔心生感嘆,一個男人要這麼好的皮膚幹嘛?
她起身想走,但傅沉墨卻像個調皮的小孩一樣,緊緊地攔住她的腰身。
盛南梔無奈,小聲嘀咕,“到底真睡着了還是假睡着了?”
怎麼睡着了力氣還能這麼大?
掙扎幾番之後,盛南梔嘆了嘆氣,只能艱難地趴在傅沉墨的身上,想等他再熟睡一些之後再走。
翌日清晨。
助理輕敲着套房的門,久久得不到回覆,只能找到前臺。
“傅總昨晚回房間之後有出門嗎?馬上有個會議,這會兒我敲門房間沒動靜,怎麼回事?”
前臺翻找了一下監控,神色曖昧,“昨晚傅總回了房間之後再沒出來了,不過,盛小姐也沒出來......”
助理懵了幾秒,旋即皺起了眉頭,“意思是...”
後面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前臺也很懂事地笑了笑,不再說話。
助理搭乘電梯回到傅沉墨的套房前,眼看着會議還有一刻鐘就要開始了,他十分糾結。
如果現在還不叫醒傅總的話,待會兒會議不能準時開始就是他的失職了,可如果現在強行敲門的話,會不會打擾了傅總的好事?
盛南梔衣衫有些不整,稍顯狼狽地跑了出去,回了自己的套房。
助理有些錯愕,不過趁此機會提醒道:“傅總,十分鐘後有個會議,您準備好了嗎?”
他沒看到傅沉墨的人,只聽到了他低磁的聲音,“會議按時召開。”
十分鐘後,會議室裏。
傅沉墨西裝革履地出現了。
助理記得昨晚傅總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昨晚盛小姐一晚上都沒從他的套房裏出來,還以爲今天傅總的狀態不會很好。
可看到如此滿狀態的傅總,助理還是驚歎了。
這個男人到底會不會累?
盛南梔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之後就匆忙離開酒店了。
想起昨晚趴在傅沉墨的身上居然睡了一晚上,盛南梔就覺得有些離譜又有些搞笑。
好在今早要見翡翠商,她定了個鬧鐘,不然還不知道要趴在傅沉墨的身上睡多久。
從酒店去約好的茶店,一路上,盛南梔終於抽出空來仔細看看江南的風景。
綠絲垂柳,小橋人家,小鎮古風,江南確實是個讓人很放鬆的地方。
不過,盛南梔卻不怎麼能放鬆得下來,看着茶店裏的翡翠商,對方依舊是非常不好招呼的模樣。
“盛小姐,聽說你要買原石?”
翡翠商是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精瘦男人,皮膚有些黑,帶着幾分特有的江南口音。
“對,昨天來找過您了,是其他人接待的。”
盛南梔昨天來的時候,甚至都沒資格見到老闆。
老闆笑了笑,招呼着盛南梔過來坐,“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向匆,是江南這一塊經營翡翠原石最大的老闆之一了,因爲平時比較忙,盛小姐見諒。”
向匆繼續笑着,“我這裏好東西肯定是有的,但是呢,盛小姐不見得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