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欺了過來,盛南梔已經好久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如此凌厲的表情了。

    “我查他又怎麼樣?”他此刻已經半個身子欺壓在盛南梔身上了。“出現在你身邊的男人每一個都有可能是多米的繼父,我孩子的繼父,我不能查嗎!”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盛南梔有些害怕,她整個人蜷縮在吊籃裏。

    可傅沉墨的每一字每一句,又讓她無比的憤怒。

    儘管面對的是盛怒中的傅沉墨,盛南梔還是毅然決然地挺直的背脊,“你正義凜然地站在多米爸爸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卻從沒想過你到底配不配成爲這個角色!”

    她想到四年前被逼無路,又害怕無法將多米平安地生下來,這才背井離鄉獨身一人去了法國。

    那股子委屈一瞬間就涌了上來,“你現在口口聲聲說你是多米的爸爸,你要爲多米的繼父把關,可傅沉墨,如果當年你知道多米的存在了,你會讓他平安生下來嗎?多米能見到天日嗎?

    你不會!你只會覺得多米是你和陸柒柒愛情路上的阻礙,你只會覺得多米的存在干擾了你的好事!”

    她說完,傅沉墨憤怒的一拳錘在了吊籃上,墨色的眼眸緊緊的收縮着,他從未有過如此憤怒的瞬間,甚至突襲而來的憤怒在一瞬間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俯身,狠狠地抵在盛南梔的頸項處,“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混蛋對嗎?”

    說罷,他緊咬住她的耳垂。

    帶着憤怒和懲罰。

    盛南梔本該喫痛的後縮,但此時卻一腔孤勇的要和傅沉墨對着來,“傅沉墨,你何止是混蛋,四年前,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傅沉墨貼着她的耳朵,冷笑一聲,“在你眼中,我連人都不是了嗎?那烏明喆呢?他在你眼中是什麼?”

    盛南梔想到早上蘇晚晴對她說的話,心頭驟冷,“他起碼是個正常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傅沉墨就侵襲了上來。

    巨大的醋意和怒意將他淹沒,他一向引以爲傲的自制力纔此刻全都崩塌損壞。

    吊籃像鞦韆一般,在低空劃過一道一道的弧線。

    盛南梔咬着牙,與生自來的那股執拗讓她憋着一股勁,偏就不叫出聲來。

    可最後,她卻沉淪在了傅沉墨帶領的纏綿裏,不可自拔。

    夏日涼風吹拂花園,正怒騰盛開的奇花異草遮擋住了吊籃裏的人兒。

    盛南梔俯在吊籃上淺淺地喘息着,新鮮的空氣如救命的良藥一般,猛吸幾口這才讓給她恢復了理智,狠咬着牙擡頭看向傅沉墨。

    低低的埋怨聲在花園裏迴盪着,“禽獸!”

    傅沉墨起了身,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

    “在你眼裏我不就該是這樣嗎?”

    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之後,轉身翩然離去。

    晚飯時分。

    老周卻遲遲不見傅沉墨,找傭人詢問,這才得知傅沉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驅車離開了壹號院,再沒回來過。

    老周詫異,這不是傅總的做事風格啊?他原本以爲,傅總今天一天都會呆在壹號院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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