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頭環繞了一圈,蹙眉默唸着,傅沉墨不會是在浴室裏放了攝像頭吧?不然的話怎麼知道她這會兒正準備鎖門?

    正想着,主臥裏傳來離開的腳步聲,盛南梔這才輕緩一口氣。

    浴室裏一片霧氣,盛南梔裹着浴巾拉開了浴室的門,猛地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赫然看見傅沉墨就站在浴室外不遠的地方。

    她嚇得往後一退,腳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好在傅沉墨眼疾手快地衝上前,攬住了她的腰身。

    但浴巾可沒那麼牢固了,就這麼在傅沉墨的面前鬆散了開來。

    “啊!”

    盛南梔尖叫了一聲捂住胸口走光的地方,和他比起來,傅沉墨就太過淡定了,“也不是沒看過。”

    “你!”盛南梔急得說不出話來,下一秒就被傅沉墨抱了起來。

    她掙扎着,“你放我下來,傅沉墨!”

    “別鬧,塗藥了。”

    “塗藥也不要你給我塗!”

    傅沉墨愣了愣,旋即將她放到了牀上,又將藥膏遞了過來,“行,你自己塗。”

    他說完之後就出了臥室,靜靜地等候在門外。

    果然,沒過幾分鐘,主臥裏就響起了動靜,“那個,你過來幫我一下。”

    站在門外的傅沉墨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隨後才緩緩推開門。

    盛南梔是想自己給自己塗藥的,但是難度有些大,她也不太能準確地找到擦傷的地方,加上藥膏帶着幾分清涼,一碰上去就有些痛。

    她想了一圈,這種事情,除了傅沉墨,似乎也找不了其他人了。

    怎麼說也是前夫和前妻的關係。

    她坐在牀邊,用蠶絲的被子遮蓋住自己,將藥膏遞給他了之後,微微地閉上了眼睛,等候着即將到來的刺痛。

    傅沉墨半跪在地上,細心地將藥膏蘸取到棉籤上。

    盛南梔微睜開眼眸,露出一條縫來,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此刻的傅沉墨格外的認真,認真到似乎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一樣。

    她屏住呼吸,輕微的刺痛讓她秋眉微蹙。

    很快,他帶着安撫般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很快就好了,沒事的。”

    十幾秒後,傅沉墨就塗完了藥,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將用完的棉籤扔進了垃圾簍裏,囑咐了一句,“早點休息。”

    說完,便出了主臥。

    老周在一樓碰上正要出門的傅沉墨,“傅總,您這是幹嘛去?”

    傅沉墨未做停留,直直地朝着車庫走了過去,冷冷地回了兩個字,“加班。”

    老周疑惑,沒見過集團有這麼忙的時候啊?還需要他們傅總這個點去加班?

    “那您什麼時候回來?需不需要爲您準備一點夜宵?”

    對於老周的提問,傅沉墨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不用了。”

    看着豪車揚長而去,老周直呼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們boss身上,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彆扭,這把盛小姐和多米接回來了,怎麼他們家boss反而是對壹號院避之不及了?

    本來以爲這幾天該是溫溫馨馨的,誰知道氣壓居然比平日裏還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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