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數十秒,才緩緩回道:“我在開會。”

    “啊?”盛南梔有些尷尬,有些懵,霎時就收起剛剛的口吻,“那你忙吧。”

    夜深。

    盛南梔聯絡了江上雪,對方很高興的同意了,並且迅速地購買了回國的機票。

    本來處理完這件事,她可以好好休息了。

    可躺在牀上的盛南梔,卻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

    許是躺在陌生的客房,讓她有些失眠了。

    傅氏集團。

    傅沉墨擡起手腕,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格外顯眼,“散會吧,不早了。”

    會議上的高層也都鬆了一口氣。

    待衆人散去之後,傅沉墨有些疲倦地輕靠在椅子上。

    其實今日的會議並不是非要開,他也不一定非要過來,只是待在壹號院裏,他就會想到烏明喆那個人,想到烏明喆他的心情就糟糕透了。

    還不如在集團裏忙工作,可剛剛的那通電話,又讓他很想回去壹號院。

    匆忙地結束了會議之後,傅沉墨迅速地回了壹號院。

    盛南梔迷迷糊糊地進了夢鄉,夢裏有一隻溫厚的手掌一直握着她的掌心,熟悉的氣味襲擊過來,她彷彿在夢裏聞到了某個人的氣息,所以呢喃道:“傅沉墨......”

    坐在牀邊的傅沉墨在聽清楚她的呢喃之後,傲嬌地笑了笑,喃喃自語道:“烏明喆知道你睡着了在喊我名字嗎?”

    那一抹罕見的傲嬌迅速的消失在了傅沉墨的臉上,他本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可最近,他的情緒似乎總掛在臉上。

    他不喜歡這樣。

    在壹號院的這幾日,傅沉墨不怎麼回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集團裏,盛南梔沒怎麼見到過他,只是聽老周說他確實每晚都會回來。

    這天,江上雪抵達海城,作爲邀請江上雪回來的人,盛南梔自然是要去機場接機的。

    她拉上了忙裏偷閒的蘇晚晴,一路上就在跟蘇晚晴吐槽着,“不知道傅沉墨怎麼想的,好像我會纏着他一樣。

    本來我以爲四年前那段在壹號院苦等他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復返了,誰知道他硬生生地給我整了一出故技重施,莫名其妙。”

    看着嘀嘀咕咕的盛南梔,蘇晚晴難掩笑容,“看你這樣子,倒是挺在意的?我尋思着不是他讓你帶着多米去玩幾天的嗎?怎麼還反常地躲起來了?”

    盛南梔看着前方的路,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纔不在意呢,我現在有孩子有工作,忙得很,沒時間在意他。

    至於他嘛,我要是能搞清楚他在想什麼,我就是海城首富了。”

    正說着,盛南梔的電話響了,因爲連着車上的藍牙,車裏也沒外人,她直接就接聽了。

    才按下接聽,盛淮北憤怒的聲音就迎面而來,“我真沒想過你會用這種手段,盛南梔,你越來越卑鄙了!別以爲你現在創了個破品牌你就跟從前有什麼區別了,拿捏你,就像拿捏一隻螞蟻一樣你知不知道?”

    盛南梔倒是樂得自在,至少盛淮北不用裝腔拿調的在她面前裝好人裝白蓮花了。

    她冷然一笑,“和劉總周旋得怎麼樣了?你這麼和我叫囂,咱爸知道嗎?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畢竟他可是求着我收手的!你真該慶幸,盛家還有奶奶在,不然你馬上就是劉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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