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微笑着接過花,道了謝之後,就一路朝着壹號院開了過去。

    忙碌的城市也終於是在六點左右迎來了解放,海城的街道開始變得擁擠。

    傅沉墨坐在後排,臉色不太好。

    副駕駛的老周也是整個人都縮着,畢竟伴君如伴虎,只是最近這隻老虎的情緒也太不穩定了。

    傅沉墨盯着平板上的照片。

    以往的時候,他一貫都是看財經報的,只是現在,多了一些比財經報有趣的東西。

    照片裏的盛南梔,坐在駕駛座,捧着花,笑得很開心,車外站着送花的人,烏明喆。

    “可笑,一捧花就能讓這個女人笑得這麼開心,膚淺!”

    這話裏,老周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怎麼酸不溜秋的呢?

    老周悄咪咪地回過頭去,只見傅沉墨的眼神裏帶着往日裏不常見的妒忌。

    妒忌還真是容易讓一個人失去理智。

    從前老周覺得傅沉墨沒有太多的七情六慾,有時候都不像是一個人。

    但此刻老周覺得,他們家boss確實是像個人。

    “回集團!”

    老周聽着這樣的命令有些恍惚,提醒道:“傅總,您已經下班了,並且集團裏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簡言之就是,現在回集團幹嘛?

    傅沉墨的目光投向老周,只一眼,老周便立馬吩咐着司機,“前面調個頭,回集團。”

    壹號院今日份的晚餐,照例是沒等到傅沉墨。

    多米昂着頭一臉不解,“媽咪,爹地真的有那麼忙嗎?每天喫晚飯的時間都沒有。”

    盛南梔撇起嘴角笑了笑,言語之中有些嘲諷,“他應該不是忙得沒時間喫飯。”

    畢竟已經達到這個高度的傅沉墨,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的身體重要,“他可能只是在陪其他的人喫飯,沒時間陪我們喫飯。”

    說到這,盛南梔已經有些不滿了。

    就傅沉墨的這個態度,她並不覺得他能做個好爸爸。

    尤其是,連飯都沒時間陪着孩子一起喫的。

    就在盛南梔準備動筷子之前,壹號院內有了動靜。

    一輛很大的貨車開了過來。

    “有客人嗎?”盛南梔好奇地看向一旁的傭人。

    傭人坦言:“沒有客人,就是傅先生給您定了一些東西,估摸着現在是送過來了。”

    盛南梔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他給我定什麼了?”

    奇怪,人不回來,倒是一天天地給她定一些東西送回來。

    貨車司機下了車,打開了車廂。

    盛南梔一眼看過去,全是藍色的鳶尾花,擠滿了整個車廂。

    “他這是做什麼?”

    “盛小姐,請問這些花要放在哪裏?”

    傭人在旁詢問着。

    “等等,我來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盛南梔一通電話打給了傅沉墨,對方似乎是在等着這通電話一樣,接聽了之後,風淡雲輕,甚至還帶着一點故意的成分,“什麼事?”

    “傅沉墨,你往壹號院裏拖來一車花幹什麼?”

    傅沉墨依舊是榮辱不驚,“不幹什麼,送給你的,藍色鳶尾花是稀有的品種,我在想,光是收到一束普通的鳶尾花就笑得那麼燦爛的盛南梔,現在看到一車稀有的藍色鳶尾花,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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